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睡的正香的傅流年被唐崧岳無情的拽了起來,既然他回來了,那就去公司幫他一起處理事務。
哀嚎了一會兒,最后傅流年在唐崧岳毫無溫度的注視下,不情愿的洗漱,隨后慵懶的坐在他的車上。
唐崧岳的工作很忙,每天大大小小的會最少的時候也要有三四個,最多的時候他從早上六點忙到凌晨一點多。
一向習慣摸魚的傅流年最討厭他這樣,不過在唐崧岳執(zhí)掌唐家的這些年,傅流年多多少少也受了他的影響,工作時也認真了許多。
“老唐,我看有一家日料店不錯,要不晚上下了班,我們?nèi)L嘗。”唐崧岳的辦公室除了傅流年敢躺在沙發(fā)外,沒有人敢怎么放縱。
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酸的眉心,唐崧岳看到正躺在沙發(fā)上刷著手機的傅流年,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讓你過來是幫忙的,不是過來給我添堵的!”
“哎呀,我都忙了這么久了,讓我歇兩天!”傅流年嬉皮笑臉的說道,一看到唐崧岳臉上浮現(xiàn)的慍怒,他急忙岔開話題,說道:“你的病怎么樣了?”
“別想打岔,最多再忍你今天一天,明天老老實實給我干活去。”唐崧岳才不會那么輕易被他糊弄。
傅流年翻了翻白眼,只聽唐崧岳回答道:“好了不少了,周醫(yī)生開的藥,加上洛醫(yī)生一直在替我做著輔助治療,感覺沒有那么暴躁了。”
“那就行,你能早點康復最好,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可不能再跟四年前那樣?!碧岬剿哪昵暗氖?,唐崧岳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
“下午陪我去洛醫(yī)生那里,不讓素心去了,我總覺得她有什么事瞞著我。”休息了一會兒,唐崧岳想到上一次招惹到洛靜矜,這一次準備拉著傅流年去吸引火力。
“靠,你讓我去被小靳那丫頭懟嗎?老唐,你丫也太不地道了吧!”聽到唐素心的事,傅流年神情有些不自然,但是一聽到要去洛靜矜那里,他瞬間炸了毛。
低下頭工作的唐崧岳沒有留意到他神色的異樣,不再搭理他,開始繼續(xù)工作起來,傅流年翻了翻白眼,悄悄的溜了出去。
“喂,你不會讓你哥發(fā)現(xiàn)了吧?”
“不知道,反正我是沒看到有人跟著我。”
“那就行,洛醫(yī)生怎么說?”
“她說明天幫我治療,不過……”說到這里,唐素心頓了頓,有些猶疑的問道:“你說我要不要聽她的,把那段記憶完全封存起來?我怕以后會有影響?!?p> 傅流年看著窗外,思索了片刻,隨后幽幽說道:“忘了也好,無論是我還是老唐,我們都不愿意把你卷進來,聽她的話吧?!?p> “可……”
“沒有什么可不可是的!”突然,傅流年情緒暴躁了起來,沖著唐素心大聲說道:“我說讓你忘了,別的你都不要再管了!”
說完話,傅流年直接掛斷了電話,由不得唐素心再說些什么。唐素心癟著嘴,想要抗爭些什么,最終臉色灰暗了下來。
另一邊的傅流年也沒有以往的跳脫,腦海中不斷閃過四年前的畫面,眼神逐漸變得冷厲,拳頭緊握,青筋清晰可見。
……
下周寧雙雙就要放假了,在和靳葉秋商量以后,她決定大年三十那天下午再回家,其他時間陪著洛靜矜。
而洛靜矜經(jīng)歷了前幾日的消沉,這幾天心情轉(zhuǎn)好了許多,這可讓原本擔驚受怕的二人長舒了一口氣。
“洛醫(yī)生,蘇爺爺打電話說,讓你這幾天有空去他家作客!”洛靜矜正在廚房做著午飯,手機放在了客廳,靳葉秋則是接了蘇逸文打來的電話。
“后天吧,后天中午我們過去?!甭屐o矜從廚房里說了這句,隨后再不出聲,靳葉秋趁機朝蘇逸文打著小報告,準備讓他下一次好好說說洛靜矜。
只是話說的越說越過分,說什么洛靜矜只顧看孩子不管她了,電話那頭的蘇逸文夫婦聽得滿臉黑線,溫平筠問道:“小靳啊,靜衿什么時候有的孩子呀?”
“啊,溫奶奶,是這樣的……”靳葉秋正聊的不亦樂乎,只見洛靜矜冷著臉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電話。
“溫奶奶,沒事,小靳胡編的,我們后天中午去您那,您老多注意身體!”還沒等溫平筠回話,洛靜矜直接把電話掛斷了,老夫婦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嗚嗚,洛醫(yī)生打我的頭了!靳葉秋在閨蜜群里分享了一張洛靜矜薄怒之下拍她頭的照片,想要得到閨蜜們的同情。
卻不料,閨蜜們紛紛翻了翻白眼,不僅沒有給予她安慰,反倒是在那里陰陽怪氣,說她一定又做了什么錯事。
見到她們這般“見色忘義”的舉動,靳葉秋氣的把手機摔到一邊,沖著午飯撒氣,狠狠的咀嚼著食物。
洛靜矜也不安慰她,誰讓她背著自己偷偷和蘇逸文夫婦打小報告,想到后天去到那里,二人又要說自己,她就沒什么胃口。
吃完飯,靳葉秋坐在值班室刷著手機,玩著玩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直到傅流年站在她身旁好一會兒,她都沒發(fā)覺。
傅流年的鞋子故意踏著地板出聲,靳葉秋眉頭緊蹙,隨后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然后尖叫聲響了起來。
樓上正準備下樓的洛靜矜,一聽到尖叫聲,趕忙跑了下來,然后就看到唐崧岳坐在走廊上,打量著她穿的衣服,不由得笑出了聲。
洛靜矜這才留意到自己穿著寧雙雙挑選的一套粉色的家居服,不由得臉色窘迫的回到樓上,換了衣服這才下來,只不過俏臉上還有著未散去的紅暈。
靳葉秋和傅流年無愧于一對歡喜冤家,二人只要一見面就掐架,偏偏傅流年雖然嘴碎,但是唐家嚴肅的風格依舊影響了他,以致于吵架的時候有所收斂。
反倒是靳葉秋沒有這般顧忌,互懟時各種葷素不拘,懟的傅流年一愣一愣的,不久后就敗下陣來。
唐崧岳安穩(wěn)的坐在一旁聽著二人的掐架,有時候嚴肅太久,偶爾見到兩個奇葩也能讓他放松下來。
看到洛靜矜去而復返,靳葉秋撇了撇嘴,說道:“洛醫(yī)生,我看雙雙給你選的那件衣服挺好看的呀,為什么不穿呀?”
“多嘴!”還沒等二人回話,洛靜矜就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靳葉秋撅著小嘴,看到一旁幸災樂禍的傅流年,一巴掌拍了過去。
“咳咳。”一直悶不做聲的唐崧岳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傅,你在門口等我吧,別總欺負女孩子?!?p> 說完話,唐崧岳掩飾著微笑的嘴角,朝催眠室走去,傅流年則是無言,罵罵咧咧:“我欺負她?老唐,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不理會他的啰嗦,唐崧岳關上催眠室的大門,隔絕了外界的聲音。而洛靜矜雙腿交叉著站在書案前,臉上帶著莫名,很明顯對上一次他的話耿耿于懷。
“洛醫(yī)生,上一次是我失言了?!?p> “哦,唐先生還會跟別人道歉嗎?”洛靜矜瞥了瞥他的臉,帶著些許挖苦的意味。
唐崧岳看到她這般舉動,心中不免升騰起一絲無奈,誰能想到看上去高冷的洛靜矜,暗地里卻也是一個記仇的小女人呢?
看到他臉上浮現(xiàn)的無奈之色,洛靜矜不禁感到愉悅,俏臉上多了一抹笑容,宛若冰河解凍。
“唐先生,為了表達你的歉意,這一次你是不是該告訴我,這幾次你的秘密了?”洛靜矜淺笑著,話鋒一轉(zhuǎn),直指唐崧岳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