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許大茂照常巡視車間,安排生產(chǎn)任務(wù)。
上班,就是當下唯一的主旋律。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今天注定是不順暢的一天。
“許大茂!”
剛來到車間,就瞧見何雨柱瞪得溜圓的大眼,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嗯,傻柱,你想干嘛?”
“干什么?我打你個不要臉的貨。”
何雨柱一聲怒吼,手舞扳手打過來。
好家伙,知道空手打不過,竟然抄家伙了。
我躲,我躲,我再躲!
許大茂連連躲閃,好在有擒拿格斗功夫在身,不至于上來就被打傷。
“傻柱,你這是討打!”
許大茂窺得破綻,雙手齊出,奪下扳手,再順勢一扭,將傻柱拿住。
砰!砰!砰!
肘砸、膝撞,再來個勾拳,將傻柱打翻在地。
“來人,把他給我捆起來!”
許主任一聲令下,立時便有幾個工人小伙子,將何雨柱捆了起來。
“為什么打人,為什么打人?”
秦淮茹像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大聲質(zhì)問。
“呵呵?!痹S大茂點了支煙,使勁吸了兩口,吐出個煙圈,一把推開秦寡婦,冷冷的瞧著何雨柱,問道:“傻柱,大早上來,你就向瘋狗一樣,抄家伙打人,說說緣由。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何雨柱梗著脖子,道:“因為你這孫子該打!許大茂,你前端時間還和秦淮茹她表妹處對象,現(xiàn)在又和于海棠搞在一起,你這是耍流氓!我要揭發(fā)你!憑什么哥們打光棍,你卻不停的找對象?”
原來是嫉妒,這病得治!
傻柱呀傻柱,哥們不收拾你一頓,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
許大茂理清了源頭,立馬鎮(zhèn)定下來,笑了笑道:“傻柱,你少在這兒污人清白。至于你找不到老婆,那是因為你和秦寡婦走的太近。你問問大家,哪個不知道你和秦淮茹有一腿?”
何雨柱叫到:“我放你姥姥的屁!”
“這傻柱自己和寡婦勾勾搭搭,還有臉說別人?”
“就是,就是,好不要臉。”
“不能就這么算了,大伙把秦寡婦也綁了,跟傻柱一塊拉出去游街?!?p> ……
都不用許大茂煽動,車間的工人,瞧秦淮茹不順眼的多得是。
“大伙都靜一靜?!痹S大茂揮手止住了眾人的喧鬧,笑著問道:“傻柱,你想不想感受一下和秦淮茹一起游街的滋味?”
“我……”何雨柱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罵人。
若是就他一個,自然是寧死不屈。但現(xiàn)在連累秦淮茹,他是萬萬做不出此等事。
“許大茂,我代傻柱給你配個不是,這件事就算了,行不?”
一大爺易中海磨著面子,上前求情。
他是八級鉗工,德高望眾,說話向來有分量。如今又主動示弱,不能不給一個面子。
許大茂將煙頭仍在地上,狠狠踩滅,將目光轉(zhuǎn)向秦淮茹,問道:
“秦寡婦,你怎么說?”
秦淮茹心里大罵傻柱沒腦子,她昨日的挑撥舉動,為的是讓傻柱認清現(xiàn)實,不要再去追于海棠,老老實實吊在自己身上。
沒想到,這腦子缺根弦的家伙,今天竟然直接打人來了。
當此之時,許大茂不能得罪,傻柱也不能拋棄。
那就只好委屈自己了。
噗通!
秦淮茹權(quán)衡利弊后,立馬跪下,哀求道:“許主任,許領(lǐng)導,我代傻柱給你賠罪了,求求你看在都是大院鄰居的份兒上,饒他一回吧。”
話未說完,已經(jīng)是泣涕漣漣。
這段位,妥妥的影帝級別。如此寡婦,怎一個“俏”字了得?
轟!
何雨柱大為感動,小宇宙爆發(fā),硬生生掙開了幾個工人的看押。
“許大茂,我不怕你,有種就來打我!打不過,我就跟你拼了?!?p> 沖冠一怒為紅顏,誠如是哉!
許大茂卻對傻柱的叫囂,充耳不聞,只是淡淡道:“秦淮茹,管好你家男人?!?p> 隨后,便扶起秦淮茹,順勢暗示該她出面了。
秦淮茹起來后,上去就是兩巴掌,打在傻柱身上,吼道:“傻柱,你這個混蛋給我住嘴!,”
說著,噼里啪啦一頓教訓,立時讓何雨柱老實下來。
“哦,秦寡婦打傻柱嘍!”
“你們猜猜,這回傻柱會不會翻臉?”
……
秦淮茹回頭,懟眾人道:“瞎起什么哄?鍋跟勺子還有碰撞的時候呢,我跟傻柱那是真愛,都散了?!?p> 說完,提溜著何雨柱,到車間外面安撫去了。
許大茂也向眾人道:“么事了,么事了,該干嘛都干嘛去?!?p> 吃瓜群眾,又議論了會兒,才各回自家崗位。
許大茂若有所思,看來還是把何雨柱和秦淮茹拆開為好。
…………
下午去找李長長匯報工作。
許大茂道:“領(lǐng)導,有件事兒我想和你說說。那個傻柱,還是讓他回去當廚師的好?!?p> 李廠長:“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他的處罰撤銷,讓他提前返回廚房??”
許大茂道:“這小子在車間,整天游手好閑,不是個做技術(shù)工人的料。照我看呀,還是把他弄回廚房合適。”
李廠長想了想,道:“也對。沒這小子掌廚,其他人做的菜,味道上都差了不少?!?p> 許大茂忽然又道:“調(diào)他回后廚可以,但得先殺一殺他的銳氣,我有個好辦法……”
隨后,便與李廠長一頓合計。
李廠長聽罷,嘿嘿笑道:“行,就這么辦。我寫個條子,你拿著去把傻柱調(diào)回廚房。至于保衛(wèi)科那里,我自會交代好。傻柱這個人,可用,但要打磨一番再用?!?p> 許大茂接過紙條,笑著道:“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p> …………
下午,許大茂再到車間,把秦淮茹和何雨柱叫道外面,說是有要事安排。
“許大茂,你又憋著什么臭屁?”
何雨柱上來就是甩冷臉。
秦淮茹擰了他一把,叫道:“傻柱,好好說話?!?p> 許大茂淡淡道:“傻柱,你知不知道,你有很多事兒都是壞在這一張臭嘴上。不過,哥們今天不跟你一般見識。說句實在話,你小子真不是一個當技術(shù)工人的料,趁早給我滾蛋?!?p> 何雨柱被罵,立即又跳出來,叫道:“許大茂,你什么意思?”
許大茂也不計較,直接拿出廠長批條,道:“傻柱,我已經(jīng)向廠長求情,把你調(diào)回后廚做飯?!?p> 何雨柱接過批條,反復看了幾遍,確認真實不虛,這才開口道:“許大茂,這回謝了啊?!?p> “別高興的太早。”許大茂不客氣道:“傻柱,這回你好好干,別再找事。否則,下次算賬時,我連秦淮茹一塊罰!滾蛋!”
何雨柱自負廚藝超群,根本沒把這點威脅放在眼里。
“走了秦淮茹?!?p> 他轉(zhuǎn)身就想走。
“你先回去,我還有幾句話要和許大茂說?!?p> 秦淮茹可不敢大意,決定留下來問個清楚,便先將傻柱打發(fā)走。
許大茂笑吟吟道:“秦淮茹,你有什么話想問?”
秦淮茹狐疑的問道:“許大茂,你不會平白無故做好事。這回幫傻柱求情,將他調(diào)回后廚,有什么條件,說說吧?!?p> “聰明。”許大茂打一個指響,道:“簡單,以后傻柱要是再來找我麻煩,你要暗中攔住。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有些事兒是你在背后挑唆,我可饒不了你?!?p> “一言為定?!鼻鼗慈阋娫S大茂如此說,反而相信下來。
許大茂忽然又問道:“秦淮茹,我問一個事兒。你是不是和別人滾一起都可以,唯獨傻柱不可以,對不對?”
秦淮茹身子一震,反駁道:“你胡說?!?p> 隨后,便逃也似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