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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糯太子妃又被殿下嬌養(yǎng)了

第31章非黑即白

  過了許久,那道緊閉的廟門緩緩的開啟,像是等了千年,那般久,她頓時一陣恍惚,腳像被粘住般,不敢上前,

  紫衣女子率先出來,只見她眉間多了一絲輕松,語氣也有了絲溫度:“你們不用擔心,他已經(jīng)無事了,只是身體虛弱,意識混沌,休養(yǎng)幾天就好了,”

  林蘇兒頓時松了口氣,一顆吊起的心總算塵埃落地了,

  于越的眉頭也逐漸舒展起來了,心底不由的慶幸,忙拱手道:“有勞藝姑娘了,如果不是有您在,主子怕是在劫難逃了,”

  女子輕笑道:“你家主子又豈會是束手無策之輩,他也許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他知你會找到我們,他也知我才是他最后的籌碼,也不知他為何如此篤定,我能救活他,或許,他也不知,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吃下那顆毒藥,”

  林蘇兒幽幽的嘆了口氣,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驚呼道:“你叫她藝姑娘,你,你,你是二姐姐,”

  女子眼底充斥著不可置信,只見她嘆了口氣,無奈道:“你終于認出我來了,而且還是因為于越,蘇蘇?。∧闾尳憬闶?,”

  林蘇兒確定之后,不理會她的奚落,直接抱了上去,欣喜道:“沒想到才五載,姐姐竟長成這般模樣,你去邊關之時,我不過九歲,一時認不出也是情理之中的,姐姐就莫怪蘇蘇了,”

  “你??!小嘴還是一樣的甜,”她寵溺的點了點她額頭,語氣輕柔溫和,全然沒有剛才的那般的生疏與客氣,

  她沉吟片刻,倏然問道:“話說你與九殿下有何關系,他怎會如此拼死救你,”

  林蘇兒心里一陣酸澀,含糊其辭道:“姐姐莫要問了,其實蘇蘇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君藝側(cè)著頭,眼底閃過古怪的意味,不過看她表情如此沉重,想來關系匪淺。

  林蘇兒不作聲,手從她的腕上悄然滑落,隨后默默的低下頭,神情恍惚,

  郊外,荒山禿草,僻靜無人,寒風刺骨,天上掛著一個黯淡無光的太陽,沒有溫度,視線所到之處,只是泛著淡淡的黃暈,

  “快把他扶上馬車,”君藝看向言詡,毫無負擔的使喚著,一切仿佛就該如此,

  “藝姑娘,屬下來就行,就不用麻煩言將軍了,”于越急忙說道,一臉的推辭,并不是他提防言詡,而是這些本應就是他的本分,

  對于藝姑娘對言將軍的態(tài)度,他倒覺得并無不妥,好像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不過,他們的相處模式倒也特別的緊呢?堂堂一個將軍被一個姑娘呼來喚去的,這要是其他人早就覺得丟面,這位言將軍倒覺得無甚丟臉的,并且還引以為傲,反而樂在其中,這人只能用一個怪字來形容他了,

  “我們一起,”言詡擰了眉頭,眼底盡是無奈,這于越事事都要摻上一腳,好像他要搶他主子一樣,

  君藝雙手環(huán)胸,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只見他們似乎是心有靈犀般,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慕然給搬進了轎子內(nèi),

  “藝姑娘,蘇蘇小姐,請上轎,”于越作了請的手勢,還不忘囑咐道:“藝姑娘,還要麻煩你多看顧一下主子,若有什么事,就知會一聲,屬下與言將軍皆在外面,”

  “放心,他死不了,”君藝向來是比較毒舌,雖看著冰冷且難以捉摸,但實則比任何人還要心善,

  對于她的秉性,于越也算了解,不要看她一臉的不耐煩,實則是最關心病患的,

  車馬奔波,對傷患似有不妥,林蘇兒便讓慕然枕在她的腿上,見見他沉沉的呼吸,她的心也不由的平靜下來,她猛一抬頭,便瞧見君藝似笑非笑的臉,

  “干嘛看我,”她頗有些不自在的說著,眼睛閃爍不絕,

  “你不是常說,長大后要嫁給段啟辰嗎?怎么就移情別戀了,”她問的頗為上道,可謂是一針見血,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二姐姐怎么還記得,”林蘇兒頓時悔不當初,怎么就說那般混賬話呢?

  “所以你如今是要悔婚嗎?”到底五載不曾回來,對于皇城的諸多不忌,也能輕易的宣之于口,

  “姐姐何苦要逼我,我現(xiàn)在心里就像被萬根絲線纏住般,雜亂無序,便是想理也理不清了,”她面露苦色,好似要哭了出來般,

  “不是姐姐逼你,姐姐是怕你看不清你自己的內(nèi)心,去做傻事來著,”她的語氣多了絲語重心長的意味,

  林蘇兒不想再討論這些糟心的事情,只見她話鋒一轉(zhuǎn),挑著眉道:“二姐姐,外面那個言將軍是誰??!我看你與他倒是很熟識,”

  君藝搖頭笑了笑,頗有無奈她轉(zhuǎn)移話題,隨即淡淡道:“他是言太師之子,言詡,也是大原國叱咤風云的將軍,我與他已經(jīng)認識五載了,不過,他這人陰晴不定的,心思難以捉摸,你與他說話小心些,”

  “這么嚴重啊,可是看著不像啊!看起來倒是個好相與的,”林蘇兒一臉的驚呼,那個言詡明明對她言聽計從的,怎么到她這,就是陰晴不定,她不禁在心里默哀,二姐姐,你還是積積口德吧!

  “不過是頭披著羊皮的狼,蘇蘇,你還是太嫩了些,言詡這人嘴里沒一句實話,若是他心情好的時候,也許還能和你說說心里話,但是也不能全部當真,”君藝向來摸不透他的性子,獨獨這些,都是曾經(jīng)慘痛的代價,都是經(jīng)驗所致,

  “那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她不禁悠然問道,顯然對這人的古怪脾氣感到稀奇,

  君藝嘆了口氣,唇角勾起,輕聲細語道:“傻丫頭,這世間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他曾腳踏萬人尸骨,也曾挽救一城百姓,你且說說,像他如此的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林蘇兒半響不語,這些話好像此前從未聽過,但卻覺得是句句良言,頗有道理,心里似乎也隱約明白了些什么,只是無法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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