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慢點,慢點,肚子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贝掖一氐綄m里,由于趕路趕得有些急,妸姿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誒,小李子,去請?zhí)t(yī)過來,我有點不舒服?!?p> “喏?!?p> “公主,您沒事吧……”
“沒事,只是想支開小李子罷了?!?p> 小玲瓏小心翼翼地扶著妸姿的坐在軟榻上。
“公主,要不您告訴鐘離公子吧?!?p> 公主,不錯,妸姿是荊國元后的唯一公主——福安公主。妸姿,妸,隨母姓,原名劉阿姿。
荊帝三子四女,屬于子嗣較少的了,她行五。荊帝的兒子與女兒一齊排行。
荊帝和元后屬于少年夫妻的,感情腎篤,元后所出僅一子一女,嫡子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因心疼元后,公主出生的時候,太子已經(jīng)十歲。
然人心易變,公主出生沒過多久,因荊帝開始廣納后宮,荒廢政務(wù),又因著生了公主,傷了身子,修養(yǎng)不當(dāng),元后這身子越來越差,最后無奈仙逝。仙逝之時,痛斥荊帝的所作所為,念及年幼的兒女,后只留一句:可憐我的康兒(太子小名)和寧寧(公主小名)就沒有母親了……
荊帝當(dāng)場悔悟,痛哭流涕??粗鴤牧鳒I的太子以及嬤嬤懷里的的女兒,荊帝痛苦不已。
因此,對于元后的愧疚以及念及年少是的深愛,對這年幼的女兒,荊帝十分疼愛。但不知是為何,自元后逝去后,身體變得越來越孱弱,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日夜堅守在公主身旁,可也無濟(jì)于事,眼看就要養(yǎng)不活了的時候,岷山姥姥,來到了宮里。
岷山姥姥是一代怪才,閩山,也是荊國的圣山。岷山姥姥言這公主因元后逝去,傷了根基,對這皇宮充滿了恐懼,這才身體每況愈下,只能養(yǎng)在宮外。況公主與岷山有緣,她來此收徒。
荊帝一聽,思索了半天,這才依依不舍的把公主給了岷山姥姥。當(dāng)晚深夜下令,五公主身體孱弱,養(yǎng)于深宮,封福安公主。連庶出的三公主都還沒有封號,這足以證明,劉阿姿確實深受寵愛。
劉阿姿走后,荊帝為了見劉阿姿,每年都會有至少一個月的時間去往閩山附近的行宮避暑,這時,閩山姥姥就會把劉阿姿送來。
也許是母子連心吧,也許是生活在不受拘束的閩山吧,劉阿姿總是對荊帝不像其他人一般充滿敬意,總是老頭子,老頭子地喚荊帝,說話總是直來直去。噎得荊帝總是想掐死這個不孝女,可以一想,這是阿茗(元后小字)留給他唯一的姑娘了,氣馬上就消了。
當(dāng)初發(fā)生那等事,公主急忙回到宮里的時候,雖然皇上挺高興的,但是沒過一個月,害喜癥狀出來了,被太醫(yī)一診斷,皇上得知公主竟然未婚先孕,當(dāng)場震怒。
逼問公主,可公主就是和皇上慪氣,怎么也不說。
“不行,這本來就是個錯誤,姥姥也說過,那個法子只是先人推測出來的,會有什么后果無從得知?!?p> “我只是不忍看到少年英才早逝,才出手相救。”
“現(xiàn)在出了意外,我怎好給他人添亂子?!眲⒆溯p輕撫摸著肚子。
“那也不能要這孩子啊,您還未許人家的……”小玲瓏苦惱。
現(xiàn)在回了宮里,皇上對公主無可奈何,只能說公主早已許給了他人,因著公主不喜熱鬧的緣故,典禮沒有大辦。惱怒那個男人,荊帝還言此次公主回宮,只因駙馬英年早逝……
“我的孩子,我要……”
“叩見陛下,殿下,公主剛回來了。”
聽著屋外傳來的響動,不一會兒,只見一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上,以及一身杏黃色蟒袍禮服的太子走了進(jìn)來,一看就知道剛才還在處理政務(wù)。
“老頭子,哥哥你們怎來了?”劉阿姿起身。
“哥哥快來看,這是我在宮外給哥哥買的小玩意兒?!?p> “辛苦寧寧,我很喜歡……”太子原本嚴(yán)肅的面容忽的緩和下來,面帶笑意,不過看見皇上那驟變的有些妒忌,氣惱的神色,立即正色道,“父皇,寧寧還特地為您買了禮物,是吧?”說著,還給妹妹使眼色。
“喏,這里的是你的?!眲⒆肃街?,不情愿的指著那幾個玩意兒的,對比為太子買的,簡直少得可憐。
荊帝一看,更加氣惱,“劉阿姿,你個兔崽子,大著肚子還到處亂跑!”
“老頭子,誰讓你禁止御膳房煮我想吃的,那我出宮去吃不就行了!”
“你還敢還嘴……”
“好了,好了,寧寧消消氣,懷著身子呢,別惹父皇生氣了?!碧佑X得這半年來,他頭疼的次數(shù),比他以前二十九年加起來的都多。
“誒喲——”氣著了,加上剛才趕路趕得有些急,肚子還真有點不適了。
“喊太醫(yī)!”皇上一看,立馬有些著急得扶著劉阿姿。
“快喊太醫(yī)來——”太子也緊張的擠走小玲瓏,扶著另一邊。
“回陛下,殿下,小李子已經(jīng)去喊了?!毙×岘嚬Ь吹鼗卮稹?p> “我,我沒事,緩緩,緩緩就好?!备惺苤娙说木o張,劉阿姿安撫性地說著。
……
鐘離衍自遇見妸姿回到住所后,一直靜靜坐在亭子里,從日頭正高坐至夜深人靜。
“玄一?!闭?dāng)玄一以為他家公子還要繼續(xù)坐到天亮?xí)r,鐘離衍忽然站起身,“準(zhǔn)備一下,過幾天見荊帝。”
“是,公子。”
幾天時間過去,各國朝貢覲見的時刻來臨。
荊帝率文武百官接見各附屬國。
各附屬國使臣都帶來各自國家的奇珍異寶。其中習(xí)國帶來的最惹人注目,竟是一對渾身雪白的大象。
“拜見陛下,這是我習(xí)國朝貢之物,希望荊國與我習(xí)國能一直保持友好的關(guān)系?!?p> “呵呵,這是當(dāng)然的。習(xí)國皇子舟車勞頓,這幾日可休息好了?”
“當(dāng)然,貴國,相當(dāng)不錯!”
“陛下,孤初入懿城的時候,聽說了一位與眾不同的公主,令孤大為感嘆?!?p> “特此想求娶這位公主,做孤的太子妃,懇請荊帝陛下同意?!?p> 在座的都是老狐貍,習(xí)國太子所言,眾人都明了,可是這福安公主的情況,大家都明白。
“不瞞習(xí)國太子,你所言的這位公主,是朕的福安?!鼻G帝一聽,原本因為朝貢有些高興的心思,立即消失了。
“虞國使臣持照覲見——”
眾人一愣,這虞國可是和荊國國力相差無幾,尤其是虞國尚武,隱隱比荊國強(qiáng)上幾分。這突如其來的覲見,可是為何?
不管眾人如何猜測,虞國使臣一行還是不緊不慢的來到殿前。
“虞國鐘離衍打擾荊帝陛下了?!?p> 隱在皇親貴族里的劉阿姿正在悄悄地飲用吃食,一聽這話,勺子“當(dāng)啷”掉在桌子上。引得周圍的人打量。
而在殿前的鐘離衍只仿佛是隨意地瞥了一眼,劉阿姿所在的方向。
“歡迎虞國使臣前來”
“虞皇陛下打算與荊帝陛下建立兩國長久的友好關(guān)系,特命衍前來?!?p> “哈哈哈,善?!鼻G帝大笑的同時,有些疑惑,“此等大事,等宴會結(jié)束后,再詳細(xì)商談?!?p> “來,為虞國使臣賜座?!?p> “謝荊帝陛下?!?p> 宴會氣氛推入高潮。
……宴會結(jié)束,在荊帝接待大臣的乾宮里。
“不知鐘離公子突然來荊國,作何打算?”
“啟稟荊帝陛下,在下來此只為妸姿姑娘。”鐘離衍恭敬地行禮。
“是你!”荊帝大怒,“來人,給朕把他打出去!”
一群侍衛(wèi)沖進(jìn)宮里,團(tuán)團(tuán)圍住鐘離衍。
“請賜教。”
一見鐘離衍的態(tài)度,荊帝怒火更甚,下令。
沒過幾招,侍衛(wèi)們齊齊倒在地上。
“父皇息怒!”趕來的太子,連忙安撫著荊帝。
“哼!”沒眼色的小兔崽子。荊帝坐在龍椅上,不滿的打量了番鐘離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
“虞皇是你什么人?”
“虞皇是衍的舅父。”
那還行,家世不錯。
“不知荊帝陛下是否同意衍的求娶?”
“隨寧寧。”荊帝揮揮手,示意太子帶他去見劉阿姿。
隨著太子移步,來到劉阿姿住的宮殿。
鐘離衍在小玲瓏不滿的眼神下,淡定得推門而入。
屋里,劉阿姿正坐立難安。一聽見響動,立即挺著脊梁,端正的坐在凳子上,視線一直盯著桌子上的杯子。
“抱歉?!辩婋x衍看了許久眼前的人,忽然出聲,嚇得劉阿姿一顫。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被嚇了一跳,動了一番。
劉阿姿蹙眉,一手扶著腰,一手撫著肚子。
鐘離衍一看,也有些著急地上前,伸手想要撫著她。然鐘離衍一觸及她,劉阿姿就忍不住側(cè)過了身子。
鐘離衍一見,眼神一暗,隨即收回動作。
“你知道了?”
“猜出來了,以姑娘的性子,定是出了大事,才不肯見衍?!?p> “……其實這也不全是你的錯,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p> 語畢,二人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鐘離衍驟地站起身來,看著劉阿姿行了個禮:“吾傾慕汝已久,愿聘汝為婦,托付中饋,衍嗣綿延,終老一生。不知姑娘可愿?”
劉阿姿愣了一瞬,想了想,“會拘束我麼?”
“不會?!?p> “愿?!?p>
夜伴楓荷
就這樣吧,結(jié)局倉促了點,不知道夢境后邊發(fā)生的什么了,也不想再添油加醋繼續(x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