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狂人”
在路上跑著,音響放著韓紅唱的《天路》歌曲,聊著聊著就說到了路。
現(xiàn)在出門太方便了,天上有飛機,地上有高速,城市有地鐵,個人有私家車,青藏高原有了鐵路,國家發(fā)展太快了。你看這路修的多好,寬闊筆直,一眼望不到頭。
廣平開玩笑說:現(xiàn)在不是有個口號嗎?要想富,先修路。
“這可不是現(xiàn)在人發(fā)明的,清朝的左宗棠,仗打到哪里,行軍的路修到哪里?樹栽到哪里,到XJ一路全是左公柳。要打仗,先修路?!崩虾斡凶约旱囊惶渍f法。
老樊插話說:你們都說的不對,我為了做好到青海旅游的準備,先做些功課,查了很多資料。據(jù)史料記載,這條路的底子是馬步芳修的,是舊青藏公路。后來慕生忠將軍這個基礎上又修青藏公路?
馬步芳還是個修路狂人。
這個說法我們?nèi)堑谝淮温牭?,在我們看到的歷史知識中,馬歩方這個軍閥他帶著馬家軍的騎兵屠殺“西路紅軍”,是個雙手沾滿了革命烈土鮮血的劊子手,我們也看到一些知識,他附庸風雅,與西部歌王王洛賓結下忘年之交,他還會去種樹?關心民生?帶著這個疑惑,我們都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反正在車上沒啥事,老樊就給我們上課了。
大家知道吧,匈奴人在漢武帝的打擊下,發(fā)出“失我焉支山,令我婦女無顏色。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這樣的千古悲唱。祁連山和焉支山,這兩個地方對匈奴很重要,
“日月山”是祁連山和焉支山的重要關隘和分界限,古代中原王朝轄區(qū)的前哨和屏障,也是吐蕃王朝的“草原門戶”,往昔以“日月山·赤嶺”為界,互不侵犯。
歷史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這個地方也不斷的在發(fā)生變化,到了清朝中后期,青海地區(qū)形成了南部藏人、北部蒙古人、東部回族、漢人的三分局面。清朝便將這三個民族組成各異的地域湊合到一塊來治理,即利用“相互節(jié)制”的原則維護統(tǒng)一。民國政府在1928年設立了QH省,而此時,青海已在馬家軍掌握之下。馬歩芳子承父業(yè),掌握軍政大權,野心勃勃,既想做政績,又想擴張勢力,修公路成為他鞏固勢力對外擴張的重中之重,他抽調人力、物力修了西寧至玉樹500里公路。四十年代,又完成了以西寧為中心,通往各縣的公路。至民國中后期,馬步芳想當“西北王”,在他治下就有了甘肅至青海、青海至新礓,及青藏和康青四條舊有公路,這家伙任期間累計修筑公路10900里。應該說,在舊中國軍閥中他可稱之為“路王”。
馬步芳這個軍閥,有反革命的一面,也是一個有點成就的地方軍閥勢力人物,在那個年代,各路軍閥忙著互相廝殺,爭奪地盤,搶奪財富,修理宅地,娶妻納妾。馬步芳年紀輕輕,就深謀遠慮,想到種樹、修路,支持王洛賓創(chuàng)作歌曲,宣傳青海,說他“勞命傷財”不會錯,說他“造福鄉(xiāng)里”也不為過。
有了路,山不再高,草原不再遙遠,有了路就有了景,就有了豐富的生活,旅行于草原,行走在云霧遮擋的山間,觀藍天白云,看悠閑信步的牛羊,瞧縱情奔跑的馬駒,欣賞太陽升起的紅霞,留跡遠處晚霞,騎著自行車,或者徒步在高原的草甸,徊看一朵朵、一片片的野格?;ǎ嵌净?,賞心悅目,連那最不起眼的蒲公英、貓抓草、紅柳......還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各色花草,都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