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和管仲來到大營里面,里面反而沒有了那種寒冷,但卻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在震撼著扶蘇。
大營里面沒有了四周的墻壁,看起來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里刮著鵝毛大雪,可它好像是投影而來的,大雪飄落在倆人身上盡然沒有留下存在痕跡。
可是那白茫茫的一片對閃的扶蘇不能完全張開雙眼,就和他剛才出去時候一樣,急忙用手遮住眼睛。
慢慢等著自己的眼睛適應這雪白的蒼茫大地的扶蘇時候瞄到了什么東西…
“那是何物?”管仲眼睛倒是比扶蘇還早適應了那潔白雪地的反光照射。
他慢慢走去,居然撿到了一個圓形土黃色物體,那個形狀是他從未見過的,這么硬的東西,難道是什么奇怪顏色的石頭?
看了看身后的扶蘇,管仲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奇物品的新新人類,他拿著圓形物體就往扶蘇這邊過來:“扶蘇,你認識這個嗎?”
扶蘇接過管仲手上的物品,掃清上面的雪,他知道了為什么管仲不認識這個物品了,這是土豆,后世從遠洋而來的物品,春秋時期的管仲自然不認識。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天上飄得雪還要地上沒過小腿的積雪都是投影,但這個土豆卻把扶蘇的手凍得開始發(fā)紫,而且那種如石頭般的硬度也如此逼真。
“這叫土豆,是后世的食物之一?!狈鎏K被凍得發(fā)紫的手沒有松開自己的手,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管仲用手敲了敲已經如同石頭般堅硬的土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觀察這個堅如磐石的東西從何入口?
“這物品真的能夠食用?”
“不能,”扶蘇看著能和石頭玩火星撞地球游戲的土豆,手上卻做出了和嘴巴完全相反的動作。
扶蘇直接啃了上去,仗著年輕牙口好,扶蘇硬生生的咬下了一角,原來…凍土豆是這個口感,它在口中沒有任何味道,和嚼冰渣子一般,甚至比冰渣子更難嚼得動。
“你…”扶蘇言行不一的舉動讓管仲看呆了,不是不能吃嗎?
“這樣的凍土豆,在后世已經沒有人會吃了,可是我們諸夏的戰(zhàn)士,就是靠著它,在大雪飄零的異鄉(xiāng)擊敗了對手?!?p> 土豆上面扶蘇的咬痕清晰可見,但卻只咬下來了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小角落,它仿佛在嘲笑扶蘇征服不了它。
“后勤遭到敵方的打擊,沒有了厚實的衣物,沒有了充足的糧食,他們胸口放著這樣猶如磐石的食物,一口一口嚼咽下去?!?p> 不管自己嘴巴和消化系統(tǒng)的抗議,扶蘇又朝那個土豆再啃下一口。
“管子,您現(xiàn)在相信諸夏明明沒有達到您所說的用兵八數(shù)卻依舊能戰(zhàn)勝強敵了嗎?”
與管仲四目相望,扶蘇眼中的自豪感讓管仲對自己的兵法竟然有些動搖,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扶蘇。
直播間觀看人數(shù)增長幅度有些緩慢了下來,但還是以一個不弱的勢頭穩(wěn)定上升,更何況今天這一期節(jié)目比上一期更長了。
“這個大營里面,剛才不是這樣子的啊!”
“這是什么技術?cg合成還是全息投影???”
“這個雪和雪地也太過真實了吧,可惜飄落到扶蘇和管仲身上沒有留下痕跡,不然就更加真實了?!?p> “那塊凍土豆我好像有印象,那是不是志愿軍抗美援朝時的食物…”
“零下三十度?。【瓦@樣一塊土豆和更加稀有的炒面粉,對抗那時候吃著牛肉罐頭喝著紅酒的米軍。”
“米軍靠著空中優(yōu)勢,把補給線轟炸了一遍又一遍,我們的戰(zhàn)士也挨著餓受著寒,和對面的陸軍作戰(zhàn)?!?p> “但我們贏了,活生生把米軍打回了三八線!”
“沒有他們把米軍打退回三八線,哪來后世我們現(xiàn)在的發(fā)展時間,向烈士們致敬!”
“向英雄致敬!”
評論區(qū)和彈幕現(xiàn)在沒有了其他的言語,滿滿的致敬充滿了節(jié)目,諸夏民族的身份認同感讓他們心懷感恩,如果沒有朝鮮戰(zhàn)爭的勝利,諸夏現(xiàn)在有可能就和被米軍侵略的中東一樣不得安寧。
直播里面已經快被彈幕滿滿的‘致敬’蓋住的扶蘇手里捧著土豆,他鍥而不舍的一口一口咬著,居然將它吃下了近三分之一。
管仲和他倆人頂著大風雪向前行走,即使扶蘇知道這些風雪是投影而來,可是它效果逼真到扶蘇不用手擋住前面,都怕風雪直擊眼睛。
“扶蘇,你說后世諸夏子孫像你一樣這么有頑強毅力的人多嗎?”
管仲畢竟年齡比扶蘇還大,他已經落在了扶蘇的后方,他的突然提問讓扶蘇回頭望了他一眼。
“有,而且很多,他們甚至比我更有毅力?!?p> “管子,您見過在火中強忍住燒死的痛苦卻不愿暴露戰(zhàn)友行蹤的人嗎?”
“您見過一個人,敢頂著槍林箭雨,用肉體活生生堵住了發(fā)射口嗎?”
“您見過一個高級將領即使孤軍奮戰(zhàn),一個人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奮戰(zhàn)了五天嗎?”
“還有許許多多的戰(zhàn)士…他們是諸夏不朽的英雄!”
扶蘇的每一句話都在沖擊著管仲的世界觀,在他看來,扶蘇這樣的人才已經是難得一遇的了,可扶蘇列舉的那幾個人卻讓他更受震撼。
爬過了這座并不算高大的山坡,扶蘇仿佛在尋找些什么?他聽到的那聲: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絕對沒有聽錯。
那群最可愛的人呢?扶蘇還要向他們致謝,并且告訴他們,諸夏70年后已經擺脫了貧窮。現(xiàn)在再讓那些帝國主義國家看看,這個諸夏還有幾分像從前。
“這邊沒有,那邊也沒有,”扶蘇四處眺望,卻什么也沒有找到。
管仲也終于爬到了扶蘇的位置,他看著四處張望的扶蘇卻不知道他在尋找什么?
便跟隨扶蘇的目光也四處觀察:“扶蘇,你在尋找些什么嗎?”
“我們在諸夏后世最親的人!”扶蘇繼續(xù)前行,這里找不到,換一個地方,總歸能找得到,扶蘇仔細的四處張望。
可惜茫茫大雪之中,如果他們身著白袍又豈是這么容易便能找到的呢?
看了看已經停止落雪的天空,扶蘇打起精神,回頭望了管仲一眼:“管子,您年齡大了,要不就原地休息一會?我待會便回來了?!?p> “不,”管仲看著扶蘇,他雖然走得很慢卻沒有絲毫疲憊,相反他的精氣神很好,他目視前方,那種消失許久的領導者氣息有顯露出來。
有著諸夏第一相之稱的圣賢,那種天下舍我取誰的氣度,他一字一字的朝著扶蘇說道,卻又不想只說給扶蘇一人聽,他每一個字都似乎擊穿了屏幕,震撼觀眾的心聲。
“我要看看他們,我要看看那群保衛(wèi)諸夏的英雄,看看后世的諸夏戰(zhàn)士是否如你所說一般堅韌不拔、無畏犧牲…”
“我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