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忍不住笑了
高堂子見劉季有些意外的表情,便得意地一笑。
“只要你成為我的傳業(yè)弟子,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沒人向朝廷推薦你!”
“我高堂子的傳業(yè)弟子,只要這個名號說出去,朝廷會立刻重用你。”
“劉季,在傳業(yè)弟子上,我一向非常的謹(jǐn)慎和挑剔,前不久才勉強收了一個。”
“可能你也認(rèn)識,就是沛縣第一才子,沛令之子劉昆。”
劉季自然知道,劉昆還借此來威脅過他,那副嘴臉,就好像是已經(jīng)出將入相了一樣,不可一世。
高堂子見劉季像是在思考,以為劉季心動了,嘴角的笑容更是燦爛。
只要是讀書人,就沒有不想學(xué)有所用的,讀書最大的用處,在讀書人看來,不外乎就是治國平天下,封候拜相,這是讀書人的人生之巔峰,也是讀書人價值的最高體現(xiàn)。
他覺得劉季也是一定不甘心于與銅臭為伍,做一個碌碌無為的小生意人,營營茍茍的過一輩子。
“劉季,我這個人眼睛是非常毒辣,你成為我的傳業(yè)弟子之后,只要虛心學(xué)習(xí),我耐心指點一二?!?p> 高堂子認(rèn)為要適當(dāng)?shù)毓膭钜幌聞⒓荆耙苍S,你將來的成就,比不上劉昆?!?p> “卻也能在大秦的歷史上,占據(jù)著一定的位置!”
高堂子本身癡迷于對子,他就是以一條極難的對子,來考核眾學(xué)子,因此將完美對出他的對子的劉昆收為傳業(yè)弟子的。
劉季在對子這一塊,也有如此卓越的表現(xiàn),連高堂子都難住了,顯而易見,劉季所讀的書,就算比劉昆少,也不會少太多。
這是對文字有相當(dāng)高深的認(rèn)識,才能靈活運用的。
但是,劉昆已經(jīng)創(chuàng)作出新的詩體,他的成就,絕對非同小可。
就憑那首鵝鵝鵝,劉昆就站上了新詩的圣位。
這是一個超級高度,就算是高堂子,都覺得無法企及。
劉季就更是不可能的。
劉季一聽,高堂子竟然對劉昆的評價如此之高,頓時就來了興趣。
“老先生,劉昆做了什么,讓你對他如此贊賞?”
“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蠢貨!”
蠢貨?
高堂子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荀道更是騰地站起來,直接喝斥劉季。
“大膽,我劉昆師兄之大才,豈是你能侮辱的?”
卿子也是臉色一沉,“真是無知者無畏,你根本就不知道,劉昆師兄是什么樣的一個存在?!?p> “盡管你可能有些才學(xué),在劉昆師兄面前,一個是天心皓月,一個是腐草熒光?!?p> “就憑你,也有資格說劉昆師兄是蠢貨?”
兩人氣勢洶洶的樣子,讓得劉季都有些錯愕。
店中還剩有二三十名客人,也疑惑地看向這邊。
不遠處的盧綰等幾個兄弟,看到荀道和卿子敢對劉季這樣說話,臉色剎時陰沉下來,向著這邊就走過來。
劉季注意到這一點,向著盧綰等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沒事。
實在是沒有想到,劉昆在高堂子等人那里,會這么重要!
荀道和卿子的表現(xiàn),就像是在維護自己的偶像!
這讓得他的興趣更濃了,甚至是有些心癢難當(dāng)。
他們究竟欣賞劉昆什么?
“我確實不了解劉昆做了什么?”
劉季咳嗽兩聲,“要是有冒犯的地方,實在是非常抱歉。”
高堂子也覺得荀道和卿子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了。
他是真心欣賞劉季,想要將劉季收于門下的。
“荀道!卿子!都坐下!”
高堂子呵呵地笑著,“劉季啊,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但是我還是得說你一句,你這話說的就未免太過于托大了?!?p> “要知道,我高堂子不是浪得虛名,能做我的傳業(yè)弟子,絕非泛泛之輩。”
“荀道,你讀一首詩給他聽,讓他知道,劉昆是何等人物!”
荀道冷哼一聲,“你聽好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酒,清了清嗓子,這才面露鄭重且略有幾分崇敬之色,搖頭晃腦。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劉季瞬間就呆住了。
什么鬼?
為什么他們也知道這首詩?
這首詩不是唐朝的駱賓王寫的嗎?
難道大秦還有另外一個穿越者?
這可能并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他都能穿越過來,那別人為什么不能?
卿子下巴一挑,“是不是被這首詩給震驚到了?”
“你這輩子,可曾讀過如此清新脫俗的詩?”
等等!
卿子為何這樣質(zhì)問他?
我去!
劉季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你不會想說,這是劉昆寫的吧?”
荀道哈哈大笑,“意識到劉昆師兄的大才了吧?”
“被劉昆師兄寫的詩給震撼到了吧?”
“此詩,堪稱開山之作,劉昆師兄獨創(chuàng)一種清新派的新詩體?!?p> “足以讓劉昆師兄成就一代新詩祖師爺?shù)牡匚弧!?p> “你這等墮落之人,也敢罵劉昆師兄為蠢貨?”
果然是劉昆?
那劉昆也同他一樣,是穿越者?
不可能??!
劉昆怎么看就怎么蠢,怎么可能是穿越者?
不對!
呂雉!
一定是劉季將此詩讀給呂雉聽之后,劉昆從呂雉那里得到的。
高堂子見劉季的表情不斷變幻,以為劉季被劉昆的詩才所折服了,便趁勢加把勁。
“怎么樣,知道罵劉昆是蠢貨,這是何等狂妄之詞了吧?”
“要不要成為劉昆的師弟,我的第二個傳業(yè)弟子?”
“有我的名號,再加上同劉昆的師兄弟關(guān)系。”
“你的成就必定非同小可!”
噗嗤!
劉季忍不住笑了。
這些儒生,還真是有意思。
寫出一首好詩,對出一個困難度高的對子,就被看成是驚天之才,將來必定對國家有大用。
殊不知,在詩歌鼎盛的唐宋時期,最不得意,也就是最不被看好,不被重用的,就是那些最知名的詩人。
他們不被重用的原因,后世很多人,都覺得是懷才不遇,沒那個運氣。
事實上,他們除了詩作得好些,會發(fā)牢騷,還真的沒有什么現(xiàn)實的治世之才。
高堂子、荀道還有卿子對劉季突然的發(fā)笑,有些茫然。
高堂子以為劉季是高興,便呵呵笑著輕撫胡子。
“你是答應(yīng)要拜我為師了?”
“讀書人,要懂得寵辱不驚?!?p> “別那么隨便就忘乎所以,放浪形骸。”
劉季笑著擺手,“對不起,老先生,我沒有要拜師的意思?!?p> 開玩笑,同這些儒生混在一起,三年后的焚書坑儒,搞不好被秦始皇一起挖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