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山城中央?yún)^(qū)域,寬闊無比的大院,牌匾刻著“白府”兩個大字。
門口兩個仆人正躲在陰涼樹下,躲避炙烤,口干舌燥,毫無精神氣。
一人揮了揮手,帶起的微風(fēng)也顯得有些灼熱,“你說……她是怎么堅持下去的?”
在這白府緊閉的門戶之外,站立著一個身穿綠衫,發(fā)髻簡單的女子,身軀有些搖晃,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幾個時辰了。
“誰知道呢?”同伴不厭其煩,微弱的低吟道。
小鈴鐺一個月以前,懷揣著報仇的書信,滿心歡喜的前來,結(jié)果仆人告知她,白少主閉關(guān)了,最少一個月時間。
她除了等待,別無他法。一個月發(fā)生了太多太多,從李飛揚嘴里聽出李青山的殺伐果斷和名聲大臊,心中的怨恨更加難以抑制。
他明明如此強大?。繛楹螌ψ约阂暥灰??倘若他救了自己,也許此時自己過的又是另一種生活吧。
李飛揚對自己很好,可是他太過枯燥,平凡到了極致,空有一身二流高手的功力,卻是胸?zé)o大志,根本不是值得自己托付終身的人。他雖然救了我,我也以身報答他了。若是一輩子跟著他,他損失的不過是五十兩銀子,我失去的可是一生啊!
小鈴鐺暗暗想著,心中十分不甘。
哪怕太陽炙熱,但是她滿懷怨恨的心卻無比的冰涼。
“恭喜少主功力再上一層樓?!?p> “公子,你終于出關(guān)了!”
“老爺?shù)饶惆雮€月了。”
白家仆人看著公子出關(guān),在門口衷心的祝福道。
一身白衫,身高八尺有余,發(fā)絲飄揚如瀑,手持一柄青釭銅劍,冷眉星目,俊秀的臉龐有一絲紅潤。真配得上詩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我已知曉,你們退下吧。”
身為白家下一任內(nèi)定的家主,自然有自己的底氣。
待到仆人散去,他拔劍出鞘,劍氣激蕩,微風(fēng)卷起落葉,一道白影如鬼魅,揮舞手中長劍。
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
每一個劍術(shù)動作,標(biāo)準(zhǔn)且有美感,動作快如疾風(fēng),每一個招式連貫起來,只是尋常劍招,卻又如同劍法。
待到人去落葉歸根,每一片樹葉,都被剃成了脈絡(luò),葉脈都未損傷半分,葉片卻已消失。
“父親,聽說你找我?”
白家主廳,白家眾人正在商討事情,門外傳來一聲響動。
“哈哈哈,我兒石洲終于出關(guān)了!”
家主白帶已經(jīng)年過五旬,身軀健朗,發(fā)絲中夾帶著一兩根白發(fā),身穿綢緞,居坐中堂,看著迎面走來的兒子,這是白家的驕傲。
“嘶,石洲一流高手的真氣又充裕了許多,怕不是要晉級先天了吧!”
“大伯,你說笑了,侄兒還有三個筋脈未打開?!?p> “真當(dāng)是恐怖如斯……”
“我白家這孤山城第一家族的寶座,怕是要在石洲手里長存不滅了?!?p> “孩兒見過大伯,二伯,父親大人,四叔,五叔。”
“免禮免禮,快快入座?!?p> 白家五位兄弟,老大白山,老二白樸,老三白帶,老四白風(fēng),老五白磷。
白石洲尋到五叔身旁,緩緩落座。
“老三,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把府衙的捕快全部吸納過來,成為我們的力量?現(xiàn)在他們在孤山城中,可是民聲響亮??!”白樸嗓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五年前我出手,拔掉了海大貴帶來的一眾心腹,還有府衙所有的捕快,我原以為他會長長記性,沒想到他竟然死灰復(fù)燃了。這次大不了我再一次出手,解決了他們!”老大白山拍打著桌面,說出自己的想法。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
五年前的海大貴被姐夫打發(fā)來這偏僻的孤山城,明里暗里搜刮財富,竟然將主意打到了白家的頭上。
白家作為孤山城的地頭蛇,擁有商會,礦山,私鹽等產(chǎn)業(yè)。實力自然非同一般,倘若海大貴貪婪有度,他們自然不會兵行險招。畢竟在明面上,官府才是孤山城的第一大勢力。
奈何剛到任的海大貴,仰仗姐夫,絲毫不聽師爺勸告,一心鉆進錢眼里,做的太過火,白家才會直接反撲。
強龍不壓地頭蛇,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白家沒有傷筋動骨,海大貴心腹死絕,還被嚴(yán)重警告,最后給了一點金銀,草草了結(jié)此事。
海大貴因此沉寂五年,直到遇到了李青山。
“老大,此言差矣!”白磷阻止了這一個說法。
“此一時彼一時,衙門名聲正盛,貿(mào)然打壓,會激起民憤。我看那捕頭李青山絕非尋常人,我們不如試著拉攏?”
“五弟說法,甚合我心?!奔抑靼讕c頭應(yīng)道:“我看這孤山城一個月,發(fā)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全然依賴捕頭李青山?!?p> “他外號被幫派稱為“屠夫”,手段冷血,卻又透露著一絲高明,殺雞儆猴用的恰到好處,如果能夠吸納過來,說不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的確如此,不過李青山此人必定心懷壯志,恐不會屈居人下,得敲打一番,磨磨他的性子?!卑罪L(fēng)眼神放光,透露著一絲智慧。
“父親,不知道李青山是何人?”白石洲不由得有些好奇,“屠夫”名號自己從不曾聽過,父輩們的談?wù)搮s都圍繞著此人。決計不是簡單角色。
聽到詢問,白風(fēng)向著仆人低語了幾句。聽到了吩咐,仆人匆匆往外趕……
白帶并未回答兒子的問題,似乎是知曉了什么。
白石洲百思不得其解,暗道:應(yīng)該是與跑出去的仆人有關(guān),待會便知分曉。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仆人捧著一封書信,恭敬的遞了上來交給白石洲。
他看著父親沒有阻止的意思,順手拿起了書信。
看到字跡,他便知道,這是自己師傅夜梟寫給自己的親筆信。
隨后低吟道:
“石洲我徒,親啟此信之時,你也許是快要觸摸到先天門檻了,劍道一門,并非全靠毅力。劍法不靠他人教,全憑自己練,劍道乃殺伐之間出其形。你缺少一個對手,一個磨練劍法的對手,李青山便是你第一塊磨刀石,擊敗他,走出你自己的劍道,踏足先天!”
白石洲心中冒出了一團火焰,那是強烈的戰(zhàn)意,對劍道的渴望。
此時此刻,他不需要問什么了,他知道,現(xiàn)在有了一個對手,師傅親指的對手,絕對不會太弱。
因為師傅給他的評價一直以來都是兩個字:“尚可?!?p> 他很想去見識一下自己的對手。
“去吧,我白家的天才,擊敗李青山,擊敗你人生中的第一個對手?!?p> 看著父輩對自己的肯定,白石洲懷揣著書信,邁步走去,留給眾人的是一個孤傲的背影。
“我兒,長大了!”白帶面帶微笑,無比感慨。
小鈴鐺此時汗水已經(jīng)順著臉頰滑落到了下巴,她抬起袖口,抹了一把,感覺到身體一陣暈眩,眼前緊閉的大門出現(xiàn)了重影。
陽光的炙烤,常人難以忍受,時間久了,身體微弱之人會虛脫。
小鈴鐺踉蹌著倒去,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感覺自己正擁入一個堅實的懷抱,耳中傳來一陣虛幻的聲音:“你沒事吧?”
“公子好!”
“公子你出關(guān)了?”
沉重的眼皮徹底閉合,只留有微弱的喘息。
看著懷中小家碧玉的女子,白石洲心中猛然有了一絲晃神…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1-08-16/52211ce18043a06880fccdf4c40057bfhF8I4wWWeamc4DV.jpg)
我愛火線妹
求月票求推薦票求支持求評論 請不要相信本書任何一個甜蜜點 此書沒有任何甜蜜之處,因為我從來沒有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