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他們的故事
結(jié)果才逃了三分鐘,就被保鏢發(fā)現(xiàn)了,眼看著就要追了上來。
突然在她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被人一拉,然后暈頭轉(zhuǎn)向地又轉(zhuǎn)了幾個彎,就到了一個小小的院子里。
身后的追兵竟然就這樣給甩掉了。
云花影趕緊問了拉著自己的那個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這里是哪里,結(jié)果一問才說,這里是酒店的后廚,想要出酒店還得經(jīng)過一片酒店后門的空地。
她都不用去想,后門肯定早就有人在那里守著,等她撞上去了。
云花影就著急的詢問這個男人能不能帶自己離開酒店,什么樣的方法都行。
那個男人猶豫了一下,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黃馬甲給她穿上,然后把頭上的頭盔也摘了下來,給她帶上。
云花影這才注意到這哪里是個男人,還是一個男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特別的帥氣,陽光,迷人的桃花眼注視著你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的心動感。
她是一個外貌協(xié)會的人,當即就不在意身上的衣服,剛剛是有人穿過的,可能還有點汗臭味,美滋滋的就穿著,按照他的吩咐,提著一個黃色的箱子,大搖大擺地直接從后門走了出去。
思月清相隔了一兩分鐘才出來,帶著她,在不遠處騎上小電動車,順利地離開了這個酒店。
思月清送了外賣之后就詢問云花影想去哪里,他免費把人送過去。
云花影思考了半天都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現(xiàn)在她的朋友們幾乎全部都被關照過,去那里只會給朋友也招惹麻煩。
偏偏她剛才想著要到洗手間,一心只想著逃跑了,或者說她內(nèi)心深處也想不到自己能夠順利逃出去的。
所以現(xiàn)在的現(xiàn)實情況是她身無分文,還沒有任何去處。
思月清頭疼的就要給她出一夜的旅店錢,讓她第二天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轉(zhuǎn)身離開。
云花影怎么可能放著這樣優(yōu)質(zhì)的帥哥就這樣離開呢?!
死纏爛打之后,就去了思月清的出租屋,那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出租屋,十來平米的空間,除了一個隔斷隔出來的廚房,里面有個洗臉池,連衛(wèi)生間都是要用公用的,就剩了一張不大的床。
好在這里的房租挺便宜的,一個月也就五百塊錢。
思月清看云花影在這里有長期駐扎的可能,直接在隔壁要租了一間。
思月清要上學,又要負責兩個人的一日三餐,平日里還要忙著打好幾個零工,送送外賣,快遞什么的,忙的像個陀螺。
就在這樣擠出來的時間里,兩個人相處的特別和諧。
思月清只用了兩天的功夫,就看出云花影是魔法師,好奇的詢問了各種關于魔法的基礎知識和事情。
聽到云花影說她的精神力受到傷害之后,就想辦法,想要幫她修復。
是真的想辦法,不是敷衍她。
思月清雖然是孤兒,但是本人卻十分勤奮好學,聰明,努力,是華國第一學府的高材生。
他在第一學府的圖書館里還真的找到了不少關于魔法世界的書籍。
雖然那些東西都很基礎,但是卻讓他悟出了一些簡單的,能夠緩解精神力傷痛的方法。
云花影抱著試一試的辦法開始修煉,沒想到她的暗傷竟然真的慢慢好起來。
兩個人也在這狹窄的空間里,貧瘠的生活中,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云花影第一次生出了想為一個人“自此長裙當壚笑,為君洗手作羹湯”的念頭。
她也試著去做了,雖然效果都沒多好,主要是她的廚藝實在是一言難盡,但是也不影響生活中的美好。
兩個人雖然沒有捅破最后一層紙,誰也沒有誰告白,但是這種老夫老妻的生活本身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
云花影知道思月清是在顧忌自己的身份,除了出身,還有魔法師,這兩樣加起來,與思月清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還是孤兒出身的人,實在是差距太多。
云花影都已經(jīng)決定了,她要跟思月清告白,不再這樣不清不楚的處著了。
偏偏就在那個美好的夜晚,吃著燭光晚餐,思月清突然跟她說,他的前女朋友今天找了過來,挺著七個月的大肚子,說那個孩子是他的。
他雖然已經(jīng)不愛前女友了,但是他不能讓孩子還沒出生就沒有父親。
他就是沒有父母的人,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沒有父母。
所以他決定要搬去等女朋友一起住了。
這里放著云花影一個人住,他也不放心,就逼著讓云花影給家里打了電話,看著云花影被家人帶離出租屋。
云花影那時傷心欲絕,偏偏還要裝作大度,不想在思月清面前丟面子,說要給他一筆錢,謝謝他這半年的款待。
思月清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云花影也覺得用錢了,斷他們這半年的美好時光,是對自己的侮辱。
又提了,說你手機里的電話號碼可以一直留著,不要錢,那就換成一個承諾,無論是什么事都會幫他完成。
云花影回去之后,越想越不甘心,她都沒有去爭取,怎么就知道思月清不喜歡自己了呢?
如果他想讓孩子有自己的父母,那他們以后收養(yǎng)這個孩子,做這孩子的后母,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她已經(jīng)有了三個孩子,都是放養(yǎng)。
三個是養(yǎng),四個也是養(yǎng)。
再說了,她漸漸地也回味過來,覺到思月清應該有事瞞著她,不然為什么明知道那天晚上自己要做什么,卻提前一步不讓自己說出口。
他口中所說的那個懷孕的前女友,自己都沒有見過,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
而且她明明記得,思月清以前跟她說過,他忙著生計,哪里有時間談戀愛呀?就是二十多年的母胎單身。
她相信思月清不會隨便拿這種事跟自己開玩笑的。
等她想通這些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趕忙跑去找人。
跑出去之后,才想起來,為什么家里這次不攔著她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思月清真的走了,還走得特別干脆,連學都退了,所有的朋友都聯(lián)系不上,就好像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