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領著夜暄來到了屋內(nèi)。
隨著夜暄進入屋內(nèi),屋內(nèi)的其他人也在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夜暄看向坐在火堆旁的人開口說道:“你是徐有仁?”
“是,叫老徐就行?!崩闲旎卮鸬?。
“這位公子哥,你叫什么?”
“夜暄,這是鐵牙要塞的隨行證明?!?p> 老徐接過證明確認之后站起身拍了拍褲子:“都去收拾東西,我們準備出發(fā)了。”
其他人紛紛起身,將放置在一旁的武器裝備穿戴好,然后一同離開。
在這座邊陲小城的城門位置停留著此次老徐他們負責運送的糧草,一行人來到之后驅(qū)趕馬車離開了這座邊陲小城。
一路上六子總盯著夜暄背后的長槍看,終于六子忍不住了:“這位大哥,你背后的這把槍不是為了顯擺才背著的吧?!?p> 夜暄聽到后有些好笑:“當然不是?!?p> 聽到夜暄的回復六子眼前一亮:“這么說那你肯定會一些槍法了?!?p> 夜暄撇了他一眼笑道:“略懂,怎么你對這個感興趣?”
“當然,所有的武器當中我覺得長槍是最帥的了,你知不知道咱們的夜大元帥就是用槍的?等我以后參軍之后我也要用長槍?!绷佑行┫蛲恼f道。
夜暄指了指六子背著的一口大鍋:“老徐沒給你發(fā)一件武器?讓你背這個?”
六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前面領路的徐有仁:“我跟你說夜大哥,師傅可扣了,你別看你來的時候他挺正經(jīng)的,那是因為跟你不熟,我這師傅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對陌生人使心眼,我這師傅是逮著自己人使勁霍霍,當初我們運糧途徑一座村莊,人家一個姑娘給我送了條紅毛巾,我都沒舍得戴,當天晚上就被他摸走了,說什么替我保管,在我手里容易丟,結果沒過幾天那毛巾就掛他脖子上了?!?p> 夜暄輕笑:“那你這個師傅是真的很替你著想啊?!?p> “你看看,你看看,就他現(xiàn)在脖子上的這根就是當初人家給我的,都土埋半截的人了還整個紅毛巾,美死他的了?!绷铀崃锪锏恼f道。
前面正走路的徐有仁打了個噴嚏,回頭喊道:“兔崽子是不是又在背后說老子壞話?!?p> 看到徐有仁看過來六子馬上換了個表情:“沒有沒有,我怎么敢說您老壞話呢,我正在跟夜大哥說你曾經(jīng)的光榮事跡呢?!?p> “老徐你別聽六子瞎說,他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跟人家說你搶了他的東西,都土埋半截的人還戴著個紅毛巾,美死你的了?!?p> “哈哈哈”
“我也聽到了,六子還說要在你的酒里添一點童子尿,讓你嘗個鮮呢?!?p> “對對對,六子就是這樣說的,哈哈哈?!?p> “二狗你誣陷我,我沒說要在師傅酒里添童子尿。”六子紅著臉喊道。
“好啊六子,現(xiàn)在都會撒謊了,老徐你可小心點,我發(fā)現(xiàn)六子這小子有反骨啊,說不定那天就干出些欺師滅祖的事?!?p> “你放屁,我那有反骨,師傅你別聽他們胡說,夏大哥你是老實人你說我有沒有對師傅大不敬?有沒有說出過要給師傅酒里添童子尿的話?!?p> “這個俺老夏可以作證,六子剛剛確實只說了老徐都土埋半截了還戴紅毛巾,美不死他,沒有說什么加童子尿的事。”
“哈哈哈哈,聽到?jīng)]老徐,這就是你的好徒弟?!?p> “哈哈,笑死我了?!?p> 六子不敢置信的望著旁邊的中年大漢:“夏大哥,你你你?!?p> “六子,等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就不用跟我這個土埋半截的人睡了,自己去外面睡雪地吧。”前面的徐有仁頭也不回的說道。
“師傅,師傅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六子哀嚎道。
夜暄安慰了一下垂頭喪氣的六子便走到老徐的身邊:“老徐,聽六子說你曾經(jīng)參加過裂土平原之戰(zhàn)?”
徐有仁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夜暄開口說道:“年輕的時候確實干過?!?p> 剛一見面的時候夜暄就感覺出眼前的老徐跟其他人明顯不同,后來在跟六子聊天時聽六子說了關于老徐的一些事情。
“小哥聽說過裂土平原之戰(zhàn)?”老徐問道。
“自然,那是夜元帥率領北境三大營與獸族進行的一次大規(guī)模戰(zhàn)役,自此戰(zhàn)之后獸族二十年內(nèi)沒有在敢大舉侵犯我帝國疆域?!币龟颜f道。
“我還以為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呢?!崩闲斓难凵裢嘎冻鰧ν碌幕貞洠骸笆前?,當初夜帥傾盡北境之力保了帝國二十年安寧,現(xiàn)在獸族又開始不老實了,近年來不斷有沖突發(fā)生,隨著時間的推移沖突的規(guī)模還在不斷的變大,不久之后北境可能就是另一番模樣了?!?p> “如果獸族還敢來犯那就再讓夜大元帥把他們打回去唄?!绷硬恢螘r也湊了上來。
徐有仁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搖搖頭沒有說話。
六子不明白徐有仁的意思,可是夜暄知道。
想要在跟二十年前一樣將獸族打回墮天山脈是基本不可能的了,近年來隨著南邊與耀陽帝國的摩擦不斷擴大,陛下開始將部分北邊的后備部隊調(diào)入南方。
而且現(xiàn)在朝堂之上也不是鐵板一塊,以李家,陳家,張家為首的派系不是一次兩次在朝堂上聲討夜恒瀟了,認為夜恒瀟手中的權力嚴重影響了皇室的威望。
雖然陛下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表示,難道心里就真的不會去想嗎。
當初裂土平原一戰(zhàn)夜恒瀟之名響徹九天,被譽為千古無雙的帥才,在鳳武帝國被所有人奉為軍神。
過了二十年夜恒瀟的聲望還高居不下,如果在給他一個這樣的機會那當今陛下還有何威望可言。
“算了不提這些事了,天塌了也是那些個大人物定著,我們啊還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吧?!崩闲煺f道。
北境的白天遠比內(nèi)陸短,在感覺天要黑的時候老徐讓運糧小隊停了下來原地扎營休息。
其他人將馬車在外面圍成一個圓圈用來遮擋寒風,在中間搭起帳篷,幾個人在一起湊合湊合。
“嘶,這鬼天氣凍死我了?!倍奉澏哆@牙齦說道,隨后抬起腳踹了踹在另一邊的六子:“你小子不去找你師傅到我這干嘛?!?p> “哼,要不是你我?guī)煾的懿蛔屛疫M帳篷嗎?你以為小爺愿意來一樣。”六子給二狗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嘿,你小子,要不是老子收留你,你就等著在外面喝西北風吧?!?p> “夜大哥不用理他,我們睡覺,不過這天真冷啊?!绷訉α硪贿叺囊龟颜f道。
“恩。”
夜暄與他們二人一個帳篷。
夜暄看到六子時不時凍的打哆嗦便悄悄運轉戰(zhàn)魂,使得這間小帳篷的氣溫慢慢升高,而小青則是在夜暄枕頭邊挨著夜暄的脖子沉沉睡去。
隨著溫度的升高二狗跟六子那邊響起了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