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清悅心里盤算著,繼續(xù)問道:“那,文啊錢的,跟銀子是怎么換算的?”
“十錢,就是十個圓角長方形,等于一兩銀子。對了,一般口語里,‘幾錢’也都被叫作‘幾錢銀子’?!?p> 趙清悅緩緩點頭,長舒了一口氣,“行,知道這些,起碼跟別人打起交道來心里有個底。”
“好了好了,這個話題說完了吧?”陳雁秋迫不及待地發(fā)言,“你們倆的工作這么好找,我有個主意?!?p> 說著,拍了拍趙清悅,“咱倆明天也問問這兒的老板唄,看看要不要咱倆。這樣,咱們四個就一直在一處,互幫互助都方便?!?p> 趙清悅笑了笑,“我也是這么想的。這兒還管吃管住,咱們就可以不花錢了?!?p> “然后一領(lǐng)了工資就去花一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标愌闱镄α似饋恚拔疫€從沒為工資這么高興過?!?p> 趙清悅笑著轉(zhuǎn)過頭,看向姜策二人,“你們有消息嗎?這里還缺人不?”
姜策和李承宣對視了一眼,姜策微皺著眉頭,“外面跑堂的都是男的,女的都在后廚,不知道你們倆愿不愿意干……”
“而且?!崩畛行a充道:“據(jù)我所知,后廚那些女工,基本都是老板自己家親戚女眷,所以,估計……還是有點懸。”
趙清悅一下子又失落了,嘆了口氣,“明天一早就問問吧,問了再說?!?p> “哎,我還有個問題?!标愌闱锵駥W(xué)生似的舉了舉手,“這飯店是不是這鎮(zhèn)上最大的一家?。堪滋炜疵畹娜送Χ嗟?,但是鎖門之后怎么感覺沒多少人,咋回事啊?”
“你是不是傻?!苯咝α似饋?,“這是個小鎮(zhèn),做工的人基本都是鎮(zhèn)上本地人,下班了,人家當然都回家了啊。也就我們這些‘外地人’,還有輪到值夜的人,就住這里,老板也住?!?p> “這老板可真上心,不放心員工是怎么的?”陳雁秋撇撇嘴,“大晚上的,不回家陪家里人去,住這兒?”
姜策攤了攤手,“不清楚,我們在這兒也才過了兩個晚上,這兩晚老板都在,不知道是天天住還是偶爾住?!?p> “行了,不早了,再繼續(xù)點燈,那蠟燭要被燒完了?!崩畛行酒饋?,“姜策,我們倆也該趕緊回去了,被老板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p> “好?!苯咛碌卣酒饋?,“你們也早些休息,明天的煩惱明天再說。哦對了,千萬不要跟老板說咱們互相認識,不然更容易叫人起疑心?!?p> 趙清悅站起來,將二人送到門邊,聽了李承宣最后一句叮囑“鎖好門”,屋里就又只剩她們二人了。
“終于走了——”陳雁秋慢慢滑下去躺著了,面對著墻側(cè)臥,蜷了雙腿,“等不及了我都。”
趙清悅不解,俯身拉開被子,人和被子的動態(tài)扇得燭火忽閃忽閃的,“怎么了?有更多認識的人,不是好事嗎?你怎么還煩他們了?”
“我怎么可能煩他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跟承宣還那么熟……”陳雁秋蜷地更緊了,“哎……”
趙清悅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坐到陳雁秋身后,俯身問話:“雁秋,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俊?p> “我……”陳雁秋緊閉著眼睛,雙手握拳按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