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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殺:我在無限劇本中續(xù)命

第68章 看書的場子不好捧

  徐友坤輕描淡寫。

  但姜諸清楚,所謂的辟邪不過是托辭而已。

  而此時,姜諸也忽然意識到一個被他忽略掉的問題!

  身上的銅錢和耳麥都是從主世界帶過來的,耳麥被標記了摧毀,但是銅錢卻并沒有被標記!

  也就是說,這東西,可能本來就是屬于這個世界的!

  按照徐友坤所說,銅錢來自于金牌任務(wù)。

  雖然這些金牌任務(wù)在執(zhí)行期間是絕密的,但執(zhí)行完成之后,都會公之于眾。

  姜諸的記憶里有關(guān)于唐門的金牌任務(wù)只有兩個。

  一個是刺殺軍閥頭子張祚麟,也就是張一城的父親;

  另外一個是團隊任務(wù):進入巫神陵,解救周三爺。

  周三爺就是周臨淵的父親,也就是被附了詛咒的周日天。

  參與這個任務(wù)的不止唐門,還有新弦社和青龍會。

  這是三方勢力第一次進入巫神陵范圍,畢竟是傳說中的神祗遺跡,所以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單是唐門參與解救任務(wù)的就有十七人,加上其余兩家,總共有五十六人之多。

  但他們終究還是低估了神祗的力量,最后以極其慘重的代價才把周日天救了回來。

  五十六個人,活著回來的只有三個。

  姜諸已經(jīng)知道其中兩個,徐友坤,扶羽織見。

  不等姜諸追問,徐友坤倒是挺有覺悟地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那次任務(wù)就活下來了三個人,我,還有一個RB人?!?p>  “這不是兩個?”姜諸不解。

  “還有一個只是聽說。聽說剛領(lǐng)了任務(wù)報酬就被一個小混混搶劫殺害了?!毙煊牙ばα似饋?,“誰信呢,巫神陵里都沒死成,被一個小混混殺了?呵……不過后來確實有一枚銅錢吊墜流落到了一個賭徒的手里,而那個人到底是誰,是不是真的死了,誰也不知道?!?p>  ……

  修羅場的觀眾席上,剛走了一批觀眾,此刻又迎來了新的一批。

  這些人大多都是狂熱的賭徒,下注也多是一把梭哈。所以贏了的會多賭幾場,輸了的,待下去也沒多大意思,觀眾換得也就挺勤快。

  這大概確實能為青龍會賺不少的門票錢。

  隨著一聲鑼響,新一輪的擂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

  但姜諸無心觀賞,跟著余生梧一行邊說邊走,徑直出了修羅場。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

  昨日還是艷陽高照,今日又下起了蒙蒙細雨。

  一絲涼意裹在寒風里,呼啦啦地打在臉上。

  锃亮的皮鞋踩進淺淺的水坑里,濺起一點渾濁的水花,啪嗒一聲打在焦黑的輪胎上,淌下一抹泥塵。

  徐友坤為余生梧打開了車門。

  姜諸站在雨里,并沒有上車的意思。

  “你不一起走?”余生梧探了探頭,看著姜諸,“我可以送你一程?!?p>  “不了?!?p>  “我以為你一起出來也是要走。”呂季布蒙著打火機,啪哧啪哧地刨動了好幾下,終于打燃,抬頭看著姜諸時,眼神里充滿了幽怨。

  “太悶了,出來透透氣而已?!?p>  “早說嘛,我都推了后面兩場點擂了……你今天賺了余老板這么多錢,反正也沒事,就趁這個機會,去給余老板捧一捧場子不行?”

  “余老板的場子?”

  姜諸裹了裹風衣,目光掃過余生梧白皙而軟糯的臉龐。

  這才忽然想了起來,人家好歹也是百樂書寓的大姐大,青社社長陳長生的左膀右臂。

  “哦,”姜諸嘆了口氣,“看書有什么好捧場的?”

  呂季布:“???”

  “你也可以唱歌。”余生梧輕掩紅唇,眸眼含笑。

  這妮子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就像綻放于凜冬的梅花。

  “去吧?!狈凑泊_實是閑得沒事。

  徐友坤利索地為姜諸打開了車門:“姜先生,請!”

  他的一只手搭在車頂,手指有節(jié)律地敲動,另一只手握著車把,目光警惕地巡視著周圍。

  姜諸點點頭,坐進了車里。

  徐友坤不僅是余生梧手里的馬仔,同時也是余生梧的保鏢兼司機,雖然身為唐門門主,但畢竟是退休了的殺手,需要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維持生計。

  而且對于殺手來說,放低身段,并不是什么難事。

  ……

  自從修羅場的地址公開后,鑄獄司這個向來不受人待見的地方,居然也變得繁華起來。

  門口車水馬龍,和夜晚的百樂大廈也沒什么區(qū)別。

  而且因為距離主城較遠,黃包車的生意極好,從來都是人等車,沒有車等人的時候。

  一名手指輕輕叩著報紙邊緣的西服男子,終于等來了一輛空車。他卷起報紙,壓低了頭上戴著的黑色爵士帽,上了黃包車,徑直離開。

  ……

  姜諸和余生梧坐在后排。

  似乎都有些拘謹。

  讀書人就是不一樣。

  姜諸胡亂想著,要是陳菲兒,肯定又開始調(diào)侃他了。

  車開了一路,四個人居然出奇一致的沉默。

  實在無聊,姜諸扭過頭,拉開簾子看向窗外。

  福特駛進了一條弄堂。

  天色陰沉得像要塌了下來,應(yīng)該是要下一場大雨了。

  又或者是這條弄堂太深了吧。

  “老徐,今天的路,走錯了吧?”

  余生梧凝望著窗外,兀自問道。

  “嘿嘿,老板放心,錯不了?!毙煊牙ばθ輿]來由的陰冷。

  姜諸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

  徐友坤身上的氣,淡淡的紅色漸漸深紅。

  車子駛到了弄堂中央,兀自一腳剎車停了下來。

  “是我給的錢少了?”余生梧穩(wěn)了穩(wěn)身形,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問道。

  “余老板,其實您不過是一同鉤起來的一條小魚,他們要的大魚,是他。”徐友坤微微側(cè)頭,余光掃向姜諸。

  “呵?!庇嗌噍p聲一笑,“徐叔,你太讓我失望了。”

  徐友坤神色微凜,臉上淌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難得啊,小梧還能叫我一聲……”

  徐友坤的話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驟然放大,喉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翻涌著液體的聲音。

  呂季布擦了擦臉上溫熱的血液,嘴里嘟噥:“就算你要清理門戶,能不能也稍微溫柔一點點,插輕一點不行伐,污血都飆了老子一臉!”

  姜諸心神微動,他完全沒有看到余生梧的動作,一柄通體赤紅的短劍已然沒入了徐友坤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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