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玨帶了很多裝備:泳褲泳鏡泳帽,還有不少小玩意兒,我也不知道是啥。我呢,不過是穿了條泳褲。
我在岸上簡單熱身了一下,想要下水了。我又思忖了一下,掏出倆枚硬幣,往水里邊一彈,便沉入水中了。
林玨看了看我,說:“你真信那老頭的話嗎,別迷信啊?!?p> “這不是迷信,這是尊重。”
他擺了擺手。
再在岸邊熱了一會兒身。然后我便迫不及待的下水了,游了兩下子,感覺便漸漸的回來了。我回頭看了看他:還在熱身,拉伸和小跑,一個都不少。
他停下來后,便急急的下水,竟一定要跳水,“撲通”一聲,水花足有三米來高,這么高的水花,他顯然添了不少膘。
他與我說過,他跟著游泳教練學了好一陣子游泳,今天來就是要給我露一手。我一聽,便覺得有意思。我打小就在水里邊泡著,不能說技術高超,但水性不錯,在這種湖里邊也算一個來去自如。
他光膀子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他胖了不少,顯然吃了不少夜宵和啤酒。
我與他先是漫無目的的游,陽光依舊照耀湖面。我與他決定競速,他便一下子沖了起來,我便在他后面慢慢跟著,他的體力慢慢不支,我再輕而易舉的超過。如此,我們游到了湖中心,林玨突然指了指一個小島,這個小島我們前陣子沒有見過,好像突然出現似的。不過我們恰好累了,便朝那里游去,希望能在那里稍稍休息片刻。
登上后,我們便意識到不對勁了。這哪兒是島?臭氣熏天,到處都是死魚。只有爛泥,沒有植物。在陽光的暴曬下,爛泥干了些許,恰方便我們在島上逛逛。我無法理解這座突然出現的小島,更無法理解這番詭異的景象。林玨眉頭緊縮,捏著鼻子,思考著什么。
走了一會兒,島上突然起霧了,空中更是陰云密布,遠方已經傳來隆隆雷聲。盛夏的山中,天氣確實會驟變,但我沒想到會變化的如此劇烈,約好了似的。
林玨突然蹲下,指了指地面,那里有一塊石頭,是人工打磨過的。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在這座島上看見人為的痕跡。我們便一起使勁把它拔出來,它比我們想象的要重。這是一塊碑,上邊刻著意義不明的圖案,隱約看出一些似人非人的形象,結構類似但個體與個體之間又有不同,這些可能是確乎存在的生物。這種浮雕工藝技巧精湛,在水里邊泡了這么久竟還能夠栩栩如生。
最令人震撼的是石碑頂部的一張臉,是由簡單的線條構成的。占了很大一塊面積,這張臉給了我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記憶如深水,越是沉重,便越是難尋。
林玨看到后,臉色更加凝重,額頭已經冒起了細汗,臉色蒼白。
他扭頭看看我,急促地說:“我們感覺走!趕緊趕緊!”
眼看天色大變,霧越晚越深,已經見不著岸了。暴雨,大風,雷鳴,一齊擠過來。林玨已經往回走了,我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水在悄悄地流,我在慢慢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