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三刻之后,玄素終于止住哭聲。
白玉京也是無奈。
怎么,怎么就這般!
嗨呀!
女人是水做的,此話不假!
隨便找一房子將玄素安頓好,白玉京懷揣異獸毛皮偷偷摸摸出了屋子,又鬼鬼祟祟離了部落。
走出百丈遠(yuǎn)。
自懷中掏出一根火折子,白玉京隨手拔幾根野草,升起一堆火焰,將懷中獸皮掏出來扔到火中。
漸漸地。
白玉京發(fā)覺不對勁。
怎么一點燒焦味道也無?
定睛看去,那異獸皮毛完整無損,其上毛發(fā)伴隨著火焰的飄飛而飄動,別說燒焦,就是一根毛都沒燒掉。
白玉京皺眉,這異獸毛皮居然不怕火?
那該怎么毀掉?
“這是異獸毛皮,凡火奈何不得?!?p> 冷不丁的傳來一道聲音,白玉京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隨后,猛然發(fā)覺不對。
驚詫抬頭,大祭司一身白衣立在身后不遠(yuǎn)處。
“呵呵?!贝蠹浪疚⑽⒁恍ΓΦ娜玢宕猴L(fēng),向著白玉京方向走來,一臉促狹,“我當(dāng)你偷偷摸摸干什么呢,原來是處理一張獸皮來的。
怎么,這獸皮上記載了何種事?
我見得見不得?”
白玉京黑著個臉,斬金截鐵道:“看不得。”
大祭司突然來了興趣,向著火堆伸出了手,作勢要拿,口上問道:“我若是執(zhí)意要看,又當(dāng)如何?”
“應(yīng)當(dāng)......”白玉京面無表情,道:“全族覆滅?!?p> 明明是盛夏,卻沒來由的刮過一陣?yán)滹L(fēng)。
冷風(fēng)吹過,扎得人骨頭縫子疼。
大祭司手一抖,一頓一頓的扭過頭來,這個族指的是?
人族?
而非部族?
整個人族?
倒吸一口氣,大祭司手中結(jié)一印決,本要熄滅的零星火焰突然熾烈,獸皮轉(zhuǎn)瞬間化作飛灰。
白玉京愣一下問道:“你真信了?”
“沒全信,但我冒不起這個險?!贝蠹浪旧焓謱⒛腔覡a揚了,起身繼續(xù)道:“你不像是沒譜的人,所說的話必有緣由,我也不太想探尋?!?p> 大祭司目光復(fù)雜,拍拍白玉京的肩膀,嚴(yán)肅道:“以后想什么就想著,別寫出來?!鳖D了一下后,又道:“最好什么也別想了,天天想這么危險的事情多不好?!?p> 白玉京撇了撇嘴,對此不置可否。
大祭司步履蹣跚,向著部族方向走去。
那一瞬間,白玉京看到,明明已經(jīng)頭發(fā)轉(zhuǎn)黑的大祭司居然顯得有幾分蒼老。
《心累》
目送大祭司遠(yuǎn)去,白玉京卻聽到一點微不可查的聲音,尋找著聲源,他將目光鎖定在不遠(yuǎn)處的小河,水面,有水花翻騰。
一只似蛇非蛇的頭顱帶著些細(xì)小的羽毛,浮現(xiàn)在河面上,偷偷摸摸的四處張望。
良久,那頭顱見四下無人,大祭司也在逐漸遠(yuǎn)去,長呼一口氣。
顯然。
在那頭顱眼中,身形渺小氣息更是渺小的白玉京并未被當(dāng)成個人看。
那頭顱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輕輕咳嗽一聲,將自身聲線壓低,對著白玉京道:“凡人!
對!說的就是你,別四處看了,此處開了靈智的就你一個,除了你咱還能叫誰?”
白玉京指著自己,腦袋上幾乎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頭顱,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那頭接著道:“吾乃是此地的水神,庇護(hù)爾等數(shù)十年,還不快快拿些祭品來好生祭祀?”
白玉京:“......”
要不是親眼看到你一個猛子就扎河里了我還真信了你的鬼話。
尼瑪,騙吃騙喝騙到老子頭上來了?
見白玉京好像不太信,那頭顱將自身埋進(jìn)水里,只漏出來兩只眼睛。
緊接著水面冒出氣泡,不止一處,而是七八處水泡。
片刻之后。
那頭顱又浮出來,輕輕咳嗽一聲,佯裝道:“你這凡人,莫不是不信咱這水神的身份,非要咱降罪與你,降罪于你的部族你才肯信?
若非本神有好生之德,今天就發(fā)起洪水淹了你們的田地,沖垮你們的部族!”
左右無事,白玉京也來了幾分性質(zhì)。
這異獸頭雖多,但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也許能逗一逗,忽悠忽悠他,做護(hù)持部族的守護(hù)獸什么的。
最不濟(jì),也要讓他不要在水源里搞什么鬼。
大祭司雖然已經(jīng)回了族內(nèi),但白玉京可以憑借自身敏銳的感知感覺到有目光正在注視著這里。
有恃無恐罷了。
“你說你是水神我就要信嗎?倆嘴皮子一碰你就是個神了?
真要是這么說來,我還敢說我是火神呢!”
白玉京不屑的切了一聲,說出的話直接打在了異獸的軟肋上。
一句話就出了暴擊效果。
那頭顱遲疑一下,張張嘴,沒能說出什么,沉默一會兒后才道:“那你說怎么辦?你要怎么才能信?”
白玉京伸手,“這還用說,拿出證據(jù)來??!”
異獸猛地一愣,是哦,一般空口無憑,都是要拿出證據(jù)來的。
但自己剛剛來到這河里避難,哪有什么當(dāng)水神的證據(jù)啊,這該怎么辦?
遲疑著,這異獸又把腦袋沉入水里商討去了。
白玉京:......
實錘了!
這異獸不是看起來腦子不太好,而是腦子真的不太好!
水面好像沸騰一般瘋狂冒泡,可見這次爭吵的十分激烈。
良久,就連白玉京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異獸終于把腦袋浮上來了。
坦誠道:“咱的確不是水神,但咱真的餓了好幾天了,就當(dāng)可憐可憐咱,給口吃的吧?!?p> 白玉京:......
這反轉(zhuǎn),有點猝不及防。
您老好歹是個洪荒異獸,單看長相,也是個大族子弟,直接張嘴要飯吃真的這么流暢自然嗎?
像是看到了白玉京的錯愕,那異獸小聲解釋道:“其實咱從小沒人愛,長這么大也不容易,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咱,給口飯吃吧?!?p> 哦!
原來如此!
怪不得被妖族如此肆無忌憚的追殺!
白玉京瞬間明悟。
本以為是個大族子弟,沒想到啊......
白玉京目光奇怪。
居然是個沒人疼,父母不要了的孤兒,要不......
殺了吧。
反正也不會惹上什么大麻煩。
頃刻間。
殺機(jī)畢現(xiàn)。
一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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