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裴清也不太清楚,家里的隔音很好,她在自己的房間里外面吵架的聲音一點也聽不見。
她現(xiàn)在心底泛起一股倦意,她原本是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都是王慶艷的出現(xiàn),毀掉了她的家庭。
正想著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定了定神,拿過手機一看是黎信淮,猶豫片刻之后還是接通了。
“裴總,休息了嗎?”黎信淮好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聽見黎信淮的聲音,裴清一掃之前的倦意,語氣也柔和了起來:“黎爺怎么想著給我打電話了?”
“想問問你明早什么時候來接你。”
黎信淮一只手握著手機,另一只手拿起之前拍賣會上拍的玉鐲仔細的打量著,旁邊還放著修改到一半的度假村報價。
那玉鐲通體雪白,不似平常玉鐲那樣圓潤,而是精心雕刻出一枝梅花;黎信淮提前見過這只玉鐲,它的雕工無與倫比的精美,而且那梅花看著孤傲,像極了裴清。
裴清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語調(diào)也輕快了許多:“那你明早還是老時間來接我吧?!?p> “好?!崩栊呕磻?yīng)了下來。
裴清也不知道再說什么了,她其實想告訴黎信淮今天發(fā)生的事兒,但是,腦海中閃過黎琮這個名字,使她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
聽著手機那邊黎信淮的呼吸聲,裴清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瞇著眼睛,打量著頭頂?shù)臒簟?p> 這種擾人心智的情緒,太煩人了。
最后還是裴清開了口:“黎爺,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做一個度假村的報價?!?p> 黎信淮冷清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她的耳朵里,裴清有一晃眼的失神,張了張嘴,卻無法發(fā)出聲音,心臟的位置在劇烈的跳動著,一股暖流從腳底升到頭頂。
“怎么了?”黎信淮在電話那頭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將玉鐲輕輕放下之后,凝聲問。
“黎爺,別弄了?!币Я艘ё齑脚崆逭f道。
“不累。”
“我是說,度假村的那個項目,您別插手了。”一鼓作氣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不想以后都欠著黎信淮的。
黎信淮聽出了她話外之意,頓了頓之后道:“你不用覺得是負擔(dān),對于我而言,是很幸福的事?!?p> 語氣十分平淡,完全沒有刻意哄騙;
只是黎信淮的態(tài)度越真摯,裴清就覺得心里負擔(dān)比較大。
“黎爺,有些話我得和您說清楚,我們之間不太可能?!迸崆暹€是將話給挑明了。
黎信淮聽見這話臉沉了下來,手指不停的敲打在書桌上,發(fā)出有節(jié)奏型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裴清聽著這聲音,心里咯噔一聲,她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試探性的問了問:“那啥,黎爺你沒事吧?”
“有事?!?p> 裴清:!?。。?p> 黎信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一掃之前的不悅,緩緩道:“我在想要怎么打動你?!?p> 這撩人的話信手拈來,裴清深吸了一口氣:“黎爺,再見?!?p> 然后就掛了電話。
黎信淮聽著電話里面?zhèn)鞒鰜淼拿σ?,喉嚨無意的發(fā)出兩聲低哼聲;將手機放在一旁,轉(zhuǎn)身就去做度假村的項目了。
而黎信淮面前的電腦上是不同的關(guān)于項目預(yù)算的資料,是的,他正在學(xué)。
姚秘書站在一旁,見黎信淮掛完電話之后走了上去,道:“黎爺,劉經(jīng)理他們來了?!?p> “請他們進來吧?!?p> 劉經(jīng)理是他旗下房產(chǎn)公司項目部的,他這深夜叫他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他幫忙看一下這個度假村的預(yù)算。
“黎爺……”來人戴著一副眼鏡,長了一張老實巴交的臉,說起話來也是謙虛有禮。
黎信淮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資料推到劉經(jīng)理面前,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