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通表演,陸鳴用了整整五分鐘構(gòu)思出劇情,設(shè)計好流程。
效果也是顯著的,從他最新收割的一波信仰力的質(zhì)量就可以看的出來。
部族人開始收拾野獸的尸體和被沖毀的村子。
陸鳴真想一巴掌打死自己,之前為什么要那么用力,很多野獸都被打成了肉醬,白白浪費了這么多食物。
不分男女老幼,部族的每一個人都積極且有條不紊的投入到災(zāi)后重建中去。
男人們把野獸尸體扒皮抽筋,在陸鳴的要求下,力求保持獸皮的完整性。
女人們負責把各類野獸的肉,腌制、保存,同時清洗獸皮。
老村長帶著經(jīng)驗豐富的農(nóng)人,把土地規(guī)整、肥沃,分出甲乙丙三類田地。
“村長,您說祭靈神大人他要做什么???憑著那些野獸肉,再換些糧食我們也能勉強過冬了,可這已經(jīng)過了播種的時節(jié),現(xiàn)在修埂、沃土是不是早了些?”
“是啊,從前的祭靈神大人可從來沒有過問過我們耕種的事啊,現(xiàn)在不但讓我們修建灌溉渠和排水系統(tǒng),還建了名字奇怪的,什么‘木流牛馬’和‘孔明車’等”
經(jīng)過幾天的重復(fù)忙活,最初澎湃的激情逐漸冷卻下來,部分人難免存了些不解的疑慮在心中。
“祭靈神大人自然有他的深意,你吳老三如果想通了,你就是祭靈大人了,嘿嘿.....”
老村長嘿嘿笑起來,十五年來他都沒有想這些天這么踏實、安心過,祭靈神大人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他是這般感受。
“也是,以前啊就是哪年收成不好了,我也會覺得心里慌慌的,可是現(xiàn)在,我只覺得沒什么可擔心的,哈哈......”
被喚作吳老三的漢子撓撓頭,也憨憨的笑起來,隨機重新埋頭在田間黃土里。
部族人的重建的效率比陸鳴想象中要快上許多,他重新推敲了一遍心中構(gòu)建的計劃。
現(xiàn)在唯一讓他擔憂的就是那個所謂的祭靈神殿,是個什么樣的存在,會不會給他發(fā)展的時間。
他現(xiàn)在的實力又是個什么樣的水準,如果被祭靈神殿找上門,他抗不抗的???
正思索著,陸鳴忽然察覺到一股微弱的法力波動。
順著源頭尋去,卻發(fā)現(xiàn)一只渾身如墨的黑豹正鬼鬼祟祟的朝村子張望。
陸鳴二話不說,法天象地開啟,一只大手就朝著黑豹罩去。
黑豹驚慌的竄起身,但如何能逃脫陸鳴的擎天巨手。
像捏小雞一樣被陸鳴抓在手中。
動彈不得的黑豹,身子像是打擺子一樣止不住的顫抖,眼中竟然流露出人性化的恐懼和哀求。
“你似乎不是普通的野獸啊,修出了法力,我該叫你妖獸?”
陸鳴看著手中的黑豹問道。
黑豹沒給出任何反饋的交流,目光流轉(zhuǎn),眼神中是欲言又止的畏懼。
陸鳴喚出神劍,朝著黑豹落下。
......
不知多遠處,已經(jīng)遁走的祭靈神殿使者手中一塊獸牌突然碎裂。
“那只黑豹死了?”
一人問道。
“死了,才是對的,才證明他們有多絕望!”
“幸好我們跑得快,留下那頭蠢豹子打探情況,不然一位祭靈神的怒火可不是我們能承受的?!?p> “這么龐大的獸群,即便人沒有全部死光,糧食也應(yīng)被糟蹋沒了,沒有糧食,我倒要看看他們?nèi)绾伟具^寒冬!”
“老大實在是高,沒了供奉的人,他這個祭靈神也不過是風中殘燭,哈哈哈哈?!?p> 他們因為害怕受到陸鳴怒火下的反撲,引導(dǎo)完獸群便匆匆遁去,沒敢留下來觀賞他們后續(xù)的杰作,也就沒看到后面發(fā)生的事,只派了黑豹充當了他們打探的死士。
......
黑豹看著越來越近的神劍,瞳孔如針,絕望的閉上眼睛。
局促的等待死亡的黑豹,只聽空氣中傳來‘?!囊宦暣囗懀?p> 身上不但沒有傳來任何痛感,反而覺得身上一輕,像是身上的枷鎖被打了開來。
陸鳴翻手放下黑豹,在他問話的時候,忽然有所感應(yīng),黑豹的脖頸處似乎有一個白圈在鉗制著黑豹。
他靈光一現(xiàn)的喚出神劍,竟真的挑碎了一個項圈一樣的東西,想來是什么人對妖獸施加的禁制。
黑豹抬起懵懂的雙眼看向頭頂?shù)年戻Q,似乎在窺測陸鳴下一步的舉動。
陸鳴收回法天象地,反身飄回村子。
確定陸鳴沒有惡意,黑豹雀躍著跟在后面進了村子。
陸鳴悄悄后頭看了一眼黑豹,不禁心中一喜,也同時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
早前他就發(fā)現(xiàn)村里的大白狗似乎也能貢獻出信仰力,直到此時他才完全確定,信仰力的來源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獸。
陸鳴領(lǐng)著黑豹進了村子,心情大好:
“以后,就叫你大黑吧!”
大黑歡快的嗚咽一聲,左右探了探腦袋,一溜煙跑到陸鳴的神像下,趕起原本安穩(wěn)趴在那的大白狗。
小白,‘汪汪’吠了幾身,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大黑對待一只普通的家犬,可沒那么溫順的脾氣。
斜睨了小白一眼,齜起獠牙,惡狠狠的低吼了一聲。
小白立馬蔫成一團,哼哼唧唧的跺了兩步,去到石像的另一側(cè)趴下。
接下來的日子,陸鳴完全陷入了忙碌的狀態(tài),在大荒之中漫山遍野的不知道在搜尋著什么。
大黑和小白也在打鬧中建立起了最初的友誼,時不時的還會‘帶著’小白外出一趟,回來時也總能銜著野雞、野兔什么的。
部族的人也欣然的接受著大黑的禮物,只是他們對陸鳴的行為越發(fā)的迷惑了。
早出晚歸的祭靈神大人,在幾天前讓他們把洗凈、晾干的獸皮嚴絲合縫的縫在一起,不許有半點縫隙。
接這又讓他們把許多竹竿兩頭并排插進土中,再把縫制好的獸皮批在上面,獸皮的底端也埋進土里,搭出了一個個獸皮棚子。
祭靈神大人把這些建在甲類田地里的棚子,叫做大棚。
于是,祭靈神大人每天就只穿梭在這些大棚里,嘴里還念念有詞的鼓囊著些什么。
直到有一天,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道歡欣的叫聲: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