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很久之前曾有一戰(zhàn)……
大戰(zhàn)進行的十分激烈,傳說飛鷹一族戰(zhàn)敗,所剩族人無多,飛鷹族幼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飛羽劍不慎掉落人間不知所蹤。
離王坐在床榻邊仔細擦拭著這飛羽劍,聽到四哥五哥還有十二弟來了,起身迎接:“四哥五哥你們怎么來了!”
四皇子司馬飛云拉著他七弟的手,左看看右看看:“七弟,聽說你受傷了,怎么這么不小心,現(xiàn)在還好嗎?”
離王搖搖頭:“沒事,四哥不用擔(dān)心,不過五哥你這是……”
這五皇子自從進了寢殿一直唉聲嘆氣,十二弟更是一句話都不說,這讓離王有些覺得不對勁了。
“七弟,你回來的事情怕是有人議論?!蔽寤首訐?dān)憂的開了口,他很怕這件事給七弟帶來影響。
離王淡淡的開口:“我知道。”
十二弟有些急:“七哥,那現(xiàn)在怎么辦!父皇知道了你戰(zhàn)敗回來,聽說要把飛羽劍收回去了,還……”
沒等十二弟說完,三人就齊刷刷的回頭看向十二弟,離王率先開口:“十二,你聽誰說的?”
十二到底還是小,有些語無倫次:“我……我……”
五皇子慢慢的安撫著十二,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別急,慢慢說。”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做了湯,想給父皇送去,在乾清殿門口因為一直沒有被召見,便聽見了父皇和國司還有柔妃娘娘的談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七哥戰(zhàn)敗了,國司讓皇上收回封地和飛羽劍?!笔絹碓街保€有些生氣,氣的小臉紅撲撲的。
離王繼續(xù)擦拭著飛羽劍,頭也不抬:“然后呢?他答應(yīng)了嗎?”現(xiàn)在,他連父皇都懶得叫了,坐在高位上的那個人,癡戀著他的母妃,可是如今卻醉在陌生女人的懷里,即使她有著跟母妃一樣的臉。
十二氣的站起來:“氣就氣在這里,他答應(yīng)了?。。?!”這下兩位皇子都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只有離王,溫柔的撫摸著劍柄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意料之中?!?p>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五皇子對父皇的決定明顯失望透頂。
四皇子年紀比其他三位皇子都大一點,他提出建議:“七弟,要不,你把飛羽劍毀了吧!毀了,總比父皇把飛羽劍給別人強!”
離王看著手中的劍,萬分不舍,這劍跟了他十年,雖然不曾上過戰(zhàn)場,卻也日日陪伴在側(cè)。不,他不忍,更不能。
“落在我手里的東西,輕易不會被人拿走,如果拿走了,除非,我死了!”說完飛羽劍隨即隱形,離王負手而立,不見一絲憂愁。
可是他越這樣兄弟幾人就越是放不下,尤其他說那句話,讓幾個人的心都擰到了一起。
四皇子和五皇子都為皇后所生,離王后來也被接到皇后宮中撫養(yǎng),所以自小也是有兄弟情的。
十二皇子出生時母妃便難產(chǎn)去世,而后又被皇后接走了,十二性格單純,善良且沒有心機。就算是心機深沉的大皇子也是對他都照顧有加的,當然了十二小兄弟并不買賬。
幾人又寒暄了一陣,離王便送幾位兄弟出府,臨出府,四皇子千叮嚀萬囑咐:“七弟,萬事小心!”說完不放心的看了看府邸又看看離王才放下轎簾趕著馬車回府。
王爺見他們走遠了,打算換身衣服去見見皇帝,正看到花園里有個人,他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是白芷。
白芷換上了一身白色長裙,黑發(fā)如瀑布般散下來,顯得越發(fā)可人。
離王很客氣的和白兮瑤搭話:“姑娘在這里住的習(xí)慣嗎?本王身體能恢復(fù)的如此快,也是多虧了姑娘照顧!”
白芷一下子也是愣住了:王爺不必客氣!我在這里住的很好!”
離王正準備問她芳名,卻看見青檸和紅袖往花園這邊走來。王爺臉色不悅:“她們?yōu)槭裁催€在這里?不是讓周姨送回去了嗎?”
白芷一聽不干了,垮了個小臉:“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子說話,你當周姨是誰啊?你讓她送到哪去嘛?”
離王一怔:是啊,他只想把人弄走,卻沒想到很難,畢竟一個是公主,一個是宮里人,真是為難周姨了。
思前想后他決定去給周姨道個歉。
“王爺~王爺留步~”青檸率先走過來,這重重的脂粉氣屬實嗆的白芷一陣咳嗽,青檸白了她一眼,徑直走到王爺身邊:“王爺,妾身日思夜想盼著王爺?shù)角逡菥涌次?,可是王爺卻一直不來!臣妾……臣妾……”說完就要哭。
紅袖見狀趕緊走過來,這脂粉氣太重,白芷趕緊捂著鼻子往后挪了挪地方,紅袖搭上離王的手臂輕聲細語:“王爺,紅袖是遠道為王爺而來的,不知王爺能否教教臣妾這里的禮儀?”
離王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三個字來表達:“煩死了!”
離王掙脫了手,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兩位還沒有進門的美人:“你們要想呆,就好好的待下去,如果不能,就自覺點該回哪去回哪去。”說完直奔廚房去。
快到晌午了,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周姨做午飯的時間,周姨一直負責(zé)離王的膳食,一直都是,這么多年都是親力親為。
離王走進廚房見四下沒有人,對著周姨誠懇的道了歉:“周姨,我今天有些說話過激了,對不起?!彼膊恢涝撜f什么,站在一旁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周姨轉(zhuǎn)過身:“王爺啊,您跟老奴道什么歉呢?老奴知道,老奴都明白……”
離王轉(zhuǎn)身去了母妃的房間,對著母妃的畫像開始自言自語,“母妃,您…還好嗎?”如此重復(fù)了很久。
直到晚飯時分,在花園又遇見了白芷,他這次直截了當問出口:“你叫什么名字?”
白芷一邊吃果子一邊笑嘻嘻的回答他:“我叫白芷!”
離王又問:“你不是京城本地人吧?家里是做什么的?為什么這么巧你在那里救起我?”
白芷懵了,他怎么那么多問題,但還是很不情愿的編著瞎話:“我不是本地的,我爹娘是來這邊做藥材生意的,采藥那天我跟爹娘走散了,我聽到娘親的聲音,可是我找不到,后來就遇到你了,當時你的傷勢有點重,我就想著先救你。”
離王明白了,只要不是打著飛羽劍的主意就行,他又試探性的問她:“你知道飛羽劍嗎?”
白芷沒聽過,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撓了撓頭:“不知道哎,是什么?是把劍吧?!?p> 離王非常惱怒,他覺得他這幾天真的特別容易生氣,以前不會這樣,看來人參不能喝了。
他拎起剛剛到他腰的小不點兒:“你是不是來打飛羽劍的主意,說,誰派你來的?”
白芷睜著大眼睛瞪著他,學(xué)著爺爺敲她那一下一個大腦瓜崩彈到了離王的頭上。
“你干什么?”離王松手并且很氣,她竟然打他腦瓜崩?????!
白芷雙手叉腰:“你是不是人參湯進腦子了?是你問我知不知道飛羽劍?。?!你都說了是飛羽劍!難道它不是把劍嗎?它是個瓜嘛?。。 闭f完白芷氣呼呼的走掉,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房間刷的關(guān)上房門……
“我……”離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以至于開始懷疑身邊的人了……可是他不想讓任何人打飛羽劍的主意,那是他的籌碼,他的保護傘,他的精神支撐。
離王也不知道怎么打圓場,只能隨便找了個借口說臨時有事要先走一步。
白芷就是沒過腦子沒有覺得有問題,大晚上的,能忙什么。
“王府的月亮很久沒有這么圓過了……”
困意襲來,離王剛要睡著,聽見了細微的聲音,離王耳朵動了動:“來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只能裝睡,可是來人卻只是摸索在尋找什么,像是在翻找紙一類的東西。
他有些不解:難道不是為了飛羽劍?那他在找什么?
刺客再次飛窗跳走,離王立刻翻身下床,想追上去卻發(fā)現(xiàn)還是遲了一步。
正嘆息著,低頭看見月光照在地上,一小物件折射出光芒,離王撿起一看,是只銀色的耳環(huán)……
他突然想起在花園中看到白芷的兩只耳朵上缺落的那一只耳環(huán)……
他覺得此人不能留了……
即使她救了他……
為了飛羽劍……
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