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這里,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芸吹竭@里的大佬們,應(yīng)該都算是支持兄弟了,給個收藏和評論吧?。?p> 埃布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拋出的藥丸,會以一種極不合理的方式懸停在陳澈的嘴邊。
作為一名雇傭兵,無論反應(yīng)還是意識,都是一流。
若是格拉澤沒有開啟,他或許還會覺得古怪,但是在見識過格拉澤一些身負(fù)異能的人士后,面對這種怪異的情況,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異能。
異能,作為特殊能力,超乎常人想象。而且,但凡跟異能沾邊,事情總會顯得很棘手。
是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
不可能!
埃布爾立刻否定了。眼前這個女孩他還是有相當(dāng)?shù)牧私?,一個地地道道的科技控,雖然身手了得,但仍沒有脫離普通人的范疇。
會是誰呢?
埃布爾猛地一掃眾人,目光落到了鄒明羽身上。
其余人都低著頭,唯有鄒明羽抬起頭,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埃布爾猛地抬槍,指向鄒明羽:“是你……咳咳……”
他剛一張口說話,藍(lán)色小藥丸突然飛入他的口中,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順著喉嚨鉆了進(jìn)去。
埃布爾使勁的咳嗽,甚至瘋狂地用指頭探入喉嚨催吐,想要將藥丸吐出,可是一股古怪的力量已經(jīng)如同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緊緊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拼盡全力,弄得經(jīng)脈噴張,可是,連吐都做不到!
這不是他所能對抗的力量。
作為一名刀口舔血的雇傭兵,埃布爾和他所在組織一樣,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當(dāng)即扣動手中狙擊槍的扳機。
接下來,他開始慌了。
無論他如何用力,狙擊槍的扳機始終紋絲不動。
“殺了他們!”埃布爾大叫。
其它幾名雇傭兵見異狀突發(fā),早已經(jīng)紛紛抬起手中槍械,指向了鄒明羽,一聽到埃布爾的命令,立刻毫不留手地扣動扳機,可是一個個傻眼了。
所有人的槍械的扳機如同焊死一般。
失靈的槍械,只是一根燒火棍,一個個反應(yīng)極快地,掄起槍械就砸向鄒明羽。
然而,下一秒,槍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包裹,脫手飛起,然后調(diào)轉(zhuǎn)槍頭,指向各自的原主人的腦袋,靜靜地懸浮著。
這是極危險的信號,幾名傭兵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就跑,可是,比他們更快的是子彈。
砰砰砰,槍聲連響。
在外包圍著的幾名雇傭兵當(dāng)場被盡數(shù)爆頭,這一幕,連帶著幾名學(xué)生都被嚇得怪叫起來,尤其是女生,更是直接被嚇得癱坐在地,雙手抱著腦袋,哭喊不止,仿佛被子彈擊中的是她們自己。
陳澈也被怔住了。
這家伙,好兇殘!
但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地心安了。
鄒明羽依舊平靜地看著驚恐萬分的埃布爾,手一伸,狙擊槍緩緩落到他的掌心。
他提著狙擊槍,翻看了一下,雙手烏光蒙蒙,輕輕使勁,竟是如同折斷一根小樹枝一樣,將狙擊槍從槍管處一段段折斷,只留下上面的八倍鏡,隨手遞給了天澈,當(dāng)是玩具。
鄒明羽沖著埃布爾微微搖頭,聲音冷冽地說道:“我泱泱炎國,一直是雇傭兵的禁地,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這里,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p> 訓(xùn)練指揮中心,一眾人看著大屏幕上發(fā)生的一切,在看到鄒明羽輕松擺平這些雇傭兵,一個個終于松了口氣。
尤其是聽到鄒明羽自始至終所說的那句話,一個個都有些心潮澎湃。
負(fù)責(zé)此次指揮的少校更是由衷的贊嘆:“我炎國要再多些這樣的青年,何人敢犯?”
秦老也是微微點頭:“這小子,要是能不裝逼,就更好了?!?p> 哪怕身為一名雇傭兵,但在異能者眼里,依舊是普通人。
埃布爾面雖驚恐,實則心念電轉(zhuǎn),畢竟是名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退役特種兵,有著遠(yuǎn)非常人能比的經(jīng)驗和素質(zhì)。
微微動了下身體,發(fā)現(xiàn)身體不受絲毫束縛后,他猛地前沖,一把將天澈攔胸抱了起來,另一只手陰狠地卡住天澈的脖子。
以孩童做質(zhì),是他能想到的唯一退路,也是唯一翻盤的機會。
“異能者,異能者又怎樣?”埃布爾惡狠狠地說,“再敢輕舉妄動,我立刻拗?jǐn)噙@小子的脖子。”
就在剛剛,他觀察得很仔細(xì),鄒明羽在使用異能時,體表會出現(xiàn)瑩白的古怪紋路和烏光,他相信,在鄒明羽使用能力時,他有足夠的時間辦到這一點。
“女士,帶上箱子跟我走,我數(shù)到三……”埃布爾大叫:“一……”
一直沉默不語的陳澈見狀,懸著的心剛落下,又懸了起來。
但不管怎么說,事情終是因為她而起,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樣始料不及的情況,她依舊脫不了干系。
何況,那是一個三歲孩童,一個如此鮮活稚嫩的生命。
她看了鄒明羽一眼,發(fā)現(xiàn)他依舊顯得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
他應(yīng)該還有辦法吧?
她有些猶豫,期待奇跡的出現(xiàn)。
“二!”埃布爾再次大叫。
究竟有沒有辦法?
陳澈發(fā)現(xiàn)鄒明羽依舊無動于衷,心神開始慌亂起來,她不敢再遲疑,生怕埃布爾突下殺手。
就在她邁步準(zhǔn)備去拿地上的手提箱子時,肩膀忽然被鄒明羽伸手按住。
陳澈有些莫名地看著鄒明羽,完全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但是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明明隨時都會被要了小命,那小孩居然也是滿臉笑意,完全沒有絲毫驚懼。
鄒明羽沖著她微微搖了搖頭,又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心安,這才看向埃布爾,笑道:“還不死心……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算了,我?guī)湍銛?shù)吧!三……”
鄒明羽突然喝出的“三”,不僅嚇了陳澈一跳,更是將埃布爾置于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
陳澈在想: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簡直是個瘋子!
埃布爾更是難堪,他不明白,為什么到了這種時候,眼前這少年還能如此淡定,是還有后手嗎?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如若對這孩子下手,自己必定只有死路一條??墒牵幌率?,剛才的一堆子狠話,全成了放屁。
雇傭兵干的像是來拿命換錢的事,命都沒了,有再多錢也沒用。
所以,他們哪怕是退役或是因為各種情況被開出的特種兵,已經(jīng)不再有那種為了家國拼命的信念,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味,再不地道。
亡命徒也許更合適此時的他們。
但現(xiàn)在,埃布爾發(fā)現(xiàn),他心跳得很厲害,是本能的恐懼在催動。
但橫豎都是死……能拉下一個陪葬,也是好的。
所以,微微猶豫后,他一臉兇殘地嘶吼一聲,卡住天澈脖子的手,猛然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