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瓜不甜但解渴就行
“沐白,你先冷靜,這不是一個合適的說話地方?!?p> 戴沐白和唐三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小舞等人。
朱竹清也快步湊了過來,見到戴沐白憤怒的樣子,就明白了一半。
她心中也氣憤不已,但是唐三的話是有道理的,現(xiàn)在絕對不是耍脾氣的好時機。
“沐白,先聽三哥,等我們回去再說。”
因著有百十多號人跟著雪珂一起前來星羅,戴維斯不得已臨時舉辦了一個小型宴會。
不過好在這些都是三大宗門訓練有素的弟子,在宴會結(jié)束后就自覺退出,到戴維斯安排好的地方休息。
至于雪珂,本想著一起離開,卻被朱竹云主動留下。
“陛下,我和雪珂公主相談甚歡,不如今晚就讓公主留在我宮里吧。”
“竹云...”
戴維斯左臉寫著不情愿,右臉寫著防備,就差把送客宣之于口了。
雪珂也看出戴維斯對自己的不歡迎,也恭敬行禮。
“多謝皇后殿下厚愛,只是殿下現(xiàn)在的情況特殊,雪珂不適合留在宮中打擾您休息,等到您生產(chǎn)之后雪珂再來與您暢談可好?”
雪珂能主動這樣說,戴維斯的臉色還算好看幾分。
吩咐了人將雪珂送到驛館后,便親自扶著朱竹云回去了。
房間內(nèi),唐三八人聚在一起。
他也沒想到雪珂到的比他們還要早一步,這下子雙方正好撞到一起,他不說也得說了。
“......就是這樣?!?p> 唐三的話音剛落,戴沐白就將一個茶杯重重地砸在地上。
“王妃,出什么事了?”
門外隨侍的侍女輕輕敲門詢問屋內(nèi)的情況。
“沒事,你們退下吧?!?p> 朱竹清大手一揮,神光落下,砸碎的茶杯頃刻間就恢復了原樣。
“這件事?lián)Q誰聽了都得生氣,也難怪戴老大這么氣憤了?!?p> “也是,小三,這雪崩究竟要干什么!”
馬紅俊和奧斯卡跟著一唱一和的,將屋內(nèi)的氣氛推向了一個更尷尬的氛圍。
唐三雙手一攤,他也很無奈。
人家是皇帝,想做什么就什么,哪里會跟他一個臣子報備呢?
“不過你們也都別太激動了,我看雪珂公主沒那個意思。”
小舞點點頭,也同意寧榮榮的看法。
戴沐白深吸了一口氣,雪珂怎么想的他管不著也沒法管。
不管她是自愿還是被動,現(xiàn)在她這個人就出現(xiàn)在星羅,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這就是一個最大的定時炸彈。
“也許是雪崩還沒有把任務(wù)告訴她,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你我又怎么會明白?”
聽完這句話之后,眾人都有些惆悵了。
原本是歡歡喜喜過來慶賀的,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不過大家還是不要太悲觀了,來之前我和寧叔叔討論過這件事情。雪珂雖說是被安排來和親的,但是究竟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還未可知,大家先不要亂想。寧叔叔也給我了兩個人選,如果雪珂選擇了他們,那么局勢就應(yīng)該不會發(fā)展到我們所想的那樣?!?p> “三哥,就是你和爸爸單獨聊天的那天?”
“對,當時我想著先不要把你們都卷進來,沒想到隊伍的行進速度這么快,雪珂居然比我們到的還要早。”
“小三,一個是戴逢,我知道了。另一個寧叔叔說的是誰?!?p> 事情發(fā)展到這樣,戴沐白必須杜絕這一切。
“是裴青。”
裴青?這里邊怎么還有他的事情呢?
“這兩個人選倒是都不錯,不愧是寧叔叔?!?p> 唐三無奈地笑了笑,“沐白,你和我當時的想法一模一樣?!?p> 看著唐三和戴沐白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馬紅俊簡直是愁得慌。
“好了,你們兩個就別互相看了?,F(xiàn)在怎么辦啊?”
唐三想起在會客廳時朱竹云主動邀請雪珂一起住,他就一直在考慮朱竹云會不會已經(jīng)猜到了雪珂這次的來意。
“其實我也沒想好,只一樣我覺得是重中之重?!?p> “小三,你說?!?p> 聽見唐三這樣慎重地開口,所有人的身體都不自覺地往前去了去。
“竹清,這幾日,我覺得你還是和朱竹云住在一起吧。”
戴沐白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下意識地以為唐三這樣說,是因為有人會對朱竹云下手。
“沐白,你這樣子不只是我們,戴維斯和朱竹云的心情也很容易被影響的。我讓竹清去陪著是因為擔心朱竹云這幾日就會生產(chǎn),身邊總得有人才放心啊?!?p> 戴沐白后退幾步坐回到沙發(fā)上,他有些無力地抬手捂著雙眼,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原本以為這一切已經(jīng)完全結(jié)束了,沒想到還是要面對這些事情?!?p> 屋內(nèi)大家都沒有說話,可是哪怕奧斯卡和馬紅俊都只是自由魂師,沒有任何背景。
但是他們也知道這權(quán)力之間的傾軋無窮無盡,除非一方完全落敗,否則大陸也只是看起來的和平而已。
實則多的是暗流涌動,不堪入目。
小舞不懂這些,也不會發(fā)表什么評論,她能做的就是陪著大家。
她心中堅信的只有一點,大家說的做的就是對的。
當晚,史萊克七怪,白沉香,戴維斯,朱竹云和住在驛館中的雪珂,每個人都無心睡眠。
雪珂站在房間內(nèi),看著華麗的裝潢和精致的茶點,眼中卻是那樣的空洞。
會客廳的大門被推開,看著唐三跟在戴維斯身后進來的時候。
她無所適從的那種感覺簡直達到了頂點。
雪珂不是不知道雪崩讓她來星羅的意思,說是什么代他探望。
可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一個公主還能不明白嗎?
既享受得了尊貴,就要承擔得起責任,這一點,雪珂早就清楚了。
因此當年她心中真的對唐三有好感,也沒有表露半分。
因為她是公主,她身上背負的是天斗皇室的臉面。
就算與月軒中人交好,只要去查查便知道,這些人的家世都是天斗帝國中的叫得上名號的那幾個,哪里有什真心的朋友。
從前是雪清河的妹妹,現(xiàn)在是雪崩的妹妹。
雪珂笑了笑,竟是有些慶幸自己還有些用處,否則怎么可能順利活到現(xiàn)在呢?
至于唐三。
他是自己平淡生活中的變數(shù),更是無趣生活里的暖陽,雪珂只想和他以真心結(jié)交,不想為這段至少在她看起來珍貴的友情上染上任何一點骯臟的東西。
可是,她做不到了。
那道視線帶著打量和審視,也許這只是雪珂想要看到的眼神。
事實上,唐三的眼神再正常不過了,他確實驚訝于雪珂的出現(xiàn),但是卻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不妥。
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不愧是月軒最出色的畢業(yè)生。
可是恰恰是這樣,雪珂卻更覺得如墜冰窟。
唐三不該是這樣的反應(yīng)的,他應(yīng)該和他身邊的戴沐白一樣驚訝,憤怒。
這樣她的心里才好過一點,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剩下煎熬。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她要繼續(xù)進宮嗎?還是什么都不做就這么待在驛館里?
可是不管怎么樣,她是絕對絕對不愿意傷害到朱竹云的。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絕對不愿意!
“公主您準備休息了嗎?”
門外,侍女等著進屋服侍雪珂就寢,哪想到一回到驛館公主就將她們都趕出去了。
“沒有,你們進來吧?!?p> 得到回應(yīng),侍女們立刻魚貫而入。
雪珂端坐在梳妝臺前,面色凝重。
跟在雪珂身邊六年的侍女琥珀自然能看出來公主心情不好。
不過她也只以為是因為公主見到了唐三的緣故。
整理好后,其他的侍女全部退出,只留下琥珀一人在房間內(nèi)伺候。
“公主您還不休息嗎?”
雪珂搖了搖頭,披了件披風站在窗前,任由寒涼的風刮在她的身上。
“更深露重,公主當心著涼。您心情不好嗎?”
琥珀試探性地詢問,上一次提起藍昊王的時候,已經(jīng)被公主訓斥過了,這次她可不會再冒冒失失了。
雪珂看了琥珀一眼,視線又似有若無地掃向窗外。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天斗,說是心情不好也太嚴重了,只是想家了而已?!?p> 是啊,她是想家了。
想念天斗,想念父皇,想念那個溫柔的大哥和那個總是闖禍卻會給自己帶好吃的好玩的四哥。
只是現(xiàn)在,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罷了,不提這些事情了。我也睡不著,索性你把豎琴拿來吧?!?p> 雪珂這一次前來星羅帝國,行裝不少,更是將一直愛惜的豎琴也帶來了。
夜幕低垂,房間內(nèi)的燈光顯得格外柔和。
雪珂靜靜地坐在窗邊,精致的豎琴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感覺有一段日子沒有聽公主彈琴了?!?p>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趕路,也是辛苦你們了。”
琥珀跪下?lián)u頭,“能陪在公主身邊是琥珀最幸運的事,哪里是什么辛苦呢?只可惜琥珀沒什么文化,不能全然理解公主的音樂,只希望未來的額駙能懂公主的心。”
琥珀對著雪珂粲然一笑,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公主。
“我也希望能遇到一個懂我的人……”
這樣,哪怕不是自己心里喜歡的,也總是個安慰吧。
雪珂輕輕撥動琴弦,一縷琴音忽然響起,如同初春的雨,清脆深邃。
隨著她指尖的跳躍,琴聲逐漸豐富起來,時而輕柔如風,時而又激昂如海,仿佛在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動人的故事,雪珂的神情也隨之變換,放下心中的壓力與責任,徹底地沉浸其中。
對于雪珂而言,豎琴不僅僅只是樂器,更是她心靈的寄托,每當難過愉快的時候,琴音總能成為她的依靠和訴說的對象,讓她能夠在音樂中找到平靜與力量。
隨著最后一縷琴音消散,雪珂緩緩睜開眼睛,最先就看到琥珀亮閃閃的眼睛和不停鼓掌的雙手。
“公主,您真是太厲害了,太美妙了?!?p> 雪珂微微一笑將豎琴推開,“好了,該做的事情做完了,你把豎琴帶走,也去休息吧。”
“什么該做的事情?”
琥珀很是不理解,但是顯然雪珂并沒有和她解釋的打算。
房間內(nèi)再次回歸寂靜,雪珂轉(zhuǎn)身把窗戶關(guān)上。
不管是哪邊的人,應(yīng)該得到他們想要的消息了吧。
確定窗戶下面的確沒有再盯著的人了,雪珂這才上床睡覺,折騰了這么久,天已經(jīng)快亮了。
她只好閉著眼休息一會兒,畢竟一會兒侍女們就要來敲門提醒自己,到時間了,該起床梳洗打扮了。
皇宮內(nèi),戴維斯看著遞上來的消息眉頭緊皺。
“雪崩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難道他不知道竹云快要生了,還特意安排雪珂過來?!?p> 戴維斯的聲音放的很低,生怕吵醒本就睡不深的朱竹云,隨手將紙條給燒了。
未關(guān)的房間內(nèi)傳來翻身的聲音,戴維斯立刻回去將朱竹云扶起來。
“怎么了,不舒服嗎?還是想要喝水?”
看見戴維斯,朱竹云下意識地就松了一口氣。
“想喝水了。”
戴維斯擔心地說著,“想喝水喊我就好了,你身子不方便別亂動?!闭f完里起身去倒水。
看著戴維斯的背影,朱竹云笑了。
哪里是想喝水,不過是因為沒有戴維斯在自己身邊,她心里不踏實想坐起來看看,又被戴維斯撞個正著,這才找了個借口。
“來,慢點喝,小心燙?!?p>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此時的戴維斯根本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只是一個在照顧懷孕妻子的丈夫。
“雪珂公主那邊...”
“你不用想那么多,她自己也說了是替雪崩來探望你的,不會有事?!?p> 朱竹云的嘴唇微微抿起,她自然是愿意相信戴維斯的話。
可是縱觀斗羅大陸的歷史上,各個國家之間鮮少有這樣由公主出使的,一般這樣的情況無非就是和親。
朱竹云心中明白,自從見到雪珂以來,她的心就惴惴不安的。
在這一點上她對戴維斯絕對是深信不疑的,可是雪珂該怎么辦呢?
戴維斯彎腰靠近朱竹云的腹部,感受著胎動。
“什么,你說讓母后不要皺著眉頭,這樣不好看?你聽,孩子都說了,你要聽話?!?p> 朱竹云躺在戴維斯的懷中,享受著當下的溫馨。
是啊,何必想那么長遠呢?
現(xiàn)在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就好了。
驛館外,成隊巡邏的星羅士兵個個謹慎,絲毫不敢松懈。
“有什么情況嗎?”
“回世子,并無特殊情況。雪珂公主回來后彈奏了一會兒豎琴,之后就休息了。”
豎琴?
戴逢抬頭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嘴角微微上揚。
“這位雪珂公主還真是有閑情雅致啊,大晚上地彈琴,你確定她不是在傳遞什么消息?”
其實戴逢也只是猜測,畢竟這大半夜的彈琴實在是奇怪。
他又不是一個文藝的人,自然是不理解雪珂這樣女孩子家的想法。
“世子,這...”
那士兵也被戴逢問住了,別說他這個小隊長,整個隊伍里也沒有一個人有藝術(shù)細菌啊,能聽出來是豎琴就不錯了。
“算了算了,等天亮之后,我調(diào)一個樂師過來?!?p> “樂師?”
保護天斗帝國的公主還不夠,再加上一個樂師?他這一身武藝就讓他干這個活兒?
戴逢挑眉,“怎么?不樂意?”
“下官不敢?!?p> 戴逢從腰間解下一個錢袋扔到對方的懷中,“行了,知道你們辛苦,算我請大家喝酒了。說到底,咱們都是一樣的,雪珂公主身份貴重,別說是你們了,我也接到了父親的命令來此保護公主?!?p> 士兵顯然是沒想到以戴逢的身份地位也要來干這種事,一時之間他的心里居然好受了許多。
“只希望這位公主不要給咱們添麻煩就好。”
戴逢微微嘆氣找了個地方坐下,腦子里也開始回憶起剛才的情況。
白虎宗宗門駐地。
戴逢正結(jié)束修煉準備回房。
戴家的府邸離此處不遠,不過按照戴靈衫的要求,戴逢必須要日夜苦練,早日達到魂斗羅水平才行。
因此他干脆就住在宗門里了。
剛一打開房門,戴逢便察覺到屋內(nèi)還有一個人的氣息,他立刻運轉(zhuǎn)魂力,朝著一個方向出拳打過去。
拳頭被對方抓住,房間也亮了起來。
看清對方,戴逢的眼中當即亮了起來。
“堂哥,是你。”
戴沐白將手放下,對著戴逢點點頭。
“好久不見了。”
戴逢連忙招呼戴沐白坐下。
“堂哥,你什么時候回星羅來的?!?p> “今天回來的,想著皇嫂生產(chǎn)在即,我這個做叔叔的總該回來見見孩子?!?p> 提起朱竹云,戴逢也是滿臉的笑容。
“是啊,這可是星羅皇室新一輩的第一個孩子,身份貴重,是該回來看看。堂哥,你怎么你一直看著我?”
自從弄清楚唐三的打算后,戴沐白心里也是想著能不能將戴逢和雪珂湊到一起去。
這才趁著晚上特意過來一趟。
“沒什么,就是太久沒見了。對了戴逢,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了?!?p> 成家?堂哥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戴逢不明白戴沐白為什么有意提起這個,但還是照實回答。
“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提過幾次,不過我自己倒是覺得不著急?!?p> 戴沐白心中憋悶,尤其是想到雪珂的存在,心里根本藏不住任何東西。
“戴逢,你覺得雪珂公主如何?”
“雪珂公主?天斗帝國的雪珂公主?堂哥又跟我開玩笑了,雪珂公主金枝玉葉,哪里是我能覺得的,再說了雪珂公主是天斗帝國的人,如何會來星羅這邊。”
聽見這話,戴沐白不禁再次罵了一句雪崩好謀劃,稀里糊涂地就把雪珂派到這邊來了,連堂堂白虎宗的少宗主都沒有察覺?
不過這個事情倒是冤枉白虎宗了,戴逢一門心思修煉,宗門內(nèi)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處理。
雪珂的行程早在尚未進入星羅地界之前就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送到了戴維斯的桌子上。
“雪珂公主如今就在驛館住著?!?p> 什么?!
戴逢有些亂,不是,這事兒為什么沒有人告訴自己呢?
不對不對,為什么要告訴自己?
看著戴沐白,戴逢有一種被洗腦了的感覺。
剛才自己是怎么了,怎么還有些害羞和手足無措了呢?
“那堂哥來找我是什么意思?”
戴沐白也不玩虛的,直接將這次的來意說了出來。
“戴逢,雪珂公主長得花容月貌,無論身份地位都與你很是般配。這是個機會,我覺得你可以爭取一下。”
戴逢心中一驚,直接握緊了茶杯險些握碎。
“堂哥,這種事情自然有陛下做主,我怎么能...”
戴沐白略微抬眼,一股強悍的壓迫感便直沖戴逢的大腦。
神祇加上皇室的身份,讓尊貴威嚴,不可違背八個字死死地印在戴逢的腦海里。
“戴逢,堂弟。我既然來找你,就自然已經(jīng)得到了授意,你若是能辦成這件事情,我保證你能得到的好處只多不少?!?p> 唐三在白虎宗的屋頂上正安靜聽著。
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戴沐白。
那種對利益和威脅的拿捏恰到好處,令他佩服。
房間中安靜了幾秒,戴沐白耐心喝著面前的茶,沒有離開的意思,像是非要等到戴逢的回答。
“堂哥,我...”
戴逢還沒有說完,戴沐白卻再次開口,將話全部堵住。
“這樣吧,雪珂公主在星羅的這段時間,你就去負責保護她。至于成還是不成,看你們的緣分?!?p> 撂下這句話,戴沐白推門離開,沒等戴逢追出去,人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戴逢看著還冒著熱氣的茶杯,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保護公主?看緣分?那剛才的那些話算什么?
屋頂上,戴沐白繞了一圈在唐三身邊停下。
“沐白,可以啊,不愧是曾經(jīng)的太子殿下,那些話都給我聽愣了?!?p> “小三,我就這樣過來找戴逢,會不會給咱們的計劃造成什么麻煩?”
“錯了沐白,我們沒有計劃,你剛才說看緣分,我覺得一點錯都沒有?!?p> 房門再次被打開,看著漏夜而出的戴逢,二人倒是都笑了。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但是如果只剩下他和裴青兩個選擇,那我還是更偏向戴逢。”
“因為他是你堂弟?”
戴沐白不置可否,向著自家人總是應(yīng)該的。
“我說你們兩個人,怎么還站在人家屋頂上聊起來了,還回不回去了?”
“回回回,走吧。”
三人朝著皇宮飛去,路上小舞忍不住打聽進展。
“怎么樣?戴逢怎么說?”
“沒說愿意也沒說不愿意,我打發(fā)他去保護雪珂了。”
“戴老大,強扭的瓜不甜,你沒聽說嗎?”
小舞笑著打趣。
可是戴沐白卻嘆氣,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不甜就不甜吧,能解渴就行。何況對于戴逢,我還是挺有信心的,說不定雪珂也看上戴逢了呢?”
唐三也開口說著。
“要真是那樣,那可就是皆大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