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飯店老板的身上有隱約的超凡反應?!”
安莎聽著白晴的講述,似乎也提起了一點興趣地說道:
“我好像記得那家店,是在小巷子里,老板是姓李來著吧?!”
說著手中就浮現(xiàn)出了一張外賣傳單——李記餐館,一個相當普通的名字。
白晴也只是稍微有點驚訝。
畢竟這家店在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氣,讓安莎碰巧撞到了傳單倒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可........其實并沒有碰巧。
黑色的軀體在她的腿上蹭了蹭,那正是菲靈的那只暗影獸,它就趴在安莎的腳邊。
它能夠借助主人的力量進行暗影躍遷,以此直接獲得恐怖的移動速度。
雖然范圍只能局限在店鋪的附近,但是幾分鐘之內(nèi)撈回來一張傳單還是簡單的。
用靈識簡單掃過,上面的確有超凡反應。
不過對方并不強大,貌似只是路過的孤魂野鬼,就是放著不管也應該在幾天內(nèi)就消散掉才對。
可是...........這個傳單上殘留的超凡反應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了。
這可就奇怪起來了。
安莎瞇著眼睛,開始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同時手里的奧術(shù)能量慢慢聚集著。
憑借著義眼的性能和自己獨特的魔法天賦,將奧術(shù)類魔法和煉金術(shù)同步進行。
超凡金屬與奧術(shù)魔法能量快速有序地結(jié)合起來。
不一會兒,她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嶄新的魔法符咒,然后遞給了白晴讓她下次交給那個老板。
“話說回來,你的靈識鍛煉地怎么樣了?”
安莎簡單地完成了制作,就好奇地看了看白齊問道:“還是無法使用嗎?”
話音還未落下。
就有灰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然后便她看見了,眼前這個少年所抬起的右手上,懸浮有一柄灰色的合金匕首。
安莎愕然了一瞬,然后她便笑了出來。
白齊的嘴角也微微上揚地說道:“在昨天晚上睡著之前,靈識的控制就已經(jīng)成功了。”
“不止這些。”
風鈴聲響起與開門聲同時響起,菲靈突然就推開了店鋪的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把剩下的都展示一遍吧,”
她簡單瞥了一眼白齊的身體說道:“我看你腿上的靈魂力量都聚集半天了?!?p> 安莎聽見她的聲音,有點詫異地轉(zhuǎn)頭想望向白齊,注意力沒集中,所以她的靈識剛才沒開著。
白齊清脆的腳步聲,就在她背后響起。
但安莎的頭還沒有轉(zhuǎn)過到一半,少年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了!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他的移動速度明顯比以前快了很多。
這時安莎當馬后炮作用而探出的那點靈識,恰好截取到了白齊腿上還沒有完全消散的反應。
這是直接運用靈魂力量附在自己的身體上,從而能臨時獲得一定的身體素質(zhì)提升。
“這是通用超凡技巧——極速,”
菲靈輕輕看了白齊一眼說道:
“他其實還學會了同等級的力量強化和主動使用的護體靈氣?!?p> “只不過,那些就不方便演示了。”
安莎的表情卻是詫異的,因為她并不知道所謂的通用超凡技巧是什么。
要知道銀輝星的超凡者應用能力,都是根據(jù)自身的體系獨立設計的技巧。
除了那些針對靈識的特殊技巧和物品,這個世界上壓根就不存在能讓所有國家都能共用的東西。
就例如東夏符篆不可能使用魔法能量啟動一樣,羅馬的神術(shù)陣也不可能用插座充電。
以靈術(shù)為原理的技巧,倘若將其放在魔法師的手里,那就是一文不值的廢物了。
又怎么可能存在所謂的通用技巧!
并沒有解釋。
菲靈順手摸了摸暗影獸毛茸茸的小腦袋,然后順便就把買好的食材都放在了旁邊,
今天超市有大減價,優(yōu)質(zhì)的真空包裝牛排半價賣出。
她當然是不需要吃飯的,所以與其說為了攝取能量而吃東西,不如說這是生活習慣和愛好。
自然其他的也是,泡咖啡,制作店鋪里的工藝品,都是為了讓自己覺得有趣而已。
旁邊的桌子上留有了一份奧爾良雞肉焗飯,是已經(jīng)打開的還冒著熱氣。
那正是白齊從李記餐館給菲靈打包帶回來的飯。
菲靈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叉子,似乎表情挺高興地就走了過去。
“對了,明天你會有點事情,”她看著白齊說道:“你和安莎大概要去一趟,嗯,星理會那里?!?p> “哈?!”安莎和白齊同時驚愕地看著她。
深層夢境
夢魘勢力區(qū)。
在漆黑的永暗之天籠罩下,無光而自行明亮的紅土平原,永遠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
但這里也向來都是缺乏變化的地方,只有偶爾經(jīng)過的獸型夢魘或者到處移動的夢蕨,景色才會有些許的改動。
紅光亮起。
遠遠地望去,那似乎是.......篝火?!
普通的打火石在這里是沒用的。
這里的火焰只能來自特制的燃料,有驅(qū)離那些體內(nèi)的侵入夢魘力量的作用
因為某些原因只有人類掌握它的制作的方式,所以正常來說在夢界中點燃了一堆篝火的。
——大概率就是人類的超凡者。
夢界并不遵循現(xiàn)實世界的規(guī)則,倘若是人類進入這里,甚至不用呼吸也不會窒息。
大部分人類出于本能習慣,都是會保持呼吸的。
當然也有例外。
就比如眼前的這只柏鳶,身上蓋著暖和的毛毯子,然后一臉安詳?shù)匕肱吭谲浐鹾醯膲|子上一動不動。
要不是偶爾還翻個身的話,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凌阿菲嘴角抽動著,她伸出手輕輕拂過柏鳶的鼻息,額,還真的沒有?。??
好家伙,這是直接睡到徹底昏死的程度嗎。
凌阿菲看了一眼,就自顧自地轉(zhuǎn)過了身子。
但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我說,你還真的信啊,”柏鳶從墊子上爬起來無語地說道:“這就不怕我跑了嗎?”
晃了晃仍然困在自己雙手上的鐐銬,柏鳶相當好奇地看著眼前的篝火,雙手慢慢晃動著。
“不怕,”凌阿菲雙手抱著胸口回答道:
“這里是夢界,你就算掙脫束縛也跑不到哪里去,至于另外的問題嘛,嗯,比如這樣!?!?p> 她說著就按了一下什么東西。
緊接著,就有一種平常難以遇見的痛苦感覺出現(xiàn)了,而且它就是從柏鳶的大腿上竄出來的。
來自她腳踝上的金屬腳環(huán)。
那正是電流沖擊人體神經(jīng)時的感覺,而且要對于她這樣的三階體質(zhì)能產(chǎn)生明顯效果。
那這種電流已經(jīng)是能讓普通人在痛苦里,徹底受電刑而死的級別了。
“額.....呼,呼........啊.....”
她劇烈喘息著。
電流的持續(xù)時間大概有十秒左右,懲罰產(chǎn)生的痛苦就如同精確計算過了一樣恰到好處。
少女的體香混雜著電流刺激出的汗水從脖子上滑落下來。
被捆綁住的雙手無力地滑落下來,同時也使她手上用于破壞鎖鏈超凡結(jié)構(gòu)的細針滑落到地上。
“你聽話一點行嗎,不要再鬧事了,”凌阿菲無奈地說道:“都是熟人了,還非得搞出這樣嗎?”
“那你就當我是抖m好了,”柏鳶勉強地笑著回答道:“反正我們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不是嗎?這位叛徒小姐?!?p> 搖了搖頭,凌阿菲便招手示意巨人僵尸過來,直接把行李和柏鳶一起扛了起來。
“并非如此,你可以留在這里的時間本就不多,”她說道。
話音剛落,力量就陡然激增!
夢境躍遷再啟。
兩人和一只僵尸瞬間就跨越了夢界里的無數(shù)距離。
再度觸碰到紅色的地面,柏鳶疑惑不解地看著凌阿菲。
這里不還是夢界,那個紅色泥土的平原嗎?千篇一律的景色,似乎和剛才并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但她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柏鳶的肩膀指了指后面。
“干嘛啊?!?p> 并不覺得回過頭能看見什么稀奇的東西,但柏鳶的目光還是快速地掃了一遍。
紅色的泥土,路過的夢蕨,漆黑的天空,遠處還有一些低智夢魘的身影。
這里甚至還有幾只低智夢魘緩緩路過,在兩人不遠處的水泥電線桿旁........
等等?!
神特么水泥電線桿?!
這可是在夢界里啊,怎么可能會有水泥電線桿這種東西??!
先不說夢界的規(guī)則能不能允許電存在,就說夢魘它們一不懂電二不用電的,這就是有電也完全沒有意義啊。
柏鳶盯著那里本能地就想多看一眼,但令她瞳孔猛地一縮。
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赫然出現(xiàn)了一堵破損嚴重的磚石水泥墻,上面還用東夏語寫著:xx大超市。
那是........人類現(xiàn)代建筑的殘骸嗎??!
而且文字還是東夏的。
變化并沒有停止,就如同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從柏鳶看見電線桿開始,越來越多的東西緩緩從空無一物的平原上出現(xiàn)了。
先是到處是坑洞的馬路出現(xiàn)然后向著遠方延伸出去,再就是一棟棟略微平矮的鋼筋水泥建筑依次出現(xiàn)。
然后地勢陡然變化,如同移來了幾座高山一樣復雜起來,幾條充斥著廢棄車輛的高架橋出現(xiàn),從山腳建到山頂?shù)钠嫣馗邩谴髲B。
雖然建筑都是十幾年前的風格,但是一座龐大的人類現(xiàn)代都市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詫異、詭異、驚愕,她甚至懷疑都是幻覺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直到她看見不遠處剛剛浮現(xiàn)出的破舊地鐵站。
就在站口旁邊的廣告標語寫著:歡迎來到山城!
山.....城?
等下,這里是山城???!
它正是當初那個被靈魘教團完全拉進夢界的東夏城市。
在當時星理會和東夏的拼死搶救下,最后也只是救下了山城附近的其他次級聚居點。
而這個曾經(jīng)生活了成千上萬人的超級大都市,連帶那些居民一起就這樣掉入了夢界.......
但可這里怎么可能還存在著!
柏鳶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她想起了,當時東夏直接發(fā)函致意星理會,絕對不允許他們啟動毀滅協(xié)議的奇怪舉動。
難道........
“因為這里是從表世界墜落下來的,”
凌阿菲打斷了柏鳶的思考突然地說道:
“所以既是夢界的深處,又是夢界的邊境?!?p> 她手上的符紙自行燃起,出現(xiàn)的靈力瞬間包裹住旁邊的柏鳶。
從閨蜜的話語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柏鳶愕然地看著她,接著連忙問道:
“等等,你難道是要......”
連她的話都沒說完,靈符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下一瞬間,這位藍色頭發(fā)的少女就消失在這里。
借助這里的特殊環(huán)境,成功開啟了一次通往表世界的夢界躍遷。
凌阿菲重新扛起了槍,轉(zhuǎn)身裝備離去。
“我與教長的約定之一就是——你不能死,我的朋友并不多,所以我也不能讓它少任何一個!”
她自言自語著說道。
凱瑟琳娜醬
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