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會遇到那么一兩個讓你刻苦銘心的人,有的人的初戀帶著青澀、怯懦和遺憾,而有的人的初戀充斥著撕心裂肺和折磨。
我和澤子談不上是初戀,因為我們一直沒有向?qū)Ψ奖砺侗舜说男穆暎m然那個時候我們無話不談。
關于澤子的記憶就永遠深埋在心底。偶然間我聽到一首情歌,那些相似經(jīng)歷和情感的歌詞,會讓我有所觸動,席間我端起一杯咖啡,便自然而然的想起他來。
過去了,那就隨風而去吧。彼此祝福,只要知道對方過得不壞便是晴天。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網(wǎng)戀的經(jīng)歷,曾記我有一段網(wǎng)戀,大概只持續(xù)了半年時間吧,最后無疾而終。
有時候感情這東西真的很奇妙,明明素未謀面的兩人,隔著屏幕,卻能暗生情愫。
那些字里行間的寒暄問候,那些生活中細碎的小事兒,仿佛能看到表情似的,文字本身是沒有感情的,只是巧妙的組合和情境加上閱讀者的心情,便賦予了它神奇的情感色彩。
當兩個人彼此來電,就簡單的“晚安”“早安”兩字都能讓你不自覺地泛起笑容。不信你回憶下,當你收到喜歡的人發(fā)來的這些文字,是不是覺得很溫暖呢。
說到這我想起了一個人,至今已經(jīng)不記得他的名字了,那個時候鬼使神差的迷戀上了他的文字,繼而對他也自然而然的產(chǎn)生了好感。
那就叫他阿胡吧,反正名字只是一個符號。
當我慢慢對阿胡產(chǎn)生好感之后,他卻在某一天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似的,從此他的QQ頭像一直是灰色的。
記得我最后一次接到他電話時,他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好痛,他快死了,心臟跳動劇烈。接著電話那頭一片靜默,電話沒有掛斷,再也沒有聲音了。
當時我一臉錯愕,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年紀我們正青春。你會覺得那一定是一個惡作劇又或者是渣男的逃跑借口。
誰這輩子沒遇到幾個人渣呢?我當時就這么認為。
大概在四年后的某一天,他的QQ頭像再次活躍在我的面前。他說起當年那個電話的始末。
他說那時他在XJ出差,突然過敏性哮喘發(fā)作,那次他差點死掉,最后時刻給我打了電話,后來就昏過去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躺在醫(yī)院,救他的女人和他年齡相仿,那一次他差點就踏進地獄。
之后的之后我不想再提了。
關于這個故事的真假如今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只是想說有時候我們覺得死亡離我們很遠,其實它時刻潛伏在身邊,也許某一天就突然出現(xiàn)。
特別喜歡博爾赫斯的一首詩歌《致鏡子》
“不倦的鏡子啊,你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
神秘的兄弟啊,你為什么要重復
我的手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你為什么會成為黑暗中突顯的光幅?
你就是希臘人所說的另一個自我,
你時時刻刻都在暗中窺探監(jiān)視。
你透過飄忽的水面和堅硬的玻璃
將我跟蹤,盡管我已經(jīng)成了瞎子。
我看不見你,但卻知道你的存在,
這事實本身使你變得更加可怖;
你是敢于倍增代表我們的自身
和我們的命運之物的數(shù)目的魔物。
在我死去之后,你會將另一個人復制,
隨后是又一個、又一個、又一個……”
所以死亡并不是永遠消失,而是生命循環(huán)的開始。
阿胡只是我生命中擦肩而過的人,想寫他,主要是他讓我開始思考什么是死亡。
“死亡是活過的生命,
生命是迫近的死亡;
生命不是什么別的,
而是閃亮的死亡?!?p> 也正如一滴水滴入水中,便消逝不見,但并不是從此消失,終結(jié)本體,而是以其他形態(tài)繼續(xù)存活,存活在世間和人們的記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