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打頭陣……
居然是扮演陸佳曼的秘書……
隔天，第九司四人，分為兩組前往咖啡廳，孟活與陸佳曼一組去買保險，蕭暮雨和葉澤一組當喝咖啡的路人。
預約的人是陸佳曼，所以，買保險自然也是她。
而孟活，為了身份名正言順，只能選擇暫時降低身份，成了幫買保險的秘書。
“上次是保鏢，這次是秘書，”孟活苦中作樂，“好歹身份升級了?！?p> 他走進咖啡廳，點了兩杯冰美式，與已經坐在角落的陸佳曼匯合。
“你好，”賣保險的業(yè)務員已等待多時，見到陸佳曼，立刻起身問好，“我是張燁，請問女士您需要哪方面的保險？”
“是智能AI駕駛失控險？還是有關家具家電意念操控失效險？只要符合現在科技水平的保險，我們公司都有提供?！?p> “嗯……”
陸佳曼沉吟，轉頭問遞上冰美式的孟活——
“小孟，你認為呢？”
“陸姐，我替你買吧，”孟活主動攬活，一副替上司分憂的模樣，“我略懂一些。”
“也好，那就麻煩你了，小孟?！?p> 說完，陸佳曼往后一靠，喝了口冰美式，余光看著蕭暮雨端著卡布奇諾和葉澤說說笑笑。
而葉澤滿臉寫著不感興趣，再等摩卡咖啡上桌前，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啊喂！”
蕭暮雨推了推他，表情很是委屈。
“你不感興趣，也別用睡覺來逃避啊?！?p> “呼……呼嚕……呼……”
沒人回應，只有呼嚕聲傳出，氣得蕭暮雨坐到另一邊，獨自喝咖啡解悶。
而孟活，看到兩人戲精般的表演，心里大呼精彩，表面則畢恭畢敬答應道——
“沒問題?！?p> 他伸出手，禮貌的與對方相握:“你好，我是陸女士的秘書，這次買保險的事，將由我全程代表她來談。”
“你好，請問她需要哪種保險？”
“有意念方面的保險嗎？”
現在的富人都會買很多項保險，有事只要一通電話，保險公司全部解決，毫無后顧之憂。
“意念？”這個詞范圍太寬，張燁頓了頓，才繼續(xù)開口道，“有的，我們有員工意念混亂險，主管意念失控險，以及業(yè)主意念失效險。”
“不，我指的不是這方面?！?p> 孟活的聲音變得低沉，猶如魔音，“醉夢”技能出現，把張燁醉入他的世界。
“我是說，你們有沒有專門保護個人意念的保險？”
“個人意念？”
“比如意外事故導致個人意念失控的……”
“什么？”
在無意識意念感染力的干擾下，張燁的意識逐漸不清醒，眼中出現迷茫。
“藥水?！?p> “沒……”張燁的自我意識還在掙扎，企圖否認，“沒……沒有……”
孟活見狀，皺了皺眉，“醉夢”技能持續(xù)輸出，加強意念上的壓制。
“有的。”
聽見回答，蕭暮雨立刻行動，意念磁場混入其中，開始審問對方。
她用意念構建了一瓶生命水，放在張燁面前:“是它嗎？”
“不是！”
??？？？
張燁的回答，讓四人同時懵逼，他們分明看見對方拿了可以調停的黑色藥水出現在視線中。
“是它們，”他主動拿出黑水與白水放在桌上，“我們的忘憂水是組合套裝，分為白色的夢幻之水，以及黑色的現實之水。”
“夢幻之水，實現幻想必備，當你有想要實現的愿望，喝下白水，你會經歷你幻想的場面，沉浸在快樂中?！?p> “現實之水，逃避現實必備，當你覺得生活沒有意義時，喝下黑水，你會昏昏沉沉的不知所以，遠離現實紛擾?！?p> 聽見張燁的解讀，孟活隱隱覺得不對勁，第八司的楊教授分明告訴他們夢幻之水才是罪魁禍首，其中含有致幻藥物致人意念失控。
“Lucky！”
“怎么了？”
最近幾天沒活，Lucky在社交平臺注冊自己的賬號，與十三區(qū)的網友聊上了。
“幫我盯著點，走的時候叫醒我。”
“好。”
“叮！999號玩家，你已啟用技能——癡夢！目標對象——張燁。”
孟活準備探尋張燁的記憶，找尋未知的真相。
耳邊傳來囈語聲，死去的靈魂與活著的人，目光望向天空，口中喃喃念叨著話語，把他送入記憶漩渦中。
孟活睜開眼睛，發(fā)現正坐在辦公桌前，意念提醒自己，張燁剛剛打完視頻通話，被客戶劈頭蓋臉一頓罵，說他像個螨蟲，天天纏著自己。
“你XX！”
他氣得心肌梗塞，表面卻不得不露出機械式的微笑，干他們這行就是這樣，天天追著客戶問他們需不需要保險，被罵也要忍著，直到賣出一單拿到提成。
這是他們的工作！
“小張！”
正在這時，虛擬屏彈出，同事安鑫宇私聊自己。
“想不想做點副業(yè)增加收入？”
“什么副業(yè)？”
張燁真的不想干了，天天受這窩囊氣，如果副業(yè)掙錢，他準備辭職。
“我們哥幾個，找了個賣忘憂水的兼職，要不要一起做？”
“又是賣東西！”
“這可不一樣，一單給100呢，你想想在公司累死累活賣保險，最多能拿多少，撐死幾千塊，還是交稅前的?！?p> 也是……
張燁心動了，他認真思考兩分鐘，意念再次回復同事:“那我們見面再聊？”
“明天晚上七點，品魚山莊見?！?p> 眼前一陣模糊，再次清晰時，張燁與其他三人坐在品魚山莊的包廂中，四人已經談好了細節(jié)。
“我說，”其中，大花臂，紫色大刺頭的男人干了口啤酒，“我們干嘛要親力親為，在公司被上面的壓榨的還不夠？”
“李文龍，你打算干嘛？好不容易掙點錢還要分出去？”
“嗤，愚蠢！”
李文龍一聲嗤笑，他舉起兩瓶忘憂水，目光幽幽的盯著黑色那瓶——
“動動你們的豬腦想一想，分小錢，賺大錢，把套裝分為兩瓶賣，其中一瓶的錢分出去，剩下的一單100還不是我們自己賺？”
“可是……”
張燁仍然很猶豫，他知道黑瓶可以中和白瓶的藥效，所以才會一起賣，這點之前安鑫宇已經講的很清楚了。
“兩瓶作用是相輔相成的，分開賣會不會損失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