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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川木終于安靜下來,只是在座位上默默流淚,時而含糊不清地說著什么。一旁的影看著他,甚是心急,卻又手足無措。
嗚——一聲悠長的警笛聲,列車緩緩?fù)A讼聛怼?p> “各位乘客請注意,由于突遇緊急情況,列車緊急停車,請各位乘客盡快下車?!?p> 咚——川木憤怒地一拍前座的靠背,“到底在搞什么啊?有意針對我是不是?!”可惜無人理睬,不明所以的人擠滿了嘈雜的過道,爭先恐后地往車門涌著。
好不容易下了車,川木把滿腔怒火都發(fā)泄到路旁無辜的櫻花樹上,數(shù)不盡的花瓣落到他的頭上,肩上,可他卻視若不顧。
“風(fēng),快看,那邊鐵路上好像打起來了,估計就是因為他們才停的車?!庇爸噶酥盖懊?。
本來就是無盡的怒火,又找到了罪魁禍?zhǔn)?,川木漸漸停下了踢踹櫻花樹的動作,慢慢地,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以一種幽怨狠毒的眼神,凝視著前方打架的人群。
“風(fēng)!”影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話,“你別沖動……”
回應(yīng)她的只是一地塵沙飛舞。
鏘!
長劍應(yīng)聲而出,在暗無天日的劍鞘里憋了許久,此刻正貪婪地吸吮著陽光。
“風(fēng)!”影叫著,可無濟于事。
幾乎是轉(zhuǎn)瞬間,地上就躺滿了殘缺不全的尸體。
周圍的普通群眾木木地站在原地,不敢說一句話。
川木擦干了沾滿血跡的長劍,收回劍鞘,一步一步,往回走著。
“風(fēng)!”一道熟悉的聲音。
眼中的暴戾之色蕩然無存,川木回頭望去。
野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