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裴清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她當(dāng)時只是聽裴懷軍提過一嘴,而裴嬌根本就不會高爾夫,只是沒想到輸了這么多,也難怪那天裴懷軍回來之后臉色都不好了,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袁嬌嬌看了看裴清微變的臉色,然后踹了楊淳華一腳,示意她閉嘴。
黎信淮也是皺起了眉頭。
楊淳華下意識的噤了聲,她忘記了,裴嬌不止輸了錢,還丟了裴家的面。
聽見這話,裴嬌咬著嘴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手僵硬在半空中。
裴嬌見黎信淮并沒有打算理她的想法,怯怯的伸回了手。
裴清見狀,站了起來整理下自己的裙擺,作勢就要離開。
“清哥,去哪兒?”袁嬌嬌見她要走,趕忙問道。
捋了下頭發(fā),裴清淡淡道:“出去透口氣?!?p> 裴清要出去的話,就得從黎信淮那個位置過去。
看了看黎信淮堵住路的長腿,而黎信淮又一副不打算起身讓位的意思,裴清沒好氣的說:“黎爺,麻煩挪挪行嗎?”
黎信淮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從面具之下,冷著一張臉。
楊淳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她知道黎信淮不開心了。
“黎爺,麻煩您把腿收收成嗎?”不耐煩的再次開口。
黎信淮依舊一動不動的;
就在裴清準(zhǔn)備翻過去的時候,黎信淮才慢悠悠的讓了條道出來;裴清見狀提著裙擺,長腿一邁,直接從黎信淮身邊跨了過去,然后回過頭沖著明顯有些愣神的楊袁二人說道:“走唄,我們自己玩去,把時間留給人家這兩位。”
兩人趕忙起身,跟在裴清身后,裴清陰惻惻的看了一眼裴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之后,瀟灑走開了。
楊淳華和袁嬌嬌走到一半的時候又返了回來,楊淳華小心翼翼的問道:“哥,這酒你不喝的話我們拿走了喲?!?p> 怕黎信淮不同意又加了一句:“清哥說的。”
黎信淮看了她一眼,她拿酒的手瞬間縮了回來,隨后黎信淮點了點頭,楊淳華和袁嬌嬌一人抱著酒瓶,一人抱著酒杯一溜煙的就跑了。
遠處的裴清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
待人走遠之后,黎信淮才取下面具,一臉不虞的看著裴嬌,語氣陰沉的問道:“裴二小姐找我是有何事?”
男人的背脊挺直的坐著,一雙桃花眼徑直的看著自己,很明顯,男人臉上的表情十分不開心,語氣又怎么會友善起來呢?
裴嬌不怒反而笑了,也順勢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臉上是精致服帖的妝容,將她原本就精致小巧的五官勾勒出一股魅惑之意。
在黎信淮的對面坐了下來,她其實是想坐到黎信淮身旁的位置,奈何黎信淮一張長腿攔住了她的去路。
雙手撐著下巴,眨著眼看著黎信淮,語氣懶洋洋的開口:“黎爺,您為何就非裴清不可呢?”
“我不也挺好的嗎?”說完她身體微微前傾,露出自己姣好的身材。
黎信淮很欣賞眼前這個女人的自信,只是有些自信過頭了;伸出修長的手指端起了剛裴清喝過的那一杯酒,搖了搖,看著清澈透明的液體從杯壁上緩緩流下,黎信淮勾勒起嘴角,淡漠的開口:“就比如這杯白蘭地,不是所有白蘭地都叫黑珍珠白蘭地;這個編號的酒,這個世界,就這一瓶,而這一瓶只剩你面前的只剩這一杯了?!?p> 話音剛落,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末了還未盡興一般,舔了舔嘴唇。
裴嬌的臉色很難看,她知道黎信淮是在說裴清就像是這世間僅有的白蘭地一樣,而她只是隨處可見的白蘭地。
黎信淮的手指不停的摩擦著酒杯上裴清剛才喝過的位置,上面還殘留著口紅印。
憋了許久,裴嬌才緩緩開口:“黎爺原來也是庸俗之人,看來嬌嬌算是看走眼了?!?p> “世間的男人,都是庸俗之人,當(dāng)然,黎某也不例外?!彼p描淡寫的回擊道。
裴嬌也不打算走,反而是坐在對面,收斂起了想要勾引黎信淮的想法,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樣子,仰著頭,冷哼了一聲:“想必黎爺看中的不是白蘭地本質(zhì)的口味,而是他的品牌吧?!?p> 黎信淮不反駁,只是笑了笑:“有些時候,品牌只是讓人去了解她的一個渠道,待你實際了解了她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欲罷不能。”
裴嬌動了動嘴唇,最后聲音放軟妥協(xié)道:“黎爺,像您這樣的人,身邊也會出現(xiàn)很多紅顏知己吧?!?p> 黎信淮定眼看著她,嘴角出現(xiàn)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覺得這位裴嬌小姐還真是十分有趣,有趣的讓他有些反胃,他語氣不屑的開口:“頂級的白蘭地混合了其余的白蘭地,那樣會玷污了她的口感?!?p> “黎信淮!”聽見這話,裴嬌憤怒的拍桌而起,怒吼道:“你不要太過分了,好歹我也是裴家的女兒?!?p> “我知道?!崩栊呕袋c了點頭,隨后毫不猶豫的戳著裴嬌的傷口:“因為上次高爾夫的時候裴董帶著你了,那也是我第一次見你。”
氣死人不償命說的就是黎信淮。
裴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渾身顫抖的說不出任何話;她萬萬沒想到,黎信淮連裴懷軍的面子都不給,直接這樣侮辱她;雖然她是私生的,但本質(zhì)還是裴懷軍的女兒,外面的人雖然心里看不起她,明面上還是要給裴懷軍面子,敬她三分。
黎信淮笑著看著她,直到裴嬌受不了,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待她離去之后,黎信淮原本笑臉盈盈的臉冷了下來,面露狠色,原本還能和裴清好好的說上幾句話,卻被這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打斷了。
就在裴嬌走后沒多久,楊淳華屁顛顛的跑了上來,討好的看著他,同時順便匯報了一下裴清的現(xiàn)狀:“哥,清哥又在到處撩人了。”
聽見這話,黎信淮周身的氣場瞬間就冷了下來,楊淳華十分嫻熟的退了半步,遠離氣場極其不穩(wěn)的黎信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