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交代
?。ㄉ弦徽陆Y(jié)尾處出現(xiàn)問題，昨天晚上就更改過來了。）
?。ㄏ瓤赐甑淖x者大大，重新刷新一下，就能看到正常結(ji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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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蕚湓诒局芪迳霞?，各位大大捧捧場，別讓橘子的首訂成績，太難看?。。?p> 張憲臣拎著一個背包，站在樓門口，將手上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頭也不回地走出黑暗里，同時也徹底消失在小蘭的視線之中。
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整。
東北冬季夜長，得到六點，才能見點光亮，所以現(xiàn)在的天空，還是漆黑一片。
小蘭站在窗臺前，久久沒有離開。
她想記住老張并不寬厚，還有點駝背的身影。
因為她不知道，老張這一次外出，會不會平安歸來。
這些日子，警視廳對于這片區(qū)域的檢查，越來越多了。
挨家挨戶的搜查，有嫌疑的住戶，統(tǒng)統(tǒng)被帶走審問，直到如今也沒有放出來。
情況是越來越危險了。
小蘭從衣兜里掏出煙盒，熟練地挑出一根，用火柴點燃，吸了一口。
原本不會吸煙的她，也在這短短月余中，迷戀上吞云吐霧的感覺。
尼古丁帶來的歡愉，能讓她短暫地忘卻，自己身處的極東之地。
...
張憲臣從小就會吸煙，倒不是有什么愁心事。
而是學校同鄉(xiāng)拐騙，誤入此道。
不過，他也沒有過分地反抗，半推半就下，就走上了吸煙的不歸路。
書店早上八點開門。
他之所以怎么早出門，是想先去木質(zhì)電線桿旁，看看有沒有反饋。
加上他踩好點的書店，在哈爾濱的大北面，德國僑民區(qū)。
單靠腳力，一來一回，至少需要一個鐘頭。
還是早點出門的好，省得耽誤事兒。
張憲臣嘴里叼著煙，時不時還要伸手調(diào)整，肩膀上背包的位置，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
昨個深夜，又下了場大雪。
路上的積雪，市府還沒有來得及派人去收拾，走起路來，相當費勁。
在雪中掙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來到張貼情報的木電線桿前。
電線桿上，之前張貼的紙張，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一張嶄新的便貼，粘在上面。
張憲臣凍僵的臉上，生硬地擠出一絲笑容。
有反饋就好，說明哈爾濱還有別的同志在活動。
但他沒有立刻伸手去摘，而是低頭裝作調(diào)整靴子。
直起腰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下便貼，塞進大衣的口袋中，頭也不回地往胡同中鉆。
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在曲折的胡同中，繞了幾圈。
直到確認沒有人跟著的時候，才停下腳步。
張憲臣打開便貼，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數(shù)字。
他記了個大概，就將便貼塞進靴子中，辨認了一下方向，繼續(xù)前進。
小蘭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粥。
她本是華北局派往蘇聯(lián)受訓的電報人才，在遠東受訓結(jié)束后，要前往蘇區(qū)工作。
略顯柔弱的性子，也適合在大后方擔任機要電報員。
可蝗蟲小組原定的電報員，生了急病，沒辦法參加行動。
所以才把她調(diào)入了蝗蟲小組，回來執(zhí)行護送任務。
遠東情報局看中的，就是她過目不忘的本領，和過硬的基本功。
受訓的時候，她是最亮眼的存在。
射擊，跳傘，翻譯電文，都在同組人之上。
加上長相出眾，甚至不少蘇聯(lián)教官，都表達愛意。
這讓她成為新西伯利亞軍區(qū)，最耀眼的明星。
可來哈爾濱這段時間，自己就像個提線木偶，所學的知識，根本無法幫助老張，反倒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
現(xiàn)實是殘酷的，給她一擊響亮的耳光。
大聲的告訴她，在學校學的理論，都是虛無，是教條主義。
如果沒有豐富的敵后經(jīng)驗，根本無法運用。
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一起受訓的老外勤們，明明各科都能達到滿分，卻故意寫錯幾道題，讓自己看的平庸。
要的就是不引人注意！
對于資深外勤來說，引人注目，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鞋踩在木質(zhì)樓梯上，發(fā)出嘎吱聲，整棟樓都能聽到。
這棟樓原來是老毛子的，是中東鐵路修建時，給工程師建造的宿舍。
鐵路建成之后，工程師回國，中東鐵路公司將其售出。
原來還屬于哈爾濱頂尖的豪華公寓，后來因為年久失修，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
住的也都是附近工廠的工人。
腳步來到門前，就沒了動靜。
小蘭立刻放下手上的勺子，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緊鎖的房門，一步步地往前移動。
走到距離門兩步遠的地方，停止不動。
“咚！咚！咚！”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規(guī)律的敲門聲。
這是小蘭跟張憲臣約定好的暗號。
即便如此，小蘭她也沒有放松警惕。
而是一步邁到門前，通過貓眼，看到老張熟悉的臉龐，又確定身后沒有尾巴之后，才打開門。
張憲臣見小蘭開門，低頭鉆進屋內(nèi)，順手關上房門。
“書買回來了？”小蘭飛快地問道。
張憲臣搖搖頭，將氣喘勻，低下頭，從靴子中，掏出那張便貼，遞給了小蘭。
“這是新的指示?！?p> “說明哈爾濱內(nèi)還有咱們的同志，在執(zhí)行任務?！?p> “趕緊將上面的密文記??！”張憲臣說道。
小蘭看了幾遍，便將電文遞還給張憲臣，淡然說道：“記住了！”。
張憲臣滿臉的詫異，他之前雖然知道小蘭的記憶力好，對數(shù)字敏感。
可也沒想到，她只看了幾遍，不到半分鐘，就全能記住。
這張便貼雖不大，可少說也有上百個數(shù)字。
“你確定？”
“確定！”
張憲臣雖然詫異，但也選擇相信自己同志。
他掏出打火機，將紙張點燃，扔在地上，看著便貼，燃燒殆盡。
“我還得出去找書，你在家待著?！?p> “我昨天觀察到，中央大街附近的幾個書店，都被人暗中監(jiān)控了起來?！?p> “應該是有人走漏消息了?！?p> “我如果下午兩點的時候，還沒有回來，那這個地方就不能待了?！?p> “你自己去找書，翻譯密碼，執(zhí)行上面的指令?！?p> “明白嗎？”張憲臣問道。
小蘭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張憲臣笑了笑，揉了揉小蘭的腦袋，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