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信淮清晰的捕捉到了裴清眼神中細(xì)小的變化,他沒有解釋自己的這個意思,只是溫和的笑著說:“這手鐲和裴總很配?!?p> 裴清動了動嘴唇,抬起眼一臉不悅的神情盯著黎信淮。
她不明白這男人的腦回路,一邊裝著自己的助理,一邊不斷的用真實身份接近自己,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隨后又恢復(fù)了神情,笑著將禮物推回黎信淮的面前:“黎爺,東西太貴了,裴清不能收?!?p> 黎信淮看著她,笑道:“裴總收下吧,就當(dāng)黎某為了上次冒失的事兒道歉?!?p> “上次的事我還要感謝黎爺替我解圍了,這次再收您的東西就過意不去了。”
黎信淮見她不收,揚了揚手示意姚秘書將手鐲收了起來,順著裴清的話道:“既然如此,那裴總改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吧?!?p> 裴清愣了,回過神兒來瞬間臭著一個臉,她著實沒有想到,黎信淮會順著她的臺階給她挖了一個坑;不過……
眼神閃爍了一下,她倒是想看看黎信淮到時候以什么樣子來見她;
微微一笑:“好呀,黎爺挑時間,我請客?!?p> 黎信淮也沒想到她會答應(yīng)的這么快,微微的愣神之后回道:“我依裴總的時間?!?p> 裴清突然覺得黎信淮臉上的墨鏡十分的礙眼,想要伸手去給他掀開,露出那張她喜歡看的臉龐;最后還是忍住了,她自己知道,和黎信淮是不可能的。
定了定神后,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沖著黎信淮揚了揚,然后仰頭一飲而盡,黎信淮見狀,也仰頭一飲而盡。
因為喝的太急了,裴清被嗆著,一邊咳一邊放下酒杯,滿臉歉意的看著黎信淮道:“見笑了黎爺?!?p> “無妨?!卑欀碱^,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楊淳華趕忙伸手順了順裴清的背,埋怨道:“喝那么急干嘛?!?p> 咳過了之后,裴清深吸了一口氣:“我也就不繼續(xù)叨擾黎爺了,我有空的時候會告訴黎爺?shù)摹!?p> “好?!?p> 裴清點了點頭,起身之后一只手搭在了楊淳華的肩膀上,示意她不用跟著自己,隨后面色沉重的走過了黎信淮的身邊。
只是因為走的太急,一不小心踩到了裙子,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直的向前倒去。
就在裴清以為自己要和地板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旁的黎信淮手疾眼快的伸手拉住了裴清的手臂,微微用力,裴清就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跌坐在黎信淮的懷里,一只手被黎信淮緊緊的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撫上了他結(jié)實的手臂。
手掌上傳來黎信淮肌肉的觸感。
裴清一瞬間紅了臉,不光是自己的失態(tài),還有自己那狂跳不已的心臟。
不知道該看哪里,四處看了看,然后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左手上,那只手放的地方正是黎信淮之前受傷的地方,她慌亂的伸回了手,卻因此失去重心,整個人都往黎信淮的身上貼了上去,而自己下意識的避開了他受傷的地方,還不忘回過頭去看看黎信淮。
只見黎信淮面不改色的樣子,手上的傷口仿佛是一點也不影響他,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裴清,嘴角是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裴清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連忙從黎信淮身上爬了起來,慌亂道:“黎爺,謝了?!?p> “不客氣?!崩栊呕吹?,但是,很明顯的聽出來了他語氣里的愉悅。
裴清沒有再說什么,提著裙擺落荒而逃了。
待她走后,楊淳華才回過神來,微微搖著頭感嘆道:“這是什么神仙場景啊?!?p> 這個時候,黎信淮才摘下墨鏡,那漆黑如墨的眼神中閃爍著是如篝火般熱烈的情愫。
回想起剛才的情景,黎信淮語氣不輕不重的開口:“她知道了?!?p> 原本還在感嘆的楊淳華立馬愣住了,她確定的問道:“你說清哥知道了你的身份?”
嗯了一聲,黎信淮明顯的感覺到裴清剛才是有意避開他手上的傷口;
那她為什么不拆穿自己?
楊淳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黎信淮:“哥,那你怎么辦?”
“順其自然?!?p> 黎信淮說完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裴清離去的地方,然后起身:“我要回去了,你走嗎?”
說完重新戴上了墨鏡。
楊淳華哪兒敢繼續(xù)逗留,趕忙起身,跟在黎信淮的身后:“走,怎么不走?!?p> 待他們走后,遠(yuǎn)處的李沛榮才回過神來,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用力的握了握自己手上的杯子,面露陰狠之色看著黎信淮離去的方向;
剛好這時他的余光瞟見有人走了過來,立馬換了副微笑的神情,看著面前的人道:“王總,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