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第十三學區(qū)的旅程,還算順利。
雖說有些曲折,但收獲卻是高于風險。
通知了鐵裝綴里之后,白澤就和佐天淚子進行了告別,回去了第七學區(qū)。
坐在電車之上,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般來說,他的手機只是一個上網(wǎng)用的工具。
因為除了布束砥信之外,很少有人會找他。
只是這一次,打他電話的人不是她。
“白澤,沒事吧?”
電話剛接通,黃泉川愛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沒事黃泉川老師,不過我的身體檢查結果依舊是無能力者?!?p> “這種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是想和你談談驅動鎧事件的。”
電話的另一邊,黃泉川愛穗身穿警備服,正坐在第七學區(qū)活動支部的辦公室,查閱著手中的文件。
“人不是已經(jīng)抓住了嗎?”
白澤眉頭微微一皺,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猜測。
“的確抓住了,不過押送過程中,被人截胡了?!?p> 嘆了一口氣,黃泉川愛穗說道。
“居然有人敢劫警備隊?”
“唔,倒不是被人劫了,而是被總部那邊派人給接走了?!?p> 黃泉川愛穗苦笑著說道。
能駕駛著經(jīng)過改裝的驅動鎧出現(xiàn)在第十三學區(qū),對方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雖說她極力阻止對方帶走犯人,但卻被她的上級給批評了一頓,晉升的機會都差一點被奪走。
“抱歉,沒能把她繩之以法。”
“沒關系的,我已經(jīng)差不多知道她是誰了?!?p> 抬起頭,看向窗外,電車剛好經(jīng)過一處警備隊的附近。
而這個警備隊,全名為先進狀況救助隊。
看著那在夕陽下閃爍著光芒的警徽,白澤微微瞇上了眼鏡。
“你知道是誰了?能告訴我嗎?”
黃泉川愛穗聽了他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了身子,面色嚴肅的詢問道。
不得不說,黃泉川愛穗絕對是魔禁這個作品里,最正面的人物之一。
就連上條當麻那個被人稱之為圣母的男主角,都沒她正直。
她會不知道這次事件涉及到的東西有多深嗎?但對于開著驅動鎧襲擊學生的家伙,她還是不愿意輕易放過對方。
哪怕這樣會導致她失去自己的工作,甚至是性命。
“這件事就這樣吧黃泉川老師,真的深究起來,我們兩個都會很危險的,那已經(jīng)不是能不能得罪起的存在,而是和他們牽扯上一丁點關系,都會十分危險?!?p> 夕陽西下,黑暗逐漸籠罩了城市。
雖然有萬家燈火亮起,但照亮的僅僅是這個城市的一角。
而大多數(shù)的地方,都還被黑暗所籠罩。
“可是......”
“黃泉川老師,別忘了我的兼職是什么,我對這個城市的理解,可不比你淺,想想特力研吧?!?p> 特力研,全稱特例多重能力者研究所,是一家被黃泉川愛穗親手覆滅的研究所。
根據(jù)他們的名字,就能看出他們是研究多重能力者的組織。
眾所周知,一個人只能擁有一種能力。
但那時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而特力研又在故意隱瞞這件事情,打著研究多重能力者的幌子,暗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臟活。
直到特力研覆滅,真相才公諸于世,當時還引起了不少人的討論。
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會很快就引發(fā)輿論的。
可詭異的是,全方面都在對這件事情暗自打壓,就連覆滅特力研的最大功臣黃泉川愛穗本人,也被請去喝了茶。
特力研不是她第一次接觸到學園都市的黑暗面,但絕對是最令她記憶深刻的。
里面的慘狀一度讓她需要接受心理醫(yī)生的治療,才能正常工作。
“......”
黃泉川愛穗沉默了,白澤提到的特力研,讓她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但也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她的頭上。
雖說狼狽了一些,但也讓她冷靜了下來。
“小白。”
“嗯?”
小白,是黃泉川愛穗對他的愛稱,只會在私下這么叫他。
如果黃泉川愛穗叫了他這個名字,就代表著對方不是在以一名老師、一名警備員的身份跟他說話,而是以黃泉川愛穗這個人的身份,和他對話。
“答應我,不要成為那樣的人?!?p> 黃泉川愛穗深知白澤的本事,如果白澤墮入黑暗,那絕對是一件特別恐怖的事情。
她不想自己這個最喜歡的學生,有朝一日成為她抓捕的對象。
“放心吧?!?p> 電車里的燈光不知何時亮了起來,輕柔的燈光照射在白澤那略顯稚嫩的臉上,將他那溫柔的笑意投映在了電車的窗戶之上。
“有個人曾經(jīng)跟我說過,如果我掉進了深淵,她會把我拉出來的?!?p> 電車緩緩進站,站臺之上,一名身穿白大褂,手中拿著書本的少女好像感應到了什么,抬起了自己的頭。
剛好和車里的白澤對上了視線。
看著白澤,她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沒事吧?”
坐到了白澤的身邊,布束砥信若無其事的詢問道。
“嗯......暫時死不了,你是在等我嗎?”
“沒有,只是附近有實驗室需要我?guī)兔Α!?p> 打開了手中的書本,布束砥信說道。
講真的,她的確不擅長撒謊。
這個車站,是第十三學區(qū)進入第七學區(qū)唯一的途徑,附近也全是商業(yè)街,根本不可能有實驗室。
但白澤也沒有拆穿她,有時候裝傻也是一門學問,而他深蘊此道。
“身體檢查的結果如何?”
“嘿嘿,就和我猜的那樣,我依舊是無能力者哦?!?p> 白澤那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根本不像是無能力者,倒是更像檢查出了超能力。
那種歡脫的態(tài)度,一度讓人覺得這孩子是不是被揍傻了。
“那你還這么高興?”
“你什么時候見我不高興過?”
白澤聳了聳肩膀說道。
雖說從小到大倒霉了那么多次,但他一直都保持著樂觀的心理。
就說那次空難吧,幾百號人全死了,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幸運,不是嗎?
不過以后在交通工具之上時,白澤是真不敢再睡覺了。
今天是掉高達,明天掉導彈了怎么辦?
“喏,這個給你。”
無奈的搖了搖頭,布束砥信深知他這樂觀之下隱藏了多少別的情緒。
在自己的白大褂里摸了摸,她掏出一個淡藍色的護身符,遞給了白澤。
“哪來的?”
看到護身符,白澤的瞳孔猛的一陣收縮。
他記得自己的護身符應該全都碎了才對呀。
“看你把護身符丟了之后就開始倒霉了,我就特意又幫你搞了一個。”
布束砥信解釋道。
關于自己房間里的東西全都消失的事,白澤是以自己全都當垃圾丟出去來解釋的。
“謝謝了?!?p> 白澤接過護身符,在手中把玩著,可他的視線卻并沒有在護身符本身之上。
“布束姐?!?p> “怎么了?”
“如果它忽然壞掉了,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看著布束砥信,白澤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