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公明哥哥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感謝書友“溫暖的直腸”的月票)
旱地忽律朱貴,本來今天心情不錯,一大早便“開張”了。
對他來說,像招待梁山眾人,或是正常做買賣,那不叫“開張”。
拿藥麻翻了有錢的主,那才叫“開張”。
今日巳時,朱貴和酒保正在店里搬運酒水,卻見一個面闊唇方,身材瘦長,穿著杏黃衫的中年男子步入店內(nèi)。
此時已是六月初旬,天氣已經(jīng)有些炎熱,這杏黃衫男子臉色微紅,滿頭大汗,胸口后背甚至都汗?jié)瘢谎劬湍芸闯鍪勤s了老遠的路。
只見這杏黃衫男子找了一處靠窗的桌子坐下后,將身上的杏黃外套脫下,晾在窗邊的欄桿上。
朱貴覺得這個人很是奇怪,因為他旁邊放著一個信籠,腰間還鼓囊囊的,不知裝著什么東西。
朱貴沖旁邊的酒保努了努嘴,酒保趕忙搭著一條抹布,上前詢問杏黃衫男子:
“這位客人,打多少酒?吃些什么肉?”
“我們店里豬肉、羊肉、牛肉,都齊全得很?!?p> 那杏黃衫男子搖搖頭道:“酒不要多,搞一點就行,先給我來口飯吃。”
酒保又道,“我們店里除了酒和飯,還有饅頭和粉湯,客人要不來點?”
杏黃衫男子眉頭微皺道,“我不吃葷腥,你這有什么素湯下飯嗎?”
酒?;氐溃奥槔倍垢尚??”
杏黃衫男子聞言一喜,“最好,最好!”
朱貴在柜臺前聽了杏黃衫男子的話后,又覺古怪。
這杏黃衫男子是喜歡吃豆腐,還是喜歡吃辣?
為何聽到麻辣豆腐,連說“最好,最好”?
朱貴這可不是多想,而是天生的警覺。
他這開在梁山泊東頭的酒店,可不是為了宰客的,而是用來收集情報,偵察動靜的。
作為梁山泊老人,原梁山泊第四把交椅的朱貴,心思細著呢。
他想到若論天下最愛吃豆腐的,應(yīng)是淮西人。
如今的淮西路在漢朝時有個淮南國在那,豆腐便是當時的淮南王劉安發(fā)明的。
因此,淮西人最愛吃豆腐。
所以,這個杏黃衫男子是從淮西來的?
不對!
朱貴細思片刻,便推翻了這個猜測。
因為他想起那王矮虎不就是淮西人嘛,眼前這人的口音與王英不同,自然不是一個地方的。
難不成這個杏黃衫男子是江州人?
因為若論中國哪個地方的人最能吃辣,首推江州。
哎,說不定真就是這樣。
反正呼吸之間,朱貴就想到了不少事情。
不過不論這個杏黃衫男子是從哪來的,今日既然單獨進店,那么斷不能放他離開。
于是朱貴悄悄走進了后廚。
他這店里,除了他這個掌柜和前堂的酒保以外,還有兩個燒火做飯的伙夫。
朱貴讓伙夫?qū)⒁恍“珊顾帪⑦M酒里和豆腐里,攪拌好,表面看不出破綻后,再讓酒保端出去。
于是那杏黃衫男子剛吃完三大碗酒,以及一盤豆腐,還沒等吃飯,便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噗通”一聲倒在凳子上。
“倒了!”
酒保站在不遠處,看到杏黃衫男子倒下,連忙叫道。
朱貴在后廚聽見聲音,便和兩個伙夫一齊出來。
朱貴讓兩個伙夫,先對這杏黃衫男子進行搜身。
很快便搜出一個紙包,紙包里則是一封信!
伙夫?qū)⑿沤坏街熨F手中,朱貴一瞧便認出這是一封家書。
因此這信的封皮上寫著:【平安家信,百拜奉上父親大人膝下,男蔡得章謹封】。
顯然,這是一封兒子寫給老子的家書。
等等。
突然朱貴想到了什么。
蔡得章……蔡得章……
想起來了,這蔡得章不是幾個月前,神物答題時說的那個蔡九知府嗎?
想到蔡九知府,朱貴便想起宋江哥哥此時正在江州蹲大牢。
難不成,兩者有所關(guān)聯(lián)?
朱貴心中一緊,忙把信拆開,卻見信中只寫著一句話。
【現(xiàn)今拿得應(yīng)謠言題反詩山東宋江監(jiān)收在牢一節(jié),聽候施行?!?p> 最不愿意發(fā)生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這信中內(nèi)容,果然是與宋江有關(guān)。
“公明哥哥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殺人不算大事,運作一下,發(fā)配便是。
但任何事情只要跟造反扯上關(guān)系,那便是抄家滅族的大事!
所以朱貴已經(jīng)呆住了,心中一片雜亂。
旁邊兩個伙夫,倒是沒注意到朱貴的表情,于是抬著杏黃衫男子的胳膊,準備將其扛到后廚的作房里剝光后開殺。
然而杏黃衫男子身體被搬動,卻露出身下凳子上的一個小包裹,包裹掛著一塊朱紅綠漆的牌子。
朱貴拿起這牌子一看,只見上面刻著十個銀色大字——江州兩院押牢節(jié)級戴宗。
戴宗?
這名字更耳熟!
于是朱貴連忙制止還要搬人的伙夫,說道,“先不要動手!”
“我常聽吳用軍師說,江州有個神行太保戴宗,是他的至愛相識,莫非正是此人?”
“可有些奇怪,為何這戴宗要去送書信來害宋江?”
“不過這件事,得虧撞在我手里,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看著朱貴一邊分析,一邊突發(fā)感慨,兩名伙夫面面相覷。
那這人殺還是不殺?
朱貴這時合上書信,道,“且與我救醒他,咱們問個虛實緣由。”
于是一名伙夫立刻去調(diào)制解藥,解藥調(diào)好后,另一名伙夫?qū)⑦@杏黃衫男子扶了起來,端著解藥的伙夫便將藥灌了下去。
這解藥效果真好,也就是八九息,杏黃衫男子便眉頭舒展,迷迷糊糊地從地上爬起。
但他剛起身,便瞧見朱貴手中正捏著自己要送的書信,頓時又驚又怒。
因此杏黃衫男子大喝道,“你是何人,如此大膽,卻用蒙汗藥麻翻了我!”
“如今又擅自拆開太師府的書信,弄毀了這封皮,該當何罪?!”
然而朱貴聞言,啞然失笑。
拆了封皮,能有多大罪?
這現(xiàn)任的梁山泊之主托塔天王晁蓋,可是劫了生辰綱,如今不照樣在寨子里喝酒吃肉?
你嚇唬誰?。?p> 所以朱貴不屑地笑道,“就這封鳥家書,有什么要緊?!”
“休要說拆開了太師府的書信,我們這里還要和那趙家皇帝做個對頭呢!”
杏黃衫男子聽了大驚。
原以為這是家黑店,每想到遇到的卻是反賊!
不過不能慌,杏黃衫男子鎮(zhèn)定了心緒,抱拳問道:
“好漢,你卻是誰,愿求大名!”
朱貴回答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山泊好漢——旱地忽律朱貴便是!”
魔方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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