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表面上三人很盡興,可實際上暗流涌動。
林悅聲在飯桌上竟然直言,詢問宋雅瓷的旅程是否順利,讓她沿途要注意安全。
宋雅瓷冷笑連連,她的回答最簡單不過,沿途最危險的只不過是野狗的同伙,出來作祟,齜牙咧嘴。
林悅聲皮笑肉不笑,他盯著宋雅瓷:“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是哪個群體嗎?第一個就是有錢的,可有錢人害怕不怕死的,不怕死的又怕能夠主宰他們家人的。所以啊,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要學(xué)會低頭。”
一旁的葉傾城安靜吃飯,她不了解宋雅瓷和林悅聲的恩怨,心里并不在意。
“那我肯定不屬于這三種人中的任何一種?!彼窝糯苫貞?yīng)道,“第一,我沒有林總富有,第二我也不認(rèn)識什么亡命之徒,第三,我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左右別人生死?!?p> 說罷,宋雅瓷起身去上廁所。包廂里的廁所不知為何是壞的,她只能離開包廂去往公共區(qū)域。
走出門,她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四周。簡毅的司機站在過道里,他示意宋雅瓷盡管去上廁所,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顯然,信心如他,早就把一切危險源都排除掉了。
廁所里,宋雅瓷發(fā)現(xiàn)窗戶是開得,她沒有前進。這里是三樓,來之前她就曾發(fā)現(xiàn)這一處屋外有落水管道,很容易爬上來。
她從廁所里退了出來,正欲把門關(guān)上,突然里面的隔間內(nèi),一道身影沖了出來。
宋雅瓷嚇得尖叫一聲,她立刻朝著司機所在的位置跑去。
司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健壯的身軀三步并作兩步朝著宋雅瓷奔過來。追在宋雅瓷身后人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他的臉被鴨舌帽的帽檐給擋住了,看不出年紀(jì)。
眼看著此人手里的匕首就要捅到宋雅瓷了,司機趕到。他大喝一聲擋在宋雅瓷身前,抬手就捏住了殺手的手腕,咔嚓,直接捏碎。那不是脫臼,沒有辦法立刻恢復(fù),殺手立刻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此刻,走廊的另外一頭有兩道身影出現(xiàn),他們都戴著鴨舌帽,顯然不是什么善茬。
司機的體格本就壯碩,下手快準(zhǔn)狠,他再次探出一只手,捏碎了第一個殺手的另外一條胳膊。
另外兩人看到這一幕并沒有害怕,他們顯然是刀頭舔血過來的,兇狠程度可見一斑。兩人拿著刀子沖上前來,可惜,近戰(zhàn)在司機的身上討不到半點好處。
司機抬腿一腳踹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那人直接報廢。軍靴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地印記,那人躺在地上,七竅都開始流血。
另外一人運氣更差,被私家一拳掃出,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骨頭估計都斷了兩根。
“你回包廂吧。盡量不要去衛(wèi)生間了,過會我們就走?!彼緳C問道,“要不要我把里面的那個家伙解決掉,放心吧,就算要坐牢,對于我這種身份的,頂多也就兩三年,甚至直接把我丟到邊境去?!?p> 宋雅瓷有些猶豫,她太過善良了,也不想當(dāng)著葉傾城的面殺人,便搖搖頭表示沒必要當(dāng)場殺人。
重新回到包廂,林悅聲的目光似乎有些吃驚,但很快他就恢復(fù)了正常。
宋雅瓷和他們告別。
“傾城,你過會可以看看外面走廊的監(jiān)控,我先走啦,那監(jiān)控的內(nèi)容很精彩?!?p> 回酒店的路上,宋雅瓷好奇詢問司機的身份。
“保密,保密?!彼緳C三緘其口,不愿透露。
回到酒店后,宋雅瓷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章嫣妍嚇了一跳,心有余悸。她拉著宋雅瓷就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連夜回通城。
“走不了了?!焙喴阏f道。
“剛才我上樓頂觀察過,現(xiàn)在外面最起碼有四名殺手。其中一人在一輛大貨車?yán)铮涇嚨膰嵨桓静皇俏覀內(nèi)肆λ芸购獾??!彼緳C走進來,他已經(jīng)打探好了敵情。
宋雅瓷心里難免忐忑,難道今晚注定只能苦戰(zhàn)了嗎?
就在她苦惱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葉靜波到了。
“你們下樓吧。我已經(jīng)解決掉兩個人了,剩下的留給你們?!比~靜波說話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他很神秘,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比簡毅還要神秘幾分。
宋雅瓷把他的話轉(zhuǎn)告給幾人,便和簡毅他們一起下樓。
來到停車場,他們發(fā)現(xiàn)大貨車上的那名殺手已經(jīng)不見了,唯有兩人在停車場外的收費口在和看門大爺閑談。
“就是他們?!比~靜波走了過來。
司機獰笑著朝著那兩人跑去,速度之快根本和他的噸位不匹配。宋雅瓷看著他的速度都驚呆了,這還是人嗎,那速度比職業(yè)賽跑的人一點都不慢。
瞬息之間,那兩個殺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司機提著脖子來到了宋雅瓷的面前。
“說,是不是林悅聲派你們來的?”簡毅問道。
“你這么問是問不出結(jié)果的?!比~靜波冷笑著從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你們聽過古時候的凌遲處死吧,我不要他們的命,但我可以給他們幾十刀,刀刀避開要害?!?p> “你以為我們吃不住這樣的疼痛?”兩個殺手還在嘴硬。
葉靜波的眼神更加玩味了,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小袋子辣椒醬。
“那我就把這個灑在你們的身上,嘖嘖嘖,等到傷口被辣椒醬給浸泡了,你們就知道有多酸爽了?!?p> “你是那個人?”司機盯著葉靜波突然說道。
“你認(rèn)錯人了?!比~靜波的小刀扎進了其中一名殺手的肩胛骨,殺手忍住沒有叫出來。
“我勸你趕緊說了,當(dāng)然,就算你不說我們也知道是誰?!比~靜波往那人的傷口上灑了辣椒醬。頓時殺手的額頭開始出汗,估摸著無法承受。
宋雅瓷看到這一幕也是后輩發(fā)涼,葉靜波的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椒醬里本來就鹽分很重,辣又是一種疼痛。
“你放過我吧。我們也是被迫的?!蹦敲麣⑹终f道,“我們只不過要一個出境名額,早知道會遇到你們這群變態(tài),這個活兒我就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