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梯巔峰的高手,都只能奄奄一息的出來,可見明豐樓的危險性。
安痕現(xiàn)在的實力,連修神道都沒有達到巔峰,這樣進明豐樓,等于送死。
他有兩種手段踏進明豐樓,第一種就是把實力提升到踏天梯的巔峰,甚至,超越踏天梯。
踏天梯巔峰,只是能殘血活著出來的條件而已。
現(xiàn)在距離風(fēng)鈴聲響起只有七天,七天時間讓安痕達到踏天梯巔峰,可能性不大。
第二種手段,找大量的高手和厲鬼幫助自己。
高手不可信,厲鬼也同樣不可信。
安痕也沒有辦法找到那么多的高手和厲鬼。
到了倉庫后,安痕按著喬樂指著的方向,向著明豐樓那邊過去。
明豐樓在風(fēng)鈴鎮(zhèn)的北邊,距離這里五十里左右。
現(xiàn)在還有足夠的時間讓安痕在白天探索風(fēng)鈴鎮(zhèn),但是,這點時間,并不足以讓他直接探索到五十里那么遠。
他每走一步,都相當小心,這個小鎮(zhèn),給他的感覺就是,白天有殺人狂在行走,夜里,則是厲鬼在折騰。
詛咒圖案可以說是一個提醒,每當有一個人快要死的時候,詛咒圖案都會出現(xiàn)。
他不明白這里的存在為何會用詛咒圖案來提醒將死之人,一切事情的線索都相當之少,唯一有線索的地方,就是明豐樓。
到了倉庫后,幾人清潔了一下倉庫,白雨舒從包袱之中取出了一個玉牌,一股淡淡的暖意在緩慢的驅(qū)散倉庫之中的陰寒。
這里長時間浸染鮮血和怨恨以及絕望,很容易會招到新的厲鬼過來。
有這個玉牌在,才能讓厲鬼失去對這里的興趣。
否則在半夜熟睡之后,一個厲鬼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那么自己的小命就極度危險。
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后,安痕盯著喬樂。
“喬樂,從明豐樓活著出來的那個高人住在哪里?”
“我不建議你去找他,他已經(jīng)瘋了?!眴虡繁P坐在地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安痕。
“你只需要告訴我在哪里就行?!?p> “哼,白姐姐,他兇我!”一路上喬樂和于杏就和白雨舒混熟了,這只不過是短短的兩里路而已。
“你告訴他吧?!卑子晔嫘τ呐牧艘幌聠虡返募绨?,這丫頭找人告狀是找錯人了,自己并不是安痕的誰,只不過是同路,加上目的相同而已。
“他就住在明豐樓旁邊,他的那棟房子上寫有‘進明豐樓之時,就是你的忌日’,這些字很大,遠遠就能看到?!币姲子晔鏇]幫自己,喬樂也不再鬧。
她和于杏已經(jīng)看了出來,安痕和白雨舒之間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們就是想撮合他們。
“多謝?!卑埠蹤z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確定裝著銀霜的玉佩和黃紙蜈蚣在剛才做清潔的時候沒有放出來后,走出了倉庫。
從倉庫開始,安痕就開始慢慢的接近風(fēng)鈴鎮(zhèn)的中心地帶,也是從倉庫往后的路開始,這邊的房子慢慢開始變得老舊了起來。
不管哪個鎮(zhèn)子或者城市,中心的房子一般都是最先建立的,如果沒拆的話,中心的房子基本就是最老舊的房子。
剛從倉庫走出一百米,安痕就發(fā)現(xiàn)好幾個詛咒圖案。
“你是外地人吧,面孔很是生疏,如果是外地人,就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p> 往右邊看了一眼,安痕看見自己的右邊站著一個老人,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紅色布袋,布袋上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應(yīng)該是裝著肉。
“風(fēng)鈴鎮(zhèn)死過很多人,每年都有很多人連影子都看不到了,你來風(fēng)鈴鎮(zhèn),小心有人盯上你?!?p> 老人眸子之中閃過一絲瘋狂,話語聽起來是在擔心安痕。
實際上,安痕懷疑他是一個殺人狂。
安痕沒有理會他,四處打量著,緩慢的行走在街道上。
老人卻跟了過去,安痕看不出老人的修為,在老人的身上,他看不到任何真氣波動。
“小伙子,你別不相信,前些天就有兩個姑娘跟著一群人來了風(fēng)鈴鎮(zhèn),但是,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再看到她們,大家都知道,那群人肯定死了。”
安痕猛地停下了腳步,他盯著老人看了一會,覺得老人不像是在騙自己。
“那兩個姑娘是不是有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一個十八九歲?”
“你是來找她們的?”老人神色微變,安痕很明顯捕捉到了他的神情變化。
“是?!卑埠壑刂攸c了點頭。
“你回去吧,她們走進了明豐樓!”老人留下一句話之后,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本來安痕不打算理會這個老人,但是現(xiàn)在他來了興趣,這個老人絕對表面上那么簡單。
他悄悄跟在老人的身后,縹緲步法,足以讓他的腳步聲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音。
“有機會一定要修煉一門隱匿的功法?!?p> 老人在街上走了很久,他一路往著風(fēng)鈴鎮(zhèn)的西邊走去。
跟了一路,這里距離倉庫越來越遠,而且也變得越來越偏僻。
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可以行走的安全距離,如果繼續(xù)跟下去,等到黑夜來臨,他可能回不到倉庫。
風(fēng)鈴鎮(zhèn)的出入口只有南邊的一個,每深入一步,危險性都會高速增加,安痕沒有繼續(xù)再跟下去,暗自記下了老人接下來的路線后,立刻抽身退回倉庫。
安痕沒有把小馨的事情告訴白雨舒,他沒打算讓白雨舒白白操心。
等實力足夠的時候,再告訴白雨舒也不遲,免得白雨舒一時沖動,直接沖進明豐樓。
安痕休息了一會之后,在夜里走出了倉庫。
這一次出來,他發(fā)現(xiàn)犬吠聲離自己很近。
令他感到恐怖的是,夜里的鎮(zhèn)子之中,幾乎每家每戶門口的火盤之中都在燒著紙錢。
白天雖然他看到過這個情況,可在夜里出現(xiàn)這種情形,會讓人不由得往另一個方向想。
每一棟房子的墻上,都靠著一個紙人。
那些紙人栩栩如生,好像里面關(guān)著活人的魂魄一樣。
紙灰在夜里四處飄揚,灑得滿地都是。
火盤的后面,兩根白蠟燭在不斷燃燒,每一根蠟燭的火焰上面,都有著一張人臉在痛苦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