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瞇著眼看著黎信淮發(fā)過來的地址,果然不是黎園的位置;低笑了一聲之后將手機(jī)放下,打著方向盤就往大學(xué)城去了。
她倒要看看這黎信淮玩的什么把戲。
到了大學(xué)城的時候找了一個車位將車子停好之后,給黎信淮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裴清說:“我到了,你在哪兒?”
黎信淮在電話那頭輕聲問:“你在哪兒,我來接你?!?p> 看了看四周,裴清報了一個位置之后,黎信淮丟下一句等我,就掛了電話。
裴清在車?yán)锏攘艘恍?,就看見黎信淮匆匆而來?p> 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番,不知道是不是她腦海深處那段屬于李長青的記憶還是什么,她總覺得眼前的黎信淮沒有半點(diǎn)那位殺伐果斷,手段狠毒江湖人稱黎爺?shù)母杏X。
黎信淮走到裴清車前,伸手敲了敲她的車窗。
車窗半降之后,露出裴清慵懶的神情。
裴清將后車廂打開之后,說:“給你買了些東西。”
說完就打開了車門,長腿一邁,下車了。
黎信淮來到后備箱的位置,看到整個后備箱里全是各種水果,身形微微一愣,而裴清一副看戲的表情站在一旁,很明顯,她并不想搭一把手。
黎信淮:“裴總,這么多東西,我一個人吃不完??!”
“慢慢吃?!迸崆迓唤?jīng)心的說。
裴清仿佛是把超市的水果給搬空了一樣,黎信淮提著水果跑了整整十多趟,才把這一車廂的水果給搬空,好在黎信淮的體力很好,這幾趟下來,他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裴清坐在駕駛室里,不停的給楊淳華發(fā)著信息,還時不時的抬頭瞄了瞄黎信淮,嘴角是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裴總,走吧,上去坐坐?!卑嵬曜詈笠惶?,黎信淮邀請道。
“就不上去了,我和淳華約好了,要一起吃晚飯,時間也快到了。”
說完揚(yáng)了揚(yáng)自己手中的手機(jī),然后將車門關(guān)上,瀟灑的揮了揮手:“走了啊,你手上的傷好了再來上班吧,給你放帶薪假?!?p> 黎信淮看著裴清揚(yáng)長而去的車尾,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的微笑。
老遠(yuǎn)站著的姚秘書走了過來,道:“黎爺,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嗯,走吧。”黎信淮的神情瞬間就轉(zhuǎn)變了,一臉冷漠的神情。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腳步,沉聲道:“一會吧房間的水果搬回黎園?!?p> 姚秘書沒法,只得應(yīng)承下來。
裴清干完這件事兒之后心情大好,尤其是看到黎信淮不停的來回奔跑的樣子,她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
她是故意的。
楊淳華來到和裴清約定的地點(diǎn),就看見裴清瞇著眼背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撐著臉頰假寐,面前是一杯已經(jīng)涼透的咖啡。
走上前剛落座裴清的眼睛就睜開了,此時的裴清眼眸如同一汪寂靜的泉水,沒有一絲漣漪。
楊淳華下意識的頭皮發(fā)麻了起來,支支吾吾問:“清哥,你咋了?!?p> 裴清用十分冷清的語氣問道:“你是不是有事兒瞞我。”
鴻門宴!
楊淳華的腦海里閃過三個字,尷尬一笑,努力扯開話題:“清哥,你昨天沒受傷吧?”
裴清瞇起了眼,淡淡道:“怎么不見你昨天就關(guān)心我呢?”
“這不是昨天太焦急了嘛,忙著幫你查事情去了?!?p> “查到了什么?”裴清沒有揭穿她。
想到剛才黎信淮給她發(fā)的資料,是想通過她變相的交給裴清,她便全盤托出了。
裴清聽見這話皺起了眉頭,她不是那條道上的人,從一開始就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也不知道是礙著誰的路了,要這么至她于死地。
楊淳華坐到裴清的身邊,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好奇的問道:“清哥,你最近是惹到什么人了嗎?”
昨天楊淳華也問過她相同的問題,只是她重心都不在這件事兒上,她今天仔細(xì)的思索了一下,才開口:“應(yīng)該不是我惹到,而是我擋住了某些人?!?p> 楊淳華聽見這話,神色暗了下來,看來裴清猜到了,她也猜到了;低聲問:“是她們嗎?”
端起涼透的咖啡喝了一口,裴清語氣中透出難以抑制的暴戾:“不出意外是的。”
楊淳華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個字:“靠!”
裴清伸手揉了揉她快炸毛的腦袋:“乖,我會解決的。”
“對了,之前你家老爺子燒你衣服的時候,我給出的主意。”
“?。。。 ?p> 楊淳華聽見這話,咻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她一臉震驚的看著裴清,而裴清則是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楊淳華見狀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裴清壓在身下,撓著她的癢癢肉。
而裴清最怕的,也就是癢癢肉。
一邊笑著一邊求饒:“我錯了,哈哈哈哈!”
“哼!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痹纠栊呕吹氖虑樯蠗畲救A覺得自己對裴清不夠坦誠,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瞞對了,一點(diǎn)也不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