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謝謝你,小偵探
“我不會告發(fā)你,想做什么就去做?!?p> 看著依然點頭了的“少女”,迪露回復。
“…可我,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爸爸肯定也不希望我…”
“少女”猶豫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搖搖頭回絕了,他確實也是想要將這一切早點結(jié)束的,如今身份被識破,雖然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但也算是能結(jié)束了…
“谷岳先生,明天我會去警局自首,請放心,我是不會”牽連到你的…
“這樣好嗎?這樣你真的甘心嗎?”
尚未出口的話語被堵回了吼中,迪露的質(zhì)問讓少女不由得后退一步,揪緊了自己的衣領,仿佛一個溺水的人一般,滿臉痛苦的抓緊了身邊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期望能有人將自己拉回岸邊。
“我能怎么辦??!我當然也是想要復仇的?。】墒菤⑷恕瓪⑷耸遣粚Φ?,也不是爸爸所期望的…而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殺人?。 ?p> 身著白大褂的“少女”大聲質(zhì)問出聲后,終于無力再支撐自己,慢慢的滑落,半跪在地上,雙手捂臉,淚如雨下。
“那么,要不要試試雇傭?”
少女驚訝的抬頭,看著處在微光中,身影時不時的被遠處掃來的光斑照亮,又在光斑遠去后再次遁入陰影的谷岳明萊,眼中滿是驚疑,眼角依然有淚花從臉頰上滑落。
“用你自己與自己剩下的所有人生,來雇傭我,如何?”
高大的男人站在跪坐在地上,無力哭泣的“少女”面前,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時不時從男人背面掃過的光斑無論從哪個角度,男人的影子都牢牢地將“少女”籠罩,不留一絲空隙,仿佛是一個即將捕食的大型動物,已經(jīng)封死了獵物所有的退路。
這個明顯是由惡魔發(fā)來的地獄邀約讓“少女”有些瑟縮,但終究不出迪露所料,他的手最終還是緩慢的、顫抖的搭上了它伸出的右手。
“我…我愿意…”
它聽到他這樣說。
迪露滿意的笑了。
“那么…”
迪露拿出手機按了一個按鈕,隱藏在不遠處的幾個外圍人員出現(xiàn),沉默的等候著迪露的指示。
“從今天起,無論是淺井誠實,還是麻生成實,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明白嗎?”
“少女”默默的點了點頭,自覺的走向了外圍人員,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
“接下來…”
迪露拿出了事先制作好的人皮面具給自己套上,整理完畢時,赫然是一張屬于“麻生成實”的臉。
“該去完成這位“麻生先生”未盡的“任務”了?!?p> 因為之前的淺井誠實,不,麻生成實已經(jīng)殺死了川島先生的緣故,剩下的目標只有黑巖村長和西本先生。
也不準備學劇情中那種復雜的手法,迪露直接乘著夜色,披著“麻生成實”的皮,殺死了西本先生,然后闖進了獨自一人在家的黑巖村長的家中。
“你!你是誰啊!”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黑巖村長驚恐的向后退去,卻一不小心左腳絆右腳的摔倒在了地上,重重地跌倒在地的黑巖村長坐倒在地,看著迪露慢慢接近自己,如同丑陋的豬玀一般涕泗橫流,跪倒在地:
“請!輕饒我一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金錢!權(quán)利!美人!都可以給你!”
看著不為所動的迪露,這個丑陋油膩的男人更加恐慌了,雙手不停的揮舞著,肥大的屁股也不停的向后扭動,妄圖從這點微小的距離中擺脫迪露的殺意,眼睛一刻都沒有停歇的四處張望,企圖找到救命的稻草。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能讓他獲救的希望,急忙沖著迪露大呼起來:
“對了女兒!我還有個女兒,還有那些村民!”
看著似乎有些茫然的迪露,他眼神充血,滿是瘋狂。
“麻生圭二!你不是鬼嗎?是鬼的話總是需要吃人的吧!你恨我沒關系,但你要是放過我,我可以把我的女兒,女婿,甚至是村民全都給你騙過來!只要你放過我!”
這宛如戲劇一般的鬧劇讓迪露有些無語,又不禁自嘲自己沒事做什么總是瞎抱著一些沒用的希望。
人類不就是這樣的?自私自利,自以為是。
還真是有夠惡心的。
冷漠的結(jié)果了那個黑巖村長的性命,迪露掩下了眼中的失望,在點燃了那棟房子后,如同劇情一般的坐在了那架鋼琴前,彈奏起了那首美麗優(yōu)雅的《月光》。
“這件事終于要結(jié)束了?!?p> 按壓著琴鍵,迪露由衷的感嘆著,卻見已經(jīng)被火焰包圍的大門突兀的被撞開了。
“這件事還沒有結(jié)束呢!”
江戶川柯南神情激動的撞開了房門,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雙手遞上了自己手中的琴譜。
“你父親所留下的樂譜上,不是寫著“成實,你一個人要好好的活下來嗎?你看一看吶!”
迪露默了默,不由得有些羨慕在劇情中能夠遇到江戶川柯南的麻生成實,畢竟,在你罪大惡極,命懸一線時卻依然能遇見愿意為你冒著生命危險對你伸出手的,也算是一種不可言說的幸運了吧?
“主角”啊…這個存在還真是有夠神奇的,在自己對人類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時,他能夠打破你虛妄的幻想,擔當你將對人類徹底失望時,他又正好將你拉回。
可你伸出的手,對著的不是麻生成實啊…迪露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遺憾,但好像又沒有那么遺憾。
“太遲了,小偵探…”
最后還是將他托起,摸了摸他的腦袋之后,輕輕的在他耳邊說了劇情中有過的那句話,迪露雙手一揚,就將他拋出了火場。
安靜的走回了距離火焰越來越近的鋼琴,指尖躍動的彈奏著原著中的暗號,迪露巋然不動的坐在火場中,仿佛全然未覺火焰的舔舐的進行著自己的演奏,直到火焰連鋼琴都一起吞沒。
聽著窗外的人不知道什么情緒的聲音,他有些想笑,卻莫名的回憶起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