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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是世襲罔替的冠軍侯

第十章 嚴師當眾教徒弟 大朝會御史參賈府

  隆圣四年臘月初十,太和殿大朝會。

  今日大朝,在京七品以上京官無事均要上朝。

  賈珩與賈赦,賈政,賈珍摸黑出發(fā),等到了宮門口,一看手中的懷表。好家伙,不到七點。

  太祖定鼎天下,朝會也改了時間,大概八點左右開始。

  四人在承天門處等待,宮門口的大紅燈籠灑下微弱的光芒,使得冬日顯得更加寒冷。

  朝中文武陸續(xù)到來,相互問候。

  此時也就可以看出,朝中派系林立,光是開國一脈就分成好幾個小團體。

  賈珩懶得搭理他們,除了史家雙侯來了以后寒暄了幾句,剩下時間一直在馬車中假寐。

  “將主,太傅大人的馬車到了?!?p>  自賈珩回京,護從在身邊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天樞。

  聽到天樞傳來的話,賈珩從馬車上跳下來,向掛著太傅府燈籠的馬車看去。

  正準備前去問候的時候,只看到太傅嚴卓先下了馬車,又扶著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走了下來。

  老爺子怎么來了?

  賈珩趕緊招呼著其他賈家三人,一起走向嚴家馬車。

  “學生賈赦拜見恩師,見過師兄。(賈政拜見嚴師,拜見太傅。)”賈赦與賈敬是嚴老爺子的學生,當年嚴老爺子被太上皇請去給太子以及伴讀教授儒家經(jīng)典,那個時候賈赦眾人可沒少挨打。

  “徒孫賈珍,賈珩拜見嚴師?!?p>  嚴昭忻,大周最具傳奇的大儒。歷經(jīng)四朝(太祖年號昭武,后歷太平興國,弘慶,永平,隆圣四朝)。老爺子太平興國末年連中六元,狀元及第,那年方才十九歲。

  弘慶三年出任陪都金陵知府,后遷督察院左都御史,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內(nèi)閣輔臣。弘慶帝驟然駕崩,輔佐太上皇在奪嫡中殺出重圍,登基稱帝。

  永平五年,太上皇親征,嚴昭忻連上三道辭呈,堅決請求致仕。太上皇不得不準了他的奏章。

  永平六年初,嚴昭忻以帝師,司空,金紫光祿大夫致仕。

  永平十一年,太子七歲,太上皇挑選榮國府賈赦,寧國府賈敬等五人入東宮為太子伴讀。又延請嚴昭忻為太子師,教授學問。

  一直到永平十九年才回家含飴弄孫,至今已經(jīng)有八十二歲高齡。

  如果說天下間誰能讓太上皇最為信任,絕對不是諸位皇子皇孫,而是這位一手將太上皇扶上皇位,并教授治國理政之道,一路陪伴他創(chuàng)下永平盛世的老師。

  嚴昭忻平時根本就不參加朝會,今日突然到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賈赦賈恩侯,你還真是為師的好弟子??!聽說你前幾日又納了個美嬌娘,要不要為師給你送一份納妾禮?”

  嚴昭忻沖著賈赦就是一頓陰陽怪氣,嚇得賈赦刷的就跪在了地上。

  “學生知錯了,請恩師責罰?!?p>  “我可不敢責罰于你,我老了,打不動你了。以后你愛干嘛干嘛。”

  大冷的天,賈赦額頭冷汗直流。旁邊的賈政賈珍與賈珩,三人都恭敬的站在那不敢出聲。

  看著自己的弟子跪在那不說話,鬢角也已經(jīng)泛白,唉,當年之事讓嚴昭忻措手不及。太子自盡,賈敬出家,賈赦也是廢了。

  “罷了,起來。都快有孫子的人了,還不知收斂。為師的臉快被你丟光了。”

  賈珩與賈珍這才扶著賈赦起來,四周官員都遠遠的目睹了這件事。嚴卓輕輕的拉了拉老爺子的衣袖,“父親,都看著呢,還是以后在說不遲?!?p>  “哼,老夫教育弟子,關他們什么事。”

  賈珩不好說話,這氣場太強大了。說句不好聽的話,老爺子今天把在場所有人挨個揍一頓,沒有一個人敢躲一下的。

  這時候夏守中領著人來了,后面跟著一頂暖轎。

  “奴婢給老大人請安了,陛下聽聞老大人來了宮中,遣了奴婢過來請老大人先去勤政殿休息?!?p>  嚴昭忻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眾人這把老爺子扶上轎子,目送入宮。

  嚴卓與賈家三人說了會話,又回到了文官一圈人中間。

  賈赦到現(xiàn)在依舊黯然不已,老師這是對自己的表現(xiàn)不滿。這些年自己確實是荒唐了一些,雖說有些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可學問一道卻是自己無意間荒廢了不少。

  不說賈璉的教育上自己沒關心,就連賈琮的啟蒙都沒注意。難道他賈赦作為大儒的弟子,給自己兒子啟蒙都做不好嗎?

  賈珍與賈珩都面面相覷,幸虧賈敬不用來,否則剛才的事必然有他的一份。

  ……

  約莫八點,宮門傳來響鞭聲,啪啪的九聲過后,眾人分列入宮,進太和殿。

  賈珩位置在武將最前,比他靠前的只有六位親王,比諸郡王國公都靠前。

  一群蟒袍中賈珩的麒麟服鶴立雞群,格外惹眼。

  “陛下駕到,眾臣早朝!”

  趙禎走進大殿,端坐在龍椅上。

  “恭請圣安!”

  文武百官躬身行禮,大周隨唐禮。無重大祭祀典禮、圣旨嘉恩或者昭命懲處,不必下跪。

  “圣躬安,眾臣請起?!?p>  ……

  一番朝堂瑣事之后,朝會暫時平靜了不少,賈珩昏昏欲睡,看來自己還是習慣了戰(zhàn)場硝煙。要是天天參加朝會,還不無聊死。

  “臣彈劾榮國府一等將軍賈赦,于去年起在順天府治下私放印子錢,令民多艱,典兒賣女,妻離子散,從而大肆得利,使得民怨四起。”

  賈珩回過神來,扭頭一瞅,是一位年輕的督察院巡城御史。

  趙禎目無表情,“賈赦,你可有話說?”

  賈赦出班,“臣有奏!臣并不知此事,臣沒有做過也不會做這種事。臣雖說處事荒唐了些,但從未做過違法亂紀之事。請圣上明察?!?p>  賈珩也站了出來,“臣有本奏。”

  “準奏!”

  “臣有些疑問問這位御史?!?p>  “你問吧?!?p>  “這位御史,抱歉,本侯剛剛回京,這位御史貴姓?”

  “下官免貴姓何?!?p>  “何御史,你說本侯的叔父放印子錢可有證據(jù)?”

  何御史從懷中掏出一踏借據(jù),“臣有人證物證,昨日巡城,有百姓當街攔路,狀告榮國府賈赦以高利私放印子錢,因其父病重,不得不借錢看病。半年本金翻了二十倍,無力償還,典兒賣女,家破人亡。”

  賈珩回頭看了一眼賈赦,見其搖頭?!拔艺鏇]有?!?p>  “可否讓本侯看一看這借據(jù)?”

  何御史將借據(jù)交給賈珩,賈珩仔細的查看起來。

喵喵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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