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怕她父親記不得高士仁了,貼在耳邊說道:“他叫高士仁人,沖野洋子那起案件就是他通過電話解決的?!?p> 毛利小五郎想起來了,這是那個不用身處現(xiàn)場,僅憑借只言片語就能輕松破解案件的偵探。
既然是同行,他自然要拿出作為前輩的風度。
毛利小五郎雙手捏住浴袍領子扯了扯,接著右手握拳放在嘴邊戰(zhàn)術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過獎了,我只不過是經(jīng)驗豐富,一眼就能看穿犯人的伎倆罷了?!?p> 高士仁呵呵,一眼就能排除一個錯誤選項是吧,那經(jīng)驗確實豐富。
毛利蘭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高士同學,聽說你最近開辦一家偵探事務所?!?p> 高士仁說道:“沒錯,就在米花市麥克路與阿瑟路的交匯口。”
毛利小五郎插話道:“哦,我知道,那里的房價挺貴的。”
貴嗎?高士仁對米花的房價一無所知,高士仁人也對這方面沒有概念,所以他倒真不知道谷康平交給他的店鋪價值幾何。
這時柯南也湊了下熱鬧,他試探地問道:“高士哥哥,你有遇到過勒索或綁架案嗎?”
之所以會問這兩種案子,自然是為了看一看是否有黑衣人的線索。
因為他兩次遇到黑衣人,對方都在進行黑色交易。
他推測黑衣人的組織可能為達成某個目的而需要很多錢。
勒索案與綁架案則是黑衣人組織最有可能犯下的案件。
高士仁看向柯南說道:“實不相瞞,事務所開辦以來我只經(jīng)手了一個案子,雖然客人要求不能泄露出去,但絕對和綁架或是勒索沒有關系?!?p>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柯南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毛利蘭則安慰高士仁說道:“不要灰心,以高士同學的推理能力,肯定會得到客人們的認可?!?p> 高士仁爽朗一笑:“沒那么嚴重,我開偵探事務所更多的是為了遇見那些有趣刺激的案件,像找貓找狗、外遇調(diào)查之類的案子,老實說,我沒有多大興趣。”
他對毛利小五郎說道:“毛利先生,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毛利小五郎一愣:“什么交易?”
高士仁說道:“毛利先生以后遇到棘手或者有趣的案件,希望您能讓我也參與進去。您不需要付給我任何報酬,如果案子有委托人,那么委托人的酬金也不需要分給我。”
“當然了,以毛利先生的水平,我能提供的幫助是微弱的,因此作為代價,我會向我不感興趣的案子的委托人推薦您來完成他們的委托,另外,我感興趣的案子也會和您分享。”
“毛利先生覺得怎么樣?”
毛利小五郎一時摸不清高士仁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雖然有媒體已經(jīng)為他打出了“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名片,但他現(xiàn)在的影響力也僅限于自家周邊的一畝三分地,根本沒到虎軀一震使人納頭便拜的地步。
高士仁所提出的條件幾乎要讓高士偵探事務所成為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附庸,高士仁自己也變成了他的助手一類的角色。
他到底圖什么呢?毛利小五郎這樣想也這樣問了。
高士仁答道:“我之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是為了遇見有趣刺激的案子?!?p> 他揚了揚手,露出浴袍下仍然沒有拆去的繃帶:“在醫(yī)院的一個月內(nèi),我經(jīng)歷了由生入死又還生的體驗,感覺到人生的前十七年實在太過平淡,我想要見識到更加波瀾壯闊的世界?!?p> “呃——等一下,你想見識波瀾壯闊的世界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毛利小五郎也是奇了個怪了,自打他從警視廳辭職、與妻子妃英理分手開始,他的人生已經(jīng)黯淡十年了,開了個偵探事務所和沒開一樣,生活來源大部分靠收租,直到最近才剛有起色。
高士仁不著痕跡地瞥了柯南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我有種預感,毛利先生以后的生活一定是如同史詩般波瀾壯闊?!?p> 他最后問道:“怎么樣毛利先生?您同意嗎?”
高士仁如同神棍一般的話語讓毛利小五郎心有顧慮,但對方給出的條件的確極為優(yōu)厚。
自己所付出的只不過是帶著高士仁一起進行案子,而且說是付出,可怎么看都像得了便宜還賣乖。
想了想,毛利小五郎開口道:“我得考慮考慮?!?p> “好?!备呤咳首詿o不可。
他也不想表現(xiàn)太過急切,否則顯得他別有用心似的。
好吧,他確實別有用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情緒點。
柯學世界里的死神有著隨時隨地發(fā)功的特征。
原劇情里很多案件都具有突發(fā)性,不僅具體日期不明確,有些連發(fā)生地點都并未交待。
可能作者自己都搞不明白死神跑到哪里觸發(fā)了被動。
如果高士仁不能和毛利等人組隊,那就很難摻和到這些案件里去。
他是可以像新干線事件一樣提前詢問毛利蘭,但不可能總是問別人家的行程,也太撈了。
而且還有部分案件的委托人直接找上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屬于想提前問都不知道問誰的類型。
若是毛利小五郎真的同意了高士仁的提議,他的情緒點收獲渠道將有一個極大的拓寬。
高士仁先立下一個flag——他認為毛利小五郎一定會同意,畢竟安室透和脅田兼則不也成功拜毛利小五郎為師了嗎。
結束了上一個話題后,高士仁非常自然地拉著谷晶子加入了毛利小五郎三人游玩的隊伍。
毛利蘭也開始向眾人科普起有關天下一夜祭的知識。
隨著“天”、“下”兩字點燃,時間慢慢來到八點三十七分。
笹井宣一緊趕慢趕終于在“一”字點燃前來到了祭典會場,一路上油門拉滿,愣是把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縮短到了三十分鐘出頭。
他已經(jīng)干掉了今竹智,剩下的就是隨機選擇一位游客成為他不在場證明的見證者。
他擦了擦汗,拿出一年前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相機,里面有他在去年祭典“天”字燃燒時拍攝的照片,一直都沒沖洗出來,等的就是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