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看清心意
“喲,你們兩個大男人竟還一同出來過姻緣節(jié),還真是稀奇,”君藝側(cè)目而視,眼神頗有戲謔的意味,
慕然看著留有余溫的手,眼底情緒不明,不自然的聳聳肩,指著言詡道:“他要出來,本殿下閑來無事,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你何時對言詡?cè)绱说难月犛?jì)從了,”軍藝瞇起眼眸,勾起一絲玩味,在他與林蘇兒之間打量著,頓時就心知肚明了,言詡充其量就是個幌子,
言詡雙手環(huán)胸,無奈的搖了搖頭,附和道:“殿下說是來看煙花的,可我怎么瞧著,這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眼眸流轉(zhuǎn),不動聲色之間,眼底散發(fā)著不容小覷的威脅,儼然是警告那一唱一和的兩人,示意他們閉嘴,
他掃了言詡一眼,云淡風(fēng)輕道:“那年梨花樹下的事情,你莫不是忘了,需不需要本殿下來幫你疏通記憶,”
言詡眼底閃過一絲狼狽,顯然一副悔不當(dāng)初的表情,看向君藝的目光時,儼然是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
君藝是第一次見這只惡狼露出如此窘迫的神色,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心底覺得莫名的解氣,但仍舊事一臉的不可置信,
端詳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看向他們時,眼神充滿了似有似無的曖昧,只見她拿手指著他們,激動道:“你,你們,該不會,該不會,”
這梨花樹下,孤男寡男的,怎么那么讓人浮想聯(lián)翩呢?
“不是,”兩人異口同聲道,忽然眼神又在空中碰撞,而后眼神慌亂的看向?qū)γ娴呐?,一左一右,沒有絲毫沖突,
“為什么你們說的話,蘇蘇都聽不懂呢?”一直靜默在旁的林蘇兒,忍不住發(fā)聲道,臉色頗為疑惑,
心里也在不停的嘀咕著,她不就是不喜歡出門嗎?難道這世道變得如此之快,何故于聽人說句話也聽不懂了,真是氣煞她也,
君藝嘆了口氣,眼神微妙,淡淡道:“蘇蘇??!姐姐也不是很懂,不過,這兩人肯定有事瞞著我們,”
君藝又不是傻子,瞧剛才言詡那狼狽樣,肯定是些隱秘的事情,再看他們二人怪異的氣場,想讓人不起疑都難,
而慕然才不管這些奇怪的舉動,會不會惹得君藝懷疑,她懷疑了才好呢?瞧著他們之間你來我往,互不侵犯的關(guān)系,他瞧著才累呢?明明相互關(guān)心對方,卻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如此折磨下去,后果堪憂哦,
他是第一次如此慌了神,竟然是擔(dān)心那丫頭會不會想歪,結(jié)果她倒好,給他整這一出,竟然什么都聽不懂,真是可喜可賀啊!
忽然,漫天煙花綻放在朦朧月色之中,璀璨奪目,猶如星河滾燙,直瀉云間,把這鬧市的喧囂齊齊壓了下去,這燈火通明的人間仿佛與日月星辰相接,渾然一體,不分涇渭,
“好好看,九哥哥,太好看了,”不知何時,她已經(jīng)躥到慕然的身邊,激動的搖晃著他的胳膊,神色美好,靜謐,滿足。
慕然任由她握著,回示她輕輕一笑,手不知何時也搭上她的手背,似有似無的觸碰,竟讓他心頭一暖,再也不愿放手,
于越曾說過,他大抵是愛上她,可他遲遲看不透自己的心意,以前也從未擁有過如此復(fù)雜的情愫,一時之間竟慌了神,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也許從她被人挾持的那一刻,他就早已下定決心為她舍命,那個念頭涌上心頭時,他才了然,她對他究竟有多重要,
他一向不近女色,更何況有人與女子來往,可她一次次喊他九哥哥時,他總是莫名的心軟,
心軟到告訴她自己的住處,心軟到說永遠(yuǎn)做她的九哥哥,心軟到不舍讓她被這繁雜的人世所累,心軟到擔(dān)心她的安全,心軟到要為她舍命,心軟到在養(yǎng)傷間也時時刻刻在想著她,念著她。
他是從地獄而來,早已千錘百煉,心頭的城墻固若金湯,心軟從來與他不沾邊,也許,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的意識到,他的確是愛上了眼前這個天真肆意的小姑娘,因?yàn)閻?,所以才會有情不自禁的偏愛和過分關(guān)注,
煙花終了,空氣硝煙彌漫,似有似無的回蕩著,隱隱殘留著遺憾的美好,
“你離我這般近作甚,”君藝立刻彈出一仗遠(yuǎn),語氣微微不善,看向言詡的目光多了絲防備,
也不怪君藝如此緊張,是這位言將軍惡名遠(yuǎn)揚(yáng),若不時時警惕著,不知何時就著了他的道,
言詡立馬把她拉了過來,也不作聲,只是朝左邊方向瞥了一眼,君藝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恍然瞧見了“紅春院”,一時之間臉唰了一下,就徹底紅透了,
她急忙推開他,眼底怒不可遏,發(fā)出陣陣唾罵:“言詡,你這混蛋,臉皮果然比城墻還厚,”
剛才那絲狼狽樣果然是她看花了眼,如今這般才是這廝的真面目,
林蘇兒見他們?nèi)绱斯之?,動不動就破口大罵,顯然事始料不及,只有慕然冷眼旁觀,顯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言詡緩緩逼上前來,眼底似有一絲玩味,只見君藝拿著香囊,一臉的戒備:“你這登徒子,你再接近我,就休怪本小姐不客氣了,”
君藝之所以拿著香囊,是因?yàn)槔锩嬗兴刂频陌W癢粉,平常人若是沾上半分都是渾身瘙癢不堪,夜不能寐,而她自小百毒不侵,就算拿毒藥出來吃都沒事,更何況是這傷害率極低的癢癢粉,不過,她不怕,不代表其他人不怕?。?p> 言詡瞧她竟拿出了秘密武器,不禁啞然失笑,不過,這丫頭還算有良知,就只會用癢癢粉嚇唬人,從來不用毒藥什么的,從未動過真格,當(dāng)然,若是有人威脅到她的生命,那她那些瓶瓶罐罐的毒藥也不會姑息傷害她的人,
林蘇兒瞧著,竟上演了一出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戲碼,委實(shí)覺得他們二人實(shí)在是天賦異稟,心頭竟有些看不夠的意味,
“蘇蘇,還是別看了,你瞧不出什么的,他們二人的事情有些復(fù)雜,以后我再與你細(xì)說,”
他說這話時,眼睛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手里傳來溫?zé)岬挠|感,仿佛在提醒著他,別在猶豫,別在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