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shù)耐蝗谎s,蘇誠還沒來得及搭話,邊上的許大茂可不樂意了,他一早就想拉著蘇誠去他那屋里頭喝上兩杯才會等到現(xiàn)在,如今你二大爺一句話就要把人拉走,擱誰這怕是都不答應(yīng)。
當(dāng)下許大茂便懟道,
“二大爺,換作平時,你要請誠子喝倆杯我不攔你,但今兒個不行,我跟誠子好久沒見了,我哥倆今晚必須整上倆杯,誰也別想拉他走,就算你是院里的二大爺也不成?!?p> 二大爺聽到許大茂的話,也不樂意了,當(dāng)下便懟了回去,
“大茂,我請?zhí)K誠喝酒管你什么事?哪涼快哪呆著去!”
蘇誠見此情形,不得不出聲打斷,他其實也能懂二大爺突然請他喝酒的原因,無非就是看他現(xiàn)在是廠里的領(lǐng)導(dǎo),想讓蘇誠提拔他,好讓他做個小領(lǐng)導(dǎo),過過當(dāng)官的癮,蘇誠心里有點抗拒,當(dāng)下便道,
“二大爺,今兒個真不行,你剛也聽大茂說了,我哥倆也是好久沒見,正想敘敘舊呢。要不改天吧,改天我請您喝上兩杯?”
聽到被拒絕,二大爺一時間面上便有些不好看,但想著蘇誠現(xiàn)在是廠里的領(lǐng)導(dǎo),還要巴結(jié)他,也只能忍了下來,不咸不淡的道,
“那成,你可得記著啊。”
說完,便向后搭著手,一搖一擺的回到自個那屋里頭。
“呸!呸!呸!”
看到二大爺走后,許大茂忍不住朝著二大爺?shù)纳砗笸铝送驴谒?,低聲嚷嚷道?p> “這都什么人??!”
蘇誠原本被二大爺打攪還有點郁悶,見到許大茂這一幕,忍不住樂了起來,這也算是許大茂的德性了。
當(dāng)面剛不過,等人走后給你來個口水三連,典型的欺軟怕硬。
至于這位二大爺,從全院大會開始蘇誠就無感,先是院里的事卻總想著把事情鬧大好顯擺,現(xiàn)在也是明明是想求人辦事,卻還端著院里二大爺?shù)淖V放不下姿態(tài)。
見許大茂還在那慪氣,便打趣道,
“行了,大茂,你也就這點能耐!”
“誠子,你說這都什么人?。坎痪驮豪镒屗芄苁?,還真把自個兒當(dāng)大爺了?”
許大茂埋怨倆句后,搭著蘇誠的肩膀道,
“誠子,走,到我那屋里喝兩杯去,今天正好有鍋雞,回頭讓蛾子在炒兩個青菜就齊活了!”
面對許大茂的邀請,蘇誠沒有拒絕,他本來就要去找許大茂問問軋鋼廠的關(guān)系網(wǎng),當(dāng)然也有敘舊的原因在里頭,畢竟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他不會因為老太太的三言兩語而去疏遠(yuǎn)對方,至于后面能不能深交,就看處得如何了。
他本人對許大茂其實是沒有惡感的,就影視劇中的真小人許大茂,他的那些小人行徑哪一件不是因為對方得罪了他?
這里有個比較有意思的點是,其實許大茂貌似除了被動報復(fù)別人外,還真沒有主動去招惹誰!
這樣的人能處嗎?蘇誠覺得是可以的,又想起屋里的老太太,得知會一聲,免得老人擔(dān)心,于是便道,
“成,不過得晚點,老太太一個人在家,我回去看看,晚點過你那去!”
“好,我等你,今晚咱哥倆必須不醉不歸!”
聞言,蘇誠露出鄙夷的眼神調(diào)侃道,
“就你那三兩的酒量,別丟人了!”
……
“咿呀!”
輕輕的推門聲響起,蘇誠躡手躡腳的走了進(jìn)來,深怕吵醒了老太太,可老人睡眠本就淺,有點風(fēng)吹草動便醒了,當(dāng)下便有聲音從屋里頭傳來,
“是誠子回來了?”
蘇誠走到床邊,替老人整了整被褥道,
“奶奶,您還沒睡著吶?”
“睡了又醒了,老人都這樣,睡得淺!”
隨后老太太又問道,
“院里的會都開完了?沒啥事吧?”
“能有啥事,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您就甭操心了,一大爺能處理好?!?p> “那就好,今晚你打算怎么睡,要不跟奶奶擠一擠?”
“奶奶,我都多大的人了,哪能再跟你擠一張床,回頭我就在你邊上搭一小床就成。”
“你在大,也是奶奶的孫子!”
隨后蘇誠又跟老太太閑聊了兩句,便道,
“奶奶,等會兒我去趟許大茂家,跟他聊聊廠里的事,可能會很晚回來,你可別等我了,困了就睡。”
“你就問廠里的事就成了,可別跟許大茂走太近,這人一肚子壞水?!?p> “奶奶,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p> 說罷,蘇誠從帶來的特產(chǎn)里拿了兩包松茸,這是給許大茂家的,既是喝酒又怎么能兩手空空上人家那兒?況且人家媳婦婁曉娥也有照拂過他家老太太,帶點手信也是應(yīng)該的。
想到這,蘇誠又從行李里掏出了兩包,這是給傻柱的,
盡管倆人沒啥交情,甚至有點不對付,但他偶有照拂老太太這個情他得承,這手信也得有傻柱一份。
……
夜,有月輪當(dāng)空,不過八九點鐘,但家家戶戶都已是熄燈上床睡覺,這年頭晚上沒啥娛樂活動,家家戶戶都很早就睡了,該運動的或許會等上老人小孩睡著了再起來活動活動,一時間整個四合院便冷清了下來。
中院空地上,秦淮茹掀開了自家門口的簾子,抬頭便看到了穿著大襖,磨搓著雙手正哈著氣的傻柱。
傻柱看到秦淮茹,眼睛一亮,天卻是冷了,但傻柱的心卻是熱乎了起來,但還是假裝矜持的看著來到身前的秦淮茹道,
“秦姐,這大冷天的你出來干什么?”
秦淮茹白了一眼傻柱,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風(fēng)情無不彰顯著一個少婦的嫵媚,她都看到傻柱在那院子里站了很久,不就是在等她嗎,現(xiàn)在又明知故問,但秦淮茹也不說破,而是裝成柔弱的小白兔看著傻柱道,
“傻柱,謝謝你替我背黑鍋,如果不是你……”
傻柱似乎很吃這一套,努力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沒事,不就五塊錢嘛!哎,你答應(yīng)我那事怎么樣了?”
“我跟我婆婆商量了,我表妹就一泥腿子,怕配不上你?!?p> 聽到秦淮茹這么說,傻柱有點不樂意了嚷嚷道,
“秦淮茹,你這就沒意思了,說你表妹水靈要介紹給我的是你,這轉(zhuǎn)頭說不合適的也是你,我跟你說不帶這么玩人的啊!”
秦淮茹見狀,扯了扯傻柱的衣服不滿的道,
“傻柱,你能聽我說完么?”
“得嘞,您說!”
“我這尋思著教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師不也還沒處對象嗎,人家是城里人,還是海歸,介紹給你不是更合適嗎?”
“哎,秦姐,你可真是我親姐!”
“不跟我瞎嚷嚷了?”
“那哪能兒呢!”
傻柱聽到要介紹冉老師給他認(rèn)識,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卻也不會多想想人家一海歸會看上他一個廚子?
可能傻柱心里也沒在意,不論是秦淮茹介紹她表妹也好,冉老師也罷,他的目的或許只是單純的想要跟秦淮茹有多點相處的空間,聊騷幾句。
也就在二人說話之際,蘇誠也是來到了中院,想著傻柱應(yīng)該還沒睡,給他帶點手信,順便聊兩句,卻不巧碰到了這一幕,他雖然看過影視劇,但待在這個世界這么多年了,有些情節(jié)還真的遺忘了,這會兒可就讓傻柱和秦淮茹有點尷尬了。
于是蘇誠只能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道,
“這是秦姐吧,傻柱也還沒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