作為一尾人柱力,我愛羅的人生實在算不上幸運。
他恐懼著羅砂,因為時時刻刻都要防備著羅砂派遣的忍者刺殺。
他憎恨著羅砂,因為正是因為羅砂的決定,他才會成為守鶴的人柱力,讓他被所有人當成了怪物。
但羅砂對我愛羅造成的打擊,并沒有那么大。
真正讓我愛羅自閉的,是他的舅舅夜叉丸。
在所有人都把他當怪物的時候,只有他的舅舅夜叉丸,會把他當成普通的孩子,陪他說話,給他好吃的。
可夜叉丸背叛了他,他接受了羅砂的命令,對他進行了刺殺。
當時我愛羅只以為他跟之前那些來暗殺他的忍者一樣,因此絲毫沒有留情。
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親手殺了唯一在乎自己的人時,我愛羅已經(jīng)幾乎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最后時刻,夜叉丸撫摸著我愛羅的臉,露出了笑容,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他。
從那一刻起,我愛羅就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他將自己的內(nèi)心徹底封閉了起來,他終于變成了羅砂所期望的那樣的怪物。
有的時候,我愛羅的內(nèi)心甚至有些快意。
他會忍不住想,自己變成這樣的怪物,父親會不會偶爾覺得心痛呢?
但他失望了,羅砂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他,只是把他當成了威脅砂隱村的敵人。
我愛羅雖然沒有鳴人那樣對惡意的敏感,卻也瞬間注意到了羅砂的眼神。
他對自己的父親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是一種包含著憎恨與厭惡,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后快的眼神。
他知道父親為什么會流露出這樣的眼神,因為解說最后的那句話,一定會讓父親產(chǎn)生懷疑。
可惜,我愛羅已經(jīng)對此完全不在意了,更沒有去解釋的興趣。
他不知道自己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意義,也只有殺戮,才能讓他感覺到內(nèi)心的波動,明白自己是為何生存于這個世界,無論是別人死,還是他死。
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羅砂。
但可惜的是,現(xiàn)在的他還不夠強大,他已經(jīng)有過毫發(fā)無傷單獨完成B級任務(wù)的經(jīng)歷,這對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人來說,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但他卻知道,他還遠不足以跟父親抗衡。
即便是一尾守鶴的力量暴走,也無法給羅砂帶來太大的困擾。
“我愛羅……”
羅砂看著我愛羅毫無表情的臉,后半句話卡在了喉嚨里。
“木葉現(xiàn)在十分的虛弱,對我們砂隱村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機會,這一次在木葉進行的中忍考試,你們?nèi)齻€要做好準備,我不要求你們通過中忍考試,一定要以任務(wù)為優(yōu)先?!?p> 說罷,羅砂擺了擺手,示意三人離開。
我愛羅走在最前面,第一個出了辦公室,手鞠沉默著跟在我愛羅身后,只有勘九郎罵罵咧咧,一副意難平的樣子。
“哼,那個該死的解說,只敢躲在背后胡說八道,如果讓我抓到他……”
“閉嘴!”
我愛羅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勘九郎,猶如實質(zhì)一般的殺意,讓勘九郎噤若寒蟬。
“如果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
哪怕是面對自己的哥哥,我愛羅也沒有留半點情面。
他對解說其實很有好感,因為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應(yīng)該就是解說了。
現(xiàn)在我愛羅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看看漩渦鳴人,這個解說口中與他有著相似命運的家伙。
如果可以的話,我愛羅想要殺了他。
此時的火影辦公室,卻是一派沉重的景象。
猿飛日斬、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正襟危坐,誰也沒有先開口的想法。
“團藏呢?為什么還沒來?”
“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了?!?p> 話音剛落,蒙著一只眼睛,右手手臂纏著繃帶的志村團藏推開了火影辦公室的門。
“日斬,你這么急匆匆的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猿飛日斬抬起頭,長期身處火影的位置,讓他擁有著遠超平常忍者的氣勢,而且從實力上來說,他也要比團藏強上不少。
這讓他在面對志村團藏的時候,很容易就能占據(jù)主動。
“團藏,你老實告訴我,宇智波一族政變的事情,你到底在這中間插手了多少。”
志村團藏心中冷哼一聲。
又是這樣!
就算他是木葉的根,背負著木葉所有的黑暗,猿飛日斬也不應(yīng)該就這樣把鍋都甩到他的身上。
反正辦公室里也沒有外人,志村團藏索性拋棄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場面話,冷笑道:“日斬,你是什么想法,別以為我不清楚,如果僅僅只是我一個人,你覺得我能發(fā)動宇智波一族的滅族事件嗎?”
“宇智波鼬那個叛徒,可是你的人!”
“還有你們兩個,平時總是裝出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當初宇智波一族的滅亡,你們也沒有少出力。”
“把宇智波一族搬遷到遠離中心的村子邊緣,是你們的主意!”
“認為宇智波一族是不可控制的威脅,也是你們的想法!”
“我只不過是認為,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太過邪惡危險,應(yīng)該掌握在能夠真正發(fā)揮其力量的人手里才更加合適?!?p> “如果不是你們的縱容,你們以為就憑我一個顧問的身份,就能讓宇智波一族覆滅嗎?那你們也未免太小看了宇智波?!?p> 志村團藏居高臨下看著三人,眼中流露出懷疑的神色:“而且當初謀劃宇智波一族,是我們共同進行的,這么隱秘的事情,為什么會被解說知道?肯定是我們之中出了個叛徒!”
說罷,志村團藏昂然抬頭,看向猿飛日斬:“沒錯,當初止水是我阻止的,他的別天神可以阻止宇智波一族的政變,可萬一有一天,他對我們也使用別天神呢?難道就讓我們成為宇智波一族的傀儡嗎?”
聽著志村團藏的話越來越過分,猿飛日斬狠狠打斷了他:“住口!明明是你貪圖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不要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暗中做了什么,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拆了你的根!”
可惜,團藏早已經(jīng)看出了猿飛日斬骨子里的軟弱,他冷哼一聲:“有種你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