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這個總裁不一樣(二十六)
【主神,還要繼續(xù)聽嘛?】
小明興致勃勃的問道,它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顯然已經(jīng)上頭了。
“……聽?!?p> 她倒是想看看,帝景霆的日記里還能寫出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三月十二日,天氣晴。蘇宴纏著我給她買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雙鞋交的是智商稅,但某人就是很喜歡。我能怎么辦呢?蘇宴笑起來太甜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拒絕不了她。(補充:希望蘇宴以后能天天對我笑)】
小明朗讀的很有感情,它像是在讀教材范文,每個字的發(fā)音都很清晰。
蘇宴啞然失笑。
要是說特別喜歡那雙鞋,還真談不上,她就是想看看帝景霆能有多大方。
【主神,看來帝景霆很喜歡你的笑容,它簡直就是一大殺器!】
這件事不用系統(tǒng)提醒,蘇宴也能從帝景霆的這幾篇日記里總結(jié)出來。
帝景霆從拒絕到同意某件事,竟然只需要她的一個笑容。
【三月九日,天氣晴。蘇宴看上了一款項鏈,價格貴的離譜……我本來想勸說蘇宴的,但后來看到這款項鏈的寓意是“一生摯愛”,就改變了主意。不出意外的話,蘇宴就是我的一生摯愛,我要買這條項鏈送給她。(補充:希望能跟蘇宴永遠在一起)】
蘇宴發(fā)現(xiàn)帝景霆日記本寫的內(nèi)容,她都有印象。
項鏈是新品,還是情侶項鏈,它的價格確實很貴,商家請了當紅流量小生做代言,在宣傳上花費了大功夫。
她記得帝景霆最初是猶豫不決的,后來突然改變了主意,是因為……看到了項鏈上的“一生摯愛”這四個字?
【三月五日,天氣多云。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兒童玩具店,我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我在玩具店逛了一圈,最后買了個粉色的芭比娃娃,希望蘇宴懷的是跟她一樣可愛的女孩。(補充:不是女孩也沒關(guān)系,只要是蘇宴生的孩子,我都喜歡)】
芭比娃娃?
蘇宴想了想,是有這么一回事。
三月五日,帝景霆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遞給了她。
是帝景霆在玩具店買的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有一頭瀑布般的金發(fā),濃眉大眼,妝容精致,身材窈窕,玩具店還配備了專門的城堡和換洗衣服。
蘇宴之所以對這件事印象深刻,是因為帝景霆的大方值上漲了百分之十。
那是帝景霆第一次主動買禮物。
【三月一日天氣晴。蘇宴委婉的向我暗示自己沒錢,我給了蘇宴一張附屬卡,她卻不太高興……我沒有辦法,我只能讓蘇宴把鏈接發(fā)給我,我給她買。(補充:蘇宴想買的東西好多,我要努力賺錢養(yǎng)她和寶寶)】
說起這件事蘇宴就想笑。
三月一日,距離她把原主家里的情況告訴帝景霆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
兩人的關(guān)系正在逐漸緩和。
她對帝景霆暗示自己缺錢,是想帝景霆像其他霸總一樣,甩過來一張卡,并瀟灑的留下句“這張卡里有五百萬,花不完,不許跟我說話?!?p> 但是帝景霆呢?
她微信綁定了帝景霆的附屬卡后,帝景霆來了句:“這張卡里有五千塊,你……你省著點花?!?p> 五千塊錢,省著點花。
也虧帝景霆能說得出口。
若是原主在這里,肯定能靠這五千度過很久,但可惜的是……帝景霆現(xiàn)在面對的是蘇宴,還是任務(wù)在身的蘇宴。
她自然不可能這么容易滿足。
兩人僵持了許久,她沉默不語,最終還是帝景霆率先服了軟。
“你……你要是有想買的東西,就把鏈接發(fā)給我……我給你買?!?p> 如此,情況才得到了解決。
【主神,還有最后一篇日記,這篇日記很長,您要不要聽?】
“要?!?p> 小明清了清嗓子,朗讀了起來。
【二月二十六日,天氣晴。蘇宴第九十九次逃跑失敗……我本來是想找她算賬的,但看到她清澈干凈的眼睛,我愣在了原地,胸腔中堆積的怒火慢慢消散,我第一次覺得蘇宴的眼睛好看。
蘇宴的性格變了很多,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了解她,原來她笑起來這么好看,眉眼彎彎,令人瞧著便心情愉悅。
蘇宴喜歡甜食,她吃梨花糕的模樣像倉鼠,可愛的不像話。我發(fā)現(xiàn)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而且很喜歡逗我玩,我沒有跟異性接觸的經(jīng)驗,耳垂和臉龐便不爭氣的泛了紅。
我決定反擊。
在蘇宴眉眼彎彎的問我“梨花糕和她誰甜”時,我垂眸吻上了她的唇瓣,我能感受到自己周身涌上來的熱意,我狼狽的離開了女孩的唇瓣,看著她茫然的眼神,我沒來由感覺到了滿足。
怕蘇宴反應過來會繼續(xù)逗我,我訥訥的丟下句“你甜”,便落荒而逃。
后來我其實是有些后悔的,蘇宴能怎么逗弄我?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求之不得。
院內(nèi)的桃花開了,滿園桃花香。
說實話,雖然院中有這么多顆樹,但我最喜歡的是桃樹。
院中的桃樹一人多高,樹干透著紫紅色,極其光潔,柔軟的枝條上,長滿了褐色的嬌嫩的花骨朵。
本是美景,我卻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厭煩,我走到了一顆梨樹下面。
此時正是梨花盛開時節(jié),遠遠望去,那一簇簇雪白的梨花,如團團云絮,漫卷輕飄。
原來梨花盛開這么漂亮。
我感慨了句,腦海中卻閃過了蘇宴的笑顏。說來荒唐,我竟覺得她比這滿園春色還要好看幾分。
我在梨樹下站了許久。
這種類似情竇初開得感覺,我不想找別人傾訴,便站在那顆梨樹下,絮絮叨叨的與它談了許久。
梨花糕甜嗎?我想是甜的。
蘇宴甜嗎?我想是世間最甜的。
我沒有喜歡過人,也不太清楚這種感覺算不算喜歡,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知不覺走到了廚房。
“先生?您想吃什么?”
我其實不太餓,拒絕的話在口中打了個轉(zhuǎn),最終還是變成了“梨花糕”。
蘇宴會喜歡梨花糕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