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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對病嬌男主委曲求全

第65章 老路(二)

  冬去春來,寒來暑往。

  時間過去的真的很快。

  直到曲嬌高考完放假,傅家那邊依舊沒有來一點消息。

  想來,傅贏被利用完了就想扔到一邊了吧。

  曲嬌替他打抱不平,少年卻無所謂的抬頭,咧了咧嘴,沒心沒肺的:

  “嬌嬌這么關(guān)心我呀?”

  嬌嬌微蹙著眉,不舒服的嘟囔著:

  “都是傅家的兒子,憑什么對你那么偏心……”

  少年聞聲不言,不慌不慢的翻看著手里的書。

  嬌嬌瞅著他這樣沉默,怕他傷心,也識趣的慢慢閉上了嘴。

  找了借口回到房間。嬌嬌掏出那本《傅贏紀(jì)》。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傅贏這樣不慌不忙,不爭不搶的實在是違背他的性格。

  這個時候,她常常會懊惱自己上輩子只顧著吃喝玩樂對周圍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

  她其實之前一直不知道傅贏有個弟。

  按照一些豪門的規(guī)矩,大概傅家嫌棄這個常年病怏怏的孩子并不能成為未來的繼承人,為了避免某些麻煩,就一直不暴露在公共面前。

  她專門了解到白血病骨髓移植的康復(fù)率是很高的,加上傅贏并不受寵,所以很容易推測這個所謂的弟弟以后就是傅家板上定釘?shù)睦^承人。

  可是……

  上輩子,直到她死,她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弟的存在。根據(jù)她上輩子難得的記憶,傅贏的生父傅穆在他們大一的時候因酗酒神志不清,墜樓而亡。

  然后傅贏就在他父親去世不久召開新聞發(fā)布會成為繼承人,順理成章的在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后母宋妍芮的扶持下管理傅家產(chǎn)業(yè)。

  唯一能說的通的理由就是那個弟弟早就死了。

  可是他又怎么會死那么早?

  白血病即使復(fù)發(fā),好好治療也能活很長時間。況且傅家那么有錢,用的都是最好的醫(yī)療和醫(yī)生,怎么會?

  而且宋妍芮作為后母本就不喜歡傅贏,又怎么會這么用心的扶持?

  這樣一問,嬌嬌渾身一顫。

  這太巧了。

  女人都是極度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所以她們會拼命的想尋找答案。

  嬌嬌一頁一頁翻著,終于,頁面停止,微顫的手極力的克制自己內(nèi)心的震驚。

  傅贏?!

  ……

  傅宅內(nèi)——

  明明是大中午,陰陰的天氣卻灰暗不明,空氣中帶著悶熱。不時夾雜著幾絲雷聲。

  身穿一襲黑衣的美艷女人帶著墨鏡,卻就遮不住臉上精致的妝容被淚水沖臟淚痕。

  旁邊的保鏢為她舉著一把黑傘,低頭,克制低沉的聲音透著哽咽:

  “夫人……快要下雨了。

  少爺……已經(jīng)被送走了,人死不能復(fù)生……”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女人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你也在幸災(zāi)樂禍,看我的笑話,是不是?!”崩潰的女人不顧往日的體面發(fā)了瘋的向他歇斯底里。

  雨,像沒有征兆一樣,下的很快,也很大。

  噼里啪啦的落在葉子上,房屋上。好像想故意蓋住這個極度自尊的女人沒有理性的哭喊。

  高大的男人被她瘋狂的打罵,無數(shù)個響亮的巴掌沾著冰涼的雨水打在他溫?zé)岬哪樕稀?p>  可他好像并沒有發(fā)覺,依舊緊緊握住傘柄把傘撐在她頭上,完好無損的不讓她受一點罪。

  往日所有的驕傲在這一刻徹底崩塌,這個在旁人面前的天之嬌女徹底繃不住了蹲跪在濕地上,捂住臉徹徹底底的哭上一場。

  傅祁年死了。

  死的很突然。突然的連葬禮都是草草了事。

  醫(yī)院那邊給出的回復(fù)是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排異反應(yīng)。小孩子身體扛不住。

  可是她又怎么敢信呢?

  明明前幾天還和她的寶貝兒子一起吃飯說話,他還昂著頭笑瞇瞇的喊她媽媽。

  明明近在咫尺的人下一秒?yún)s躺在冰冷的小盒子里。

  身體排異異常?她把一個好端端的人放在醫(yī)院里,就怎么會那么快死了呢?

  哼!怕不是礙到某些人了吧!

  女人在雨水中冷笑,美艷的臉此刻錚獰在一起。

  傅家!往日我看在祁年的份上還留點情面,如今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念想被你們逼死了,那就別怪我宋妍芮無情!

  咱們走著瞧!

  雨暮中,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矜貴少爺暗暗躲在暗處,渾身的氣質(zhì)極冷,他視線淡淡的看著宋妍芮在雨中崩潰。

  漂亮的瞳子意味不明的閃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人旁邊高大的保鏢好像察覺到他的存在,聲音暗壓壓的提醒著夫人。

  “他來了。”

  宋妍芮在他的攙扶下起身,她倔強的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帶上墨鏡。

  四目相對,傅贏便坦然地走上前,客套了一句:

  “宋阿姨好?!?p>  她看著這個想置之度外的人,艷麗的嘴唇一挑,哼了一聲,聲音很輕卻透著刻薄的冰冷:

  “傅贏,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阿姨,我只不過是被傅家拋棄十幾年的棄子,對傅家起不到一點威脅。您此話言重了。”

  知道,怎么不知道。

  時隔多年,當(dāng)年一樣的問題重新拋在面前。

  重活一世的人明明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但一步錯步步錯,他能相信的就是他所經(jīng)歷的。

  為了保險他不得不選擇用上輩子固執(zhí)的少年的原話來偽裝,維持著和上輩子一樣的順序,便于妥協(xié)接下來的人生。

  宋妍芮看著這個固執(zhí)的孩子,哈哈大笑:

  “傅贏,虧我往日還夸你聰明,祁年已死,接下來的繼承人就是你。坐上這個位置,你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嗎?

  傅家的人都是狼!個個都像狐貍那樣狡詐!你以為你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玩的過他們?”

  女人已經(jīng)步步緊逼,她已經(jīng)無所顧忌了。

  她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玩死傅家。

  她病態(tài)的看著他,好像透過他看另一個人。即使隔著墨鏡,也能感受到女人深深的悲傷。

  淚水順著她消瘦的臉頰流下,她冰涼的手指顫顫抖抖撫摸與祁年相似的臉。

  她聲音中帶著恨意的哀求與嗚咽:

  “傅贏,能幫你的只有我。我們聯(lián)手吧!你幫我報仇,我把你扶上那個位置?!?p>  少年好像料定她會那么說,不領(lǐng)情的拍過她冰涼的手,冷傲的臉厭倦的扭過頭: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想卷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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