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裴清和黎信淮正坐在餐廳里的包間吃著早飯時,楊淳華的電話打了過來。
“聽說你弟弟昨晚來找你了?”
裴清開的是擴(kuò)音,將手機(jī)放在桌上,喝了一口粥之后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黎信淮皺著眉頭聽著。
裴清也完全不把黎信淮當(dāng)外人,就直接這樣和楊淳華嘮嗑了起來。
吃完早飯沒多久,周涂森就帶著連夜加班修改好的報價過來了,裴清見他熬紅的雙眼,關(guān)切的問道:“周經(jīng)理,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會?”
周涂森婉拒了,裴清沒多說什么,只是接過周涂森改好的報價并承諾回去會核定好之后報給董事會,只是裴清也不敢說的太絕對,她讓周涂森做好董事會不通過的心理準(zhǔn)備,周涂森也知道,只是嘆了口氣。
裴清和周涂森商量事情的時候,黎信淮沒有去摻和;
因為姚秘書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黎爺,查到了,是李沛榮。
看見這條消息,黎信淮的眼神越發(fā)的陰冷了;李沛榮確實是一個強(qiáng)有力的競爭對手,也不是一個善茬。
黎信淮叮囑了姚經(jīng)理幾句話之后,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起身開門,裴清正靠在門框上,有些痛苦的揉著腦袋。
皺著眉頭:“怎么了?”
“沒事,走,帶你出去玩?!?p> 兩人收拾好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黎信淮突然停下腳步,警覺的轉(zhuǎn)過身,看著走廊后面消失的身影,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怎么了?”裴清見狀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卻什么也沒看見,好奇的問。
“沒什么?!笔清e覺?
裴清選的地方是一處清幽雅靜的山頂上,這里有一家中式建筑的茶館,開車只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黎信淮自從在酒店里看見那一抹身影,心中就泛起了嘀咕;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怕這人是沖著裴清來的。
老早裴清就打來電話預(yù)定了一個涼亭的位置,這也是這里最好的一個位置;
坐在涼亭上放眼望去,可以將這座城市一大半的風(fēng)景盡收眼底,還可以看見那無邊無際大海;盡管是炎熱的夏日,可在這山頂茂密的樹林中,吹著自然涼爽的風(fēng),倒也是夏日的一種樂趣。
裴清的秀發(fā)被風(fēng)稍微吹起了幾縷,肆意的在空中飛舞著,裴清也沒有搭理它,只是端著茶,喝了一口。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心事?”黎信淮摸透了裴清的性子,裴清就像一只貓一樣,你得順著她的毛捋,她開心了還可以給你一個好臉色;你若不順著她的毛捋,逼急了還得給你來兩口。
“有啊,可我不太想說?!?p> “那就不說?!?p> 可這不說不行啊,裴清心里憋得慌,她都不知道怎么了,她以前可是憋事憋的挺厲害的。
裴清坐在那里,心里就仿佛是有一團(tuán)火在燒一樣,十分的坐立難安。
黎信淮坐在她對面看著她時不時的變換姿勢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裴清終于忍不住開口:“你說我算不算是一個壞姐姐?!?p> 黎信淮聽見她的這話,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裴清看見他這樣瞬間沒了想說的沖動,果然,女人是善變的,這一點在裴清的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突然,黎信淮坐直了身子,皺起了眉頭,他做為天生的獵手很輕易的就可以察覺出周圍的危險,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倒是裴清不明白情況,看見他突然凝重的表情,好奇的問:“怎么了?”
“別說話。”黎信淮低聲告誡道。
裴清聽話的噤了聲,心頭一驚,仔細(xì)的打量起了四周;纖細(xì)的手指此時緊張的握成了拳。
隨后一雙指骨分明的大手輕輕的將她的手握住,同時用力的握了握;
裴清感受著手上傳來的這股力量,心突然一下子松了下來;沖著黎信淮點了點頭。
“走?!崩栊呕炊挷徽f拉過裴清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拿過她放在一旁的包;
而在之前,黎信淮就從包里掏出200元壓在茶杯底下了。
兩人快速的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輛面包車向他們駛過來,速度極快,一點剎車的意思都沒有。
黎信淮的反應(yīng)十分迅速,一下子就把裴清往自己身后拉,勉強(qiáng)的躲過這一次襲擊。
裴清是第二次見到這種情況,年少的記憶又浮現(xiàn)在腦海里,她強(qiáng)迫自己定下心神來,現(xiàn)在不是分心的時候。
黎信淮警覺的看著面包車,只見面包車停了之后,又立馬倒著向他們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