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英雄,在下特請兩位前來小飲一杯?!弊坎环财鹕韺ι瞎亠w羽恭手一禮,他方才見那人進門就覺他氣度不凡,卻見對方因錢物犯難,心想世人都有遇難的時候,若是趁此時結(jié)交于他,倒顯的一片情真意切,好比在人家富貴之時錦上添花,卻發(fā)生一系列變故,沒來得及說出口,此刻見那天狼門的一群惡霸,因上官飛羽離去,更是有了結(jié)交之心。
上官飛羽望去那人,見那人身著價格不菲的綠袍,玉冠束發(fā),長的眉清目秀,風(fēng)度翩翩,見其不像是尋常百姓,上官飛羽對著男子抱拳回一禮,說道:“多謝公子好意,在下豈敢討擾于公子?”
“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今日既有緣得已相會,五湖四海皆弟兄也,又何來討擾一說呢,英雄只管與那位朋友過來坐便是?!弊坎环残Φ溃瞎亠w羽與其對視一眼,瞧見此人氣場不凡,一旁的馬向前說道:“大哥那公子好心相請,我們就過去吧?!鄙瞎亠w羽望過馬向前,見他眼神正癡癡的看著那女子,上官飛羽微微一笑,即道:“公子既然都說了是緣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上官飛羽和馬向前走上前來,幾人在次抱拳一禮。卓不凡笑道:“英雄不必拘謹,坐?!鄙瞎亠w羽會視一笑,與其對座了下來,馬向前則與那女子對坐了下來,眼神緊緊的看著那黃衣女子,那女子似有注意,臉上泛起一陣紅蘊。
卓不凡笑道:“方才九尺開外,只聽得馬叫似龍吟,便知英雄來到,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上官飛羽對卓不凡抱拳一禮,笑道:“公子可真是會說笑,區(qū)區(qū)在下可談不上英雄,某家姓上官,名飛羽?!?p> “上官,飛羽?!弊坎环侧?,只覺著這名字氣勢逼人,與身前女子會視一笑,那女子巧笑嫣然,光彩奪目,顧目盼兮更是撩人心懷,男子風(fēng)姿儒雅,玉冠束發(fā),桃花一笑最是風(fēng)流。
“公子取得好名字,氣若飛鴻,奔若健馬,正如飛鴻沖九州,老驥志千里,不凡啊,不凡?!弊坎环操澋?,一個名字都能讓他說出這么有文意的話,讓人一看便知他是有學(xué)問的人。
“兄臺真是過獎了。”上官飛羽笑道。“在下卓不凡,這是我姐姐卓婉婷?!弊坎环矊ψ澳凶右]道,上官飛羽望去身前的鵝黃衣女子,見其美貌動人,大大的琉璃眼睛如黑寶石閃閃發(fā)亮,櫻桃小口朱紅不點而艷,一頭秀發(fā)輕挽玉簪,嫣然一笑最是迷人,上官飛羽即對女子抱拳行一禮,笑道:“飛羽見過卓姑娘?!迸渔倘恍Φ溃骸肮訜o需客氣,叫我婉婷就好?!?p> “上官兄,方才那斯端于你的酒,可是存有問題?”卓不凡問道,他覺得不像是上官飛羽無中生有,想是那酒十有八九被人動了手腳,以讓他當眾出丑,上官飛羽目光轉(zhuǎn)動微微笑道:“管他玉露或是酒,心有豪氣方為雄。”卓不凡自然聽出男子的話外之意,玉露無疑是涼水,抱拳笑道:“好一句‘心有豪氣方為雄’,今日得以與英雄相會,若個黃金萬兩也不足矣為貴,但求今朝與上官兄同醉?!?p> 期間小二已端來三小壇酒恭敬的放在桌上,卓不凡對著小二道:“勞煩再添些牛肉來?!毙《χQ好,在幾人閑聊之間,拿來下酒菜,一盤牛肉,外加一碟花生下酒,小二恭著身子笑道:“幾位貴客,請慢用?!?p> “小二沒酒了,快添酒來?!钡陜?nèi)一漢子喊道?!昂绵?,爺請稍等?!蹦堑昊镉嫾睂δ侨嘶睾耙宦暎掖叶?。
“上官兄,用碗喝豈不無趣,不如你我就直接用壇對飲吧?!弊坎环驳?,見他拿起酒壇便要扯開酒壇上的密封,上官飛羽微微而笑,見那位公子模樣雖溫文儒雅,竟也難得英雄本色,坐在卓不凡身旁的女子發(fā)覺被忽視了,見她嬌嗔著道:“臭小子,你沒把你姐姐當人啊?!?p> 卓不凡略加一怔看著身旁的女子不滿之意,隨之笑道:“哈哈……姐姐隨意便是,我與上官兄今兒圖個一醉。”卓婉婷道:“呀,敢情你二人是要一醉方休,讓我隨意,我說弟弟你是不是有點小瞧你姐姐了,今兒你二人喝多少,我便逢陪多少。”
馬向前見到幾人,不知如何是好,他倒是肚子餓了,此刻倒是吃的一個不亦樂乎。上官飛羽望著黃衣女子,暗自笑道:“這位卓姑娘倒與夢蝶姑娘有些相似?!鄙瞎亠w羽拿起酒壇址開密封,對著三人相敬道:“哈哈……相識即是有緣,在下以酒會朋友,兩位,請?!弊坎环埠妥客矜脮曇恍δ闷鹁茐溃骸罢?。”
便見四人對飲起來,三人用酒壇,馬向前則用酒碗對付一下,隨后便顧自個吃起來,那些人用酒壇豪飲,引得在場人客注目觀看,只覺幾人豪氣沖天,上官飛羽和卓不凡抱著壇子咕嚕咕嚕直飲了起來,見到二人這般喝酒水流直往二人口中飛泄而下,即便是在場英雄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那女子則停滯一下,見二人喝得起勁,她又強行喝起,即便見她是女兒之身,但身上所表現(xiàn)的豪氣絲毫不遜在場男兒。
“哈哈哈……痛快,痛快?!钡陜?nèi)許久響起一道爽朗的笑聲打破沉寂,卓不凡望著上官飛羽,兩人已喝盡一壇,卓不凡笑道:“太白曾詩:‘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fù)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今日難得與英雄相識一場,我們也應(yīng)該像昔日的陳王斗酒十千,小二……”
卓不凡喊一聲卻見小二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顯然被兩人的喝酒之態(tài)驚到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急笑對著眼前的男子,問道:“爺,您……您有何吩咐?”
“你這斯還不快速速上酒來?!弊坎环残Φ馈!鞍??”小二神色一緊睜大了一雙眸子,心中卻于此波濤起伏,見有人在他們店用酒壇子直接喝起來,這還是他們開店以來頭一次見呢,便見他急道:“我說爺呀,我們這酒后勁可大著呢,您才剛喝完一壇呀,要不咱先吃吃肉?!弊坎环驳溃骸澳氵@斯莫非是怕我少了你的酒錢?!奔磳⒁诲V雪花銀扔了過去?!鞍?!”小二驚余之后第一時間接過手,將其捧在手中,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睛冒著精光看著那一定銀光閃閃的雪花銀,開店這么久,他還是頭一次見人這么大方,急笑道:“公子稍候,小人這就去給您拿好酒?!?p> “英雄啊,果真英雄?。 钡妶鰞?nèi)眾人深深咽下一口唾沫,直豎起了大拇指連連驚嘆起來,更有女子緊緊看著卓不凡,眼中異色閃動。卓不凡聽到那些俠客的贊賞,即對著那些人抱拳一禮。
“上官兄,莫要拘謹,把卓某當作外人來看,來,吃肉,吃肉?!弊坎环残Φ?。上官飛羽微微而笑,擦去嘴角酒跡,牛肉已被馬向前吃去了多半,他一時也是哭笑不得,只是挾得一顆花生,剛落口中還未下咽,只聽得一聲馬的嘶鳴聲昂昂傳開,隨人客目光看去,便見兩個男子第一時間抽出背上斜劍,飛于馬下,身姿甚是矯健,握劍沖進店內(nèi)。
看那二人身強體壯,一人著黑衣身材高岸,一人著青衣淡淡眉毛下目露兇光,店內(nèi)人客第一反應(yīng)紛紛拿起身旁兵器,卻見二人目光一轉(zhuǎn)掃視過四周,像是在找什么。
“定在二樓?!鼻嘁履凶拥溃硪缓谝履凶狱c頭默許,便見兩人腳下用力一點,身形一躍,驟然已騰空而起,手猛得一抓朱紅色的樓梯護欄,他們姿式干練,輕功著實不錯,在滿堂人客目光注視下已飛上二樓,見這樓閣陳設(shè)井然,四周設(shè)有盆景,其有六間包廂皆閉門戶,想是其中人客盡坐。
“上?!焙谝履凶拥溃呓鼛娝荒_便踢開房門,用劍直指,房間內(nèi)設(shè)井然,一個大圓桌上一桌酒菜。“啊……”一個女子正和一名漢子卿卿我我,此刻被人一時闖入,那女子大叫一聲,盡顯慌色將一個腦袋埋入男子懷中,男子怒道:“奶奶的,沒看見爺爺在和我女人吃飯么?!?p> 黑衣男子目光一沉,凌厲的眼神看著那漢子心里發(fā)慌,一時間只好陰沉著臉,閉口不言。兩人收回目光對視一眼,顯然尋找之物沒有找到,急于上前第二間包廂,如同方才一樣一腳踢開門戶,見其中都是五位江湖人士,旁邊各放有兵器,見人闖入,一個漢子漠然道:“閣下,有事嗎?”其余四人目光皆緊視著兩人,見肖氏兄弟目光掃過四周,即將劍收回抱拳行一禮,黑衣男子沉聲道:“原是太行五鬼幾位大俠,肖某多有打擾了?!?p> 兩人即轉(zhuǎn)身離去,那五人中一個使刀的漢子望著離去的二人,冷聲笑道:“奶奶的,這是哪里的來的龜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們太行五鬼當什么人了。”一個樣貌粗獷的漢子瞧著他兄弟,揚眉笑道:“連壁雙絕,肖氏兄弟怎么會來這里?”
其余幾人聞言一驚,望著滿頭紅發(fā)的漢子:“連壁雙絕?”方才那二人便是河?xùn)|之地“同盟會”的兩位舵主,其黑衣男子名叫肖震在兩人中排行老大,青衣男子名叫肖堯,兩人同擅施劍法,在江湖上倒微有名聲,先前從外地回來便聽到他們幫主被人打敗了,鎮(zhèn)店之寶更是被人奪走,便一路打聽找上門來。
“??!……”一聲慘叫聲驟然傳開,太行五鬼一驚之下紛紛出門,便已見兩人撞破樓上護攔,同時倒飛而出。見一人身穿勁服,頭戴黑色斗篷,看不見其面貌,從樓上緩沖而下,那肖氏兄弟二人猛得摔下將一張桌子砸的破碎,樓下座客一臉驚色,便見那二人一口鮮血吐出,臉上難以抑制疼痛之色,黑衣男子肖震咳血頓聲道:“妖,女……”
太行五鬼五人臉色復(fù)雜看著地上的二人,這才幾個呼吸間,這名聲在外的肖氏兄弟就躺在地上了,這二人在河?xùn)|之地怎么說也是叫的出名號的人物,竟被對方?jīng)]得兩下打倒在地。
上官飛羽挑著眉頭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二人,這二人剛才還露了一手輕功,贏得滿堂喝彩,這才幾個呼吸間,二人就趴在了這里。他又將目光投去,見那立于肖氏兄弟身前的黑袍人,見她身材嬌柔,背上斜負一把古劍,黑色斗篷下用紫紗蒙著面部,顯是一個女子。
“就你們也想要我的命?!焙谏放裰乱宦曀菩Ψ切Φ睦湫β晜鏖_,躺在地上的二人擦去嘴角血跡,艱難地站起身子,肖堯咬牙道:“妖女,你傷了我們幫主,今日你休想走出這店門之外?!?p> 黑色斗魔下先是一聲冷笑,見她冷冷道:“就憑你二人也想攔住我飛天狐貍的去路,哈哈……我與貴派幫主光明正大一決高低,你們幫主也是條錚錚漢子,比試即輸于我,難不成你們同盟會要興師問罪么?”
店內(nèi)人客聞言一陣驚愕,在聽到“飛天狐貍”的名號更是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這個名號在當今的武林太過驚心動魄了,可是殺出了赫赫兇名,對這一年前初入江湖的神秘女子驚人的戰(zhàn)績,嘆為觀止,平心而論,他們可做不到女子這般的輕松,那些被女子戰(zhàn)敗的人,隨便出現(xiàn)一個都可橫掃了他們這些人。
“飛天孤貍?”卓不凡一挑眉頭打量著那黑色斗篷的女子,心中暗道:“此人就是一年前初入江湖的飛天狐貍,挑戰(zhàn)了各地成名以久的武林前輩,先是打敗了豪橫漠北一時的九江龍‘龍震天’,之后又轉(zhuǎn)巴蜀戰(zhàn)敗了過江虎‘秦鶴’,半年前聽說他又赴荊楚之地戰(zhàn)敗了鐵鞭王‘單通’,這才短短幾月時間,這么說他又將同盟會的幫主打敗了。”
“你勝了我們幫主,不錯,那是幫主技不如人,我等也無話可說,可是你帶走入我?guī)偷逆?zhèn)店之寶“玉玲瓏”,我等今日即便拼了性命,也要從你的手上將寶物帶回?!毙蛲谂廴硕读硕妒种械膭?,眸子泛著殺意道。
“玉玲瓏?”店內(nèi)人客聞言一驚,一個個盯著身穿黑色斗蓬的女子,將之第一時間視為了獵物,那玉玲瓏可是能解百毒的五毒神玉,乃是由五種毒物棲息之地經(jīng)千年變化,所吸收天地靈氣孕育出的靈玉,乃為天下同盟會的鎮(zhèn)店至寶,卻未想到竟然會被人拿走,這可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人客的注視之下,那黑衣女子緩緩回過頭,冷聲道:“我以龍淵劍作為比試賭物,柳幫主以玉玲瓏作為賭物,我即勝了你們幫主,難道你們還想耍賴不成?”
“???——龍泉劍?”店內(nèi)人客一陣驚色,且暫不說這玉玲瓏是何等寶物,此刻又聽到這失傳已久的“龍泉劍”真是讓得他們瞠目結(jié)舌。只知當年天外降下一塊隕石,經(jīng)著名鑄劍大師歐冶子和干將以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斗七星環(huán)列的七個池中,劍成之后,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又名“七星龍淵劍”。
“龍泉劍?自秦以后龍泉劍早已不知去向,這怎么可能?”上官飛羽略為驚心地看去,在那女子身后斜縛的劍鞘,史載歐冶子他又為越王鑄了湛盧、純鈞、勝邪、魚腸、巨闕五劍,但遠不及龍淵,故而有詩:“龍泉劍下皆螻蟻,我劍鋒芒百萬殺。四海八荒誰為君?龍淵在手吾為尊?!逼鋭︿h芒,即便是上官飛羽手中的“龍隱刀”只能算是一口世上罕見的寶刀,而龍淵劍可是馳名天下的神物,乃是江湖人人之士都覬覦的一件神兵,女子身上攜有二物,此刻可引得店內(nèi)人客熾熱的目光。
“妖女,受死吧?!毙ふ鹉抗庖焕洌ι韺⑹种虚L劍刺出,這一劍速度去的極快,劍勢逼人,眼見就要刺中黑袍人的背心,看者目光愕然,只見那女子根本就未理會肖震的背后的一刺,當肖震一劍刺向他背心之處,卻發(fā)覺是一道殘影。
“好俊的身法?!弊坎环裁碱^一挑,望著那人閑庭信步,卻如同鬼魅一般走出店外尤是驚心,試問在這背后一刺他可做不到這般輕松,非得以兵器相擋,方可解去這招下的死勢。
“殺。”肖震一劍刺了空,只感那女子全身透著詭異,先前只是一掌便將他兄弟二人震飛在地,想他二人可都是四品高手,兄弟兩個聯(lián)合在一起,縱是三品高手也難敵于他們,可這也相差太大了,肖氏兄弟意識到對手的強大,同時沖殺而出,店內(nèi)人客也是一哄而出,五毒神玉,還有龍泉寶劍,這兩件東西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他們豈能沒有心思。
“有意思,有意思?!弊坎环残Φ溃肽呛谝屡尤说奈涔Υ_實不弱,他此次出山就是為了了解此人的身份,此刻可不能錯過,剛還是人客滿座的酒樓,此刻卻只剩下他一桌人客。即對上官飛羽笑道:“仁兄,沒想到江湖上竟然出現(xiàn)了這樣厲害的角色,不如陪在下出去看看如何?”
“怕是不怎么好看,那二人根本就提不起那姑娘出手的興趣?!鄙瞎亠w羽道卻是將目光一瞥,投去了那雙目失明的老者,見其依舊安詳?shù)靥稍谝慌?,剛才的動亂竟未讓他有任何動容之色,這老頭也不一般,能做到如此,泰山崩于前而不亂,確是一個高手的修為?!吧瞎傩植蝗タ纯礋狒[,那小弟可要先失陪一下了。”卓不凡道,見上官飛羽依舊從容,好似真的不對武人打斗感興趣。
“大哥不感興趣,我跟你去。”馬向前道。卓不凡見馬向前要和他去,微微一笑,說道:“姐姐就先陪著上官兄,小弟我去去就來?!?p> “你呀?!迸記]好氣的道,他這兄弟就愛武林爭斗,哪里熱鬧他就愛去哪里,卓不凡揚眉一笑,馬向前憨憨一笑,上前抓了兩把花生米,上官飛羽有點無語,他都覺得尷尬揉了揉眉心。
“大哥,走了?!瘪R向前說道,即和卓不凡疾步而出,卓婉婷望著卓不凡大步流星走出店外,卻是搖頭嘆道:“哎,我這弟弟,整日游手好閑,哪一天才能獨當一面呀?”上官飛羽瞧見女子似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即笑道:“卓姑娘,想那女子身縛龍泉寶劍,那些人必然與之一場惡戰(zhàn),你就不去看看熱鬧?!?p> 卓婉婷一雙明媚的眸子望著上官飛羽,含羞一笑道:“打打殺殺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和公子對坐飲酒的好?!鄙瞎亠w羽聞言,在此望了一下眼前女子,見其一襲黃衣如金菊燦爛,眉似新月,杏面桃腮,巧笑嫣然讓人忍不住多看,發(fā)髻高挽,豐姿綽約,那份東方神韻動人心弦,令人意亂神迷。上官飛羽看的女子一時臉紅羞色,上官飛羽只覺呼吸急促,急忙躲開目光,微微一笑,將酒壇拿起對著卓婉婷道:“一入江湖恩怨多,我輩年華酒中催。卓姑娘,請。”女子桃花玉面,羞笑道:“請?!?p> ……
白云萬里空悠悠,萬道陽光金燦燦,一座酒樓直矗于荒涼古道上,此地雖了無人煙,此刻卻擠堆著六十來人,全是江湖人士,手提各樣兵刃,倒顯得極為熱鬧。
“那女子身上可有龍泉寶劍,等肖氏兄弟敗下陣來,我兄弟五人也去會他一會?!碧形骞碇械拈_心鬼道,他便是五人中的大哥。余下四人便是身形矮胖的老二“下山鬼”,時常冷著臉的老三“哭喪鬼”,少言寡語的老四“斷頭鬼”,行事莽撞的老五“大力鬼”。
“龍泉劍下皆螻蟻,我劍鋒芒百萬殺。四海八荒誰為君?龍淵在手吾為尊。龍泉劍現(xiàn)世,怕又是避免不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弊坎环簿o了緊手中鐵扇,望著激斗的三人自語道。正見那肖氏兄弟手中凌歷的劍招迎面便走,動似游龍,舞似飛鳳,卻見那斗篷下黑衣女子手上掌風(fēng)呼嘯,與那二人身形交錯開來,那女子面對二人的前后攻擊,似是從容,身如云中燕時而躍起,又宛若靈猴時而翻躍,雖然昨夜大戰(zhàn)了一場,讓他身受了點傷,但這二人還是提不起他出手的興趣,此刻無疑是在戲耍二人。
“妖女快將玉玲瓏交出來,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肖震喝道。這都斗了十來招他們連女子身上的一根毛也沒砍下來,那么多武林人士看著也著實讓他們羞怒?!氨臼虏辉趺礃?,口氣倒不小,有本事過來取便是?!崩湫碌溃矔r縱空而起,肖氏兄弟緊跟上去。
卓不凡目光一緊,見得五人身強體壯,頭戴彎月形的鐵面罩露出眼睛,只露出一面的臉部,乃是月寒宗五行令,見他們同穿白衣,身后披著黑色披風(fēng)畫著一輪彎月,赤裸著強有力的雙臂,一人右臂上紋著一條火焰龍,是為龍象,一人右臂上紋著一個白額虎,是為虎象,一人右臂上紋著一個花豹,是為豹象,一人右臂上紋著一條黑蛇,是為蛇象,一人右臂上紋著一個白鶴,是為鶴象,他們五人皆是三品高手,內(nèi)力深厚,拳勁剛猛,此次隨卓不凡一起出山,意在暗中保護他們的少主。
“走,不要輕舉妄動?!弊坎环餐鴰兹四曊f道?!吧僦髯屛覀冸x開,走?!饼埾罂吹阶坎环泊秸Z,也便和其他四位退去暗處。他們原本是打算出手搶奪龍泉寶劍的,可見少主的意思是讓他們不要出手。
“雙劍合壁……”只見半空中的肖氏兄弟歷喝一聲,兩人全身涌動真氣,將手中長劍合于一起,斬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沖向那黑衣女子?!班??”冷玄月尤為一驚,顯是沒有想到這二人實力合于一起,竟能打出天罡劍氣,似是察覺那股劍氣的恐懼,傾刻間見她倒飛而走,倒飛之際右掌間猛一拍出,便是一招“排山倒?!?,一股宛若潮水的真氣洶涌而去。轟的一聲,兩股恐怖的氣息陡然相撞,虛空中一聲破天巨響傳開,澎湃的氣流擴散開四周,剛落平靜,還在眾人心驚未定之時,冷玄月喊道:“本姑娘今日還有要事之身,就不逢陪諸位了?!?p> “想走。”肖氏兄弟見那女子施展輕功想要逃走,立即提氣追了上去。“出手?!遍_心鬼道。便見他們兄弟五人,也提起一口氣,躍身而出,期間也有眾多江湖人士沖身而出。
“大哥,那人手上可有龍泉劍,我們需不需要此時出手。”石達抑不住一臉笑意問道,可卻瞬間面色陰沉了下來,眸子滿是驚愕之色。微風(fēng)乍動,見那黑色斗篷之下露出一雙寒冷的眸子,冷玄月驟然抽出背上斜劍,只聞一聲龍呤咆嘯,讓人感到來自靈魂中的畏懼,立時一道劍氣破長空,那沖身而去接近女子身前的武林人士,反應(yīng)之快,即將自己的兵器護在身前,可與那恐怖的劍氣接觸之下,他們的兵器不僅第一時間斷裂,身體受到的巨大沖擊力第一時間讓他們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嘴里痛吟著不停,這讓一些還準備出手的人直接愣住了神,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女子。
半空中的黑衣女子將劍刃歸鞘,即提起一口氣沖身而去,空中卻傳留一道聲音,久久擴散開來,震撼著全場的心靈:“各位朋友,咱們劍泉山莊,見?!?p> 卓不凡目光緊緊地望著那飛身而去黑袍人的身影,不由得驚嘆道:“龍泉劍果然厲害?!惫植坏盟鶎Υ耸氯绱酥匾?,將五行令都派出來了。
“呃……”倒在地上的二十來人猛地吐岀一口鮮血,那劍氣可真是恐怖,只一接觸下就讓他們?nèi)珕T受傷,只見一行人當即盤膝而坐,運轉(zhuǎn)真氣療起傷來。
“奶奶的,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贝罅黻幊林?,憤然道?!皠e說了,先療傷吧?!遍_心鬼道。
“二弟,沒事吧。”肖震望著肖堯問道。肖堯?qū)⑷^緊捏,眸子里滿是殺意,惡狠狠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字:“可惡。”
“媽的,還好剛才沒上去,不然老子也免不了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了。”石達望著受傷盤膝而坐的二十來人,心有余悸地說道。此刻場內(nèi)之人心情復(fù)雜,見到了龍泉寶劍的威力,無不眼熱,可畏懼那女子的實力,沒有一個人再敢追去。
“聽她剛才的意思,她也要身赴劍泉山莊?!弊坎环侧哉Z道,便望了一眼受傷的二十來人,深深嘆出一口氣來,心想武林這下免不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班??還真沒出來?!弊坎环矑哌^四周,見那人沒有出來瞧此熱鬧,卻見站在他身旁的馬向前愣住了神,卓不凡笑著拍著拍那里的肩膀。
“那黑袍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也太他娘厲害了吧?”馬向前緩過神來驚嘆道。心有余悸看著那些正與此療傷的人,那人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一劍之下就傷了這么多人,卓不凡也不知該說什么好,搖頭一笑向店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