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人自從當上了小組長后更忙了,業(yè)務探索階段,艱難不可避免,加上每天都在跑外勤,漸漸地就沒那么關注齊朝暮何時回來,有時候忙起來,偶爾掏出手機看看微信,變成了一份不經意的期待。
晚上劉一人照例帶了一大包資料回來,準備吃過晚飯后加班整理完,工作忙起來似乎就不那么患得患失了,沒想到推開門的瞬間看到了一直期待的那張臉。
“齊朝暮。”劉一人還保持著站著的姿勢,手都沒從門把手上放下來。
齊朝暮看到眼前人清瘦了不少,還怔怔地站在原地,似乎出乎意料,思念心疼涌了上來,走到劉一人面前,將人拉了進來。
劉一人還怔怔地看著他,似乎此時看到這個人,之前等待的委屈才全部涌了上來。
齊朝暮將人擁住抱起,嘴唇已經覆了上去,齊朝暮將這段時間的思念都化作這濃烈的吻意,瘋狂掠奪著,不給劉一人喘息的機會。
良久才將唇齒撤了出來,輕輕搭在劉一人耳邊,激喘得氣息劃過耳郭,還有那咚咚急劇地心跳聲,歇息片刻,才輕輕問了聲,“想不想我?”
劉一人整個人都被齊朝暮包裹在了墻邊,剛才那不能呼吸的時間過后,也輕喘得厲害,聽到此時溫軟的話,腦子一亂,輕輕點了點頭。
齊朝暮輕笑一聲,很輕很輕,只因兩人沒有一點距離,劉一人才聽的真切,“我也很想你?!?p> 對面飯桌上張阿姨將最后一道菜上完了,看著小夫妻倆不能自抑地親熱著,自顧自笑了笑,也不出聲打擾。
劉一人聽到盤子和桌面碰撞的聲音,才想起來張阿姨還在,當即不好意思地輕推開齊朝暮,小聲嘟囔著,“別這樣,張阿姨還看著呢。”
齊朝暮看劉一人羞澀起來,笑了笑放開了劉一人,隨手接過她手里的包,將人拉到飯桌前坐下。
“我走的這段時間是不是都不好好吃飯,你看這才半個月,人都瘦了一圈?!饼R朝暮說著給劉一人夾了塊蹄肉,又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
劉一人心虛地搖搖頭,“我有好好吃飯。”
其實這段時間一天能吃到一頓飽飯已經不易,基本都奔波在各大商場,跟進順利了后就將已經做的差不多的工作交給了給了一個組,自己則帶著另一組組員下沉廣場,天天在外面跑,吃飯時間根本不餓,只想瞇兩眼,所以才會瘦的那么快。
齊朝暮也不打算拆穿她,早已了解清楚了劉一人最近的行程,只是心疼地看著她,“好了,快吃飯。吃完了睡一覺,晚上就不加班了,工作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完?!?p> 劉一人笑了笑,齊朝暮也回來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連飯都覺得香了很多。
飯后齊朝暮沖了個澡,劉一人則開始整理當天的資料,兩人之后各忙各的,不是齊朝暮催促,估計又要加班到很晚了。
“好了,我洗個澡就睡的。”劉一人嘴上敷衍著,手里的活還是沒停,以至于后來齊朝暮不得已,走到旁邊監(jiān)督,劉一人才放下手上工作去洗澡了。
齊朝暮先睡了,劉一人洗澡出來后悄悄溜進被窩,不小心碰到齊朝暮的肩膀,感覺溫度異常灼熱。
劉一人一陣疑惑后,伸手在齊朝暮頭上探了一下,又在自己額頭上試了試溫度,他們兩人額頭的溫度差不多,可齊朝暮明明身上滾燙,不無擔心地問道,“你怎么這么燙啊,渾身都是燙的。是不是發(fā)燒了?”
齊朝暮睜眼看到劉一人擔心的神情,勉強擠出個笑容,“我去沖個澡,你先睡吧?!闭f著已經跳下床往浴室走去。
劉一人本來想喊住他的,不是晚上已經洗過澡了嘛,話還沒說出口,齊朝暮已經躲進了浴室。
劉一人有些擔心,躺在床上等齊朝暮出來再確認一下,后來不知不覺睡著了,一直到早上醒了,再摸摸他的身上,已經恢復正常了,這才放下了心。
…………
劉一人最近的工作很努力,也很有進展,新來的上司何校言出必行,雷霆手段,也一心撲在工作上,設計部的業(yè)績進步很快,劉一人則更加明顯,她帶的兩個小組很快也將那套模式摸透了,很快就會進行客戶投放了。
何校對劉一人很滿意,劉一人在設計部也不再是邊緣人物了,還能為設計部帶來效益,每天都心情很好。
齊朝暮看在眼里,也跟著眉開眼笑。
“大家好久沒聚了,晚上一起去酒吧玩玩?!比豪锛局芪慕M織大家。
上次從溫泉山莊回來,大家的關系一下子近了不少,索性拉了個群,方便平時聯(lián)系。
這個群里年輕一輩的除了齊朝暮之外,大家都在里面,當然也不是他們不想讓齊朝暮進來,只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齊朝暮必然沒什么興趣。
其他人都答應了,劉一人才回了個“OK?!?p> 季周文將酒吧的定位發(fā)到群里,下班后大家自行聚集,這已經是他們的慣例,劉一人心情很好,正好晚上齊朝暮也要加班,索性沒跟他說,下班后直接過去了。
“一人,快來,今天有兩個新朋友,介紹你們認識?!奔局芪倪h遠看見劉一人尋過來,擠出人群將人拉了進來。
劉一人是看到了兩個新面孔,很斯文的兩個小哥哥,歲數(shù)應該跟小蘿卜差不多大,看到她進來,都客氣的朝她點了點頭。
“這個是路也,這個是祁趙坤,兩人都是我們一起玩的小伙伴,前段時間出去了一陣子,剛好今天回來,大家一起聚聚?!奔局芪慕o劉一人介紹道。
劉一人沖兩人點了點頭,小蘿卜遞給她一杯酒,秦羽和男朋友約會,說是會一起來,稍微晚點兒,丁天成和戴曉南因為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斗嘴,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就像兩只好斗的雞,顯得特別顯眼。
“一人姐姐,很高興認識你?!甭芬埠芄郧?,看著像個學生一樣,也有些拘束,不過倒也不是沒有交際能力,他首先跟劉一人打招呼。
劉一人點了點頭,也表示自己很榮幸,接著祁趙坤也舉杯示意,三人又一起碰了個杯,就算認識了。
季周文接到秦羽的電話,出去接他們,一時間座位上就剩下四人,小蘿卜隨即被人搭訕走了,劉一人看著兩個小弟弟尷尬地笑了笑。
祁趙坤比較外向,打破了僵局,“聽說你才來上海不久,有時間了帶你出去逛逛,一個人悶在家里也不好?!?p> 酒吧的環(huán)境很嘈雜,祁趙坤和劉一人中間隔著路也,說話都是喊的。
劉一人點了點頭,大聲喊道,“好啊,你們工作了嗎?”
祁趙坤聞聲笑了起來,“當然工作了,我和季周文是大學同學,一直追她追不到,你說我工作了沒?”
路也也跟著笑了起來,稍微靦腆地說道,“他還為了季周文和人打賭輸了,在操場上跑了十圈,差點兒都斷氣了,季周文經常拿這個嘲笑他?!?p> 劉一人聽聞三人關系應該很好,也笑了笑,接著季周文和秦羽及她男朋友進來了,他們又一陣寒暄。
劉一人因為是初入這個小組織,每個人為了表示友好,都會來和她喝上一杯,不一會兒功夫,劉一人已經喝了三杯雞尾酒了。
雞尾酒勁兒都不大,也易下口,所以沒什么感覺,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很多,等到酒勁兒上來的時候,已經開始天旋地轉了。
他們將劉一人安置在酒吧的長沙發(fā)上,所有人都去舞池里跳舞了,只留下路也自告奮勇說要照顧劉一人。
齊朝暮回到家十點了,聽張阿姨說劉一人沒有回家吃飯,也沒說干什么,只說晚上出去玩,齊朝暮給她打了個電話,居然沒接。
半個小時后,齊朝暮又撥通了劉一人的電話,依然沒接,他心里起疑,給林方曦打了個電話,兩人沒有在一起,齊朝暮就有些緊張了。
劉一人在上海沒什么朋友,只有林方曦關系好一些,其他的人,出去玩的可能性都不太大,最后實在想不到其他人,就給小蘿卜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她們在一起。
“你們在哪里?這么吵?”齊朝暮聽著這背景音樂,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小蘿卜趕緊從舞池里越出去,去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先生,我們都在酒吧玩呢,夫人喝醉了,現(xiàn)在在沙發(fā)上休息,有專人照顧她,你放心,我們一會兒就將夫人送回去。”
小蘿卜雖然活潑,也沒有其他人那樣怕齊朝暮,可也不敢撒謊,只得一五一十地說,心里暗暗祈禱,這樣的表述不會讓齊朝暮雷霆大怒才好。
齊朝暮已經不高興了,劉一人酒量淺,逢喝必醉,還跑去酒吧喝,這要是,想到這里,齊朝暮沉聲不悅地問道,“哪個酒吧?誰在照顧一人?”
小蘿卜將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四十分鐘后,齊朝暮出現(xiàn)在了酒吧里。
劉一人已經不省人事了,蜷在沙發(fā)一角,身上蓋著一件男士風衣,在場的男士也就只有照顧劉一人的路也,她看著劉一人嬌小單薄的身軀,酒吧里空調開的足,劉一人微微有些冷,不自覺地縮了起來,他便將自己的衣服蓋在劉一人身上。
路也看著眼前這個大自己三歲的姐姐,雖說年紀比自己大,可臉上不顯,個頭也小,兩人看不出年紀差。
左右也無事,他便坐在旁邊細細觀察了一下這個姐姐,睫毛彎彎的,輕輕覆在眼睛上,緊閉的眼睛上方耷拉著劉海兒,覆蓋了大半額頭,鼻子不算精巧,可配在臉上卻也和諧,嘴唇薄軟粉嫩,圓潤的下巴微微勾起,看著十分乖巧,哪里是個大姐姐,就是個鄰家小妹妹。
路也看的入迷,不自覺地將手伸到劉一人臉上,手指觸到她的臉蛋的時候,一股溫軟的觸感讓他渾身一個激靈,當即將手拿開了。
這一幕剛好被進來的齊朝暮看到,他怒氣沖沖地走到路也面前,眼底冰冷地看著路也,路也不認識他,更不知道他和劉一人的關系,只見眼前的陌生男人盯著他看,便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么在劉一人旁邊?”齊朝暮沒有絲毫感情的語氣,配上那張乏情的面孔,冷傲孤高,令人生寒。
路也也許是被這股威壓震懾,不自覺地答道,“一人姐姐喝多了,我在旁邊照顧她。”弱弱地聲音,透露出一股怯意。
齊朝暮挑了挑眉,沖路也說道,“所以你就摸她的臉?”
路也一聽,原來這個男人看見剛才的動作了,心里一陣震顫,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和這個劉一人是什么關系,一上來就質問自己,可也不敢詢問,張了張嘴,說出了一句誠實的話,“我就是覺得姐姐長得挺好看的,不由地伸手摸了一下,不過我保證,我就只摸了一下臉頰,其他地方絕對沒碰過?!?p> 齊朝暮看見眼前男生恐慌害怕的樣子,相信他說的是實話,不過單憑他摸了劉一人的臉,他就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再好看也是我的人,你摸了算個什么事兒?”齊朝暮這話一出來,路也都慌了,他不知道這個小姐姐是有主的人,還是這個可怕的個男人,可已經鬼使神差地摸了,還被看見了,不知道要如何狡辯,只得微微垂下頭,一句話都不說。
在旁人看來,就像一個被訓了的孩子,莫名有些可憐。
“誰帶你來的,你怎么認識的劉一人?”齊朝暮心里的火氣正盛,即使眼前男生被他震懾的一言不發(fā)了,他也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
路也此時才微微抬起頭來,心里忐忑,要是招供了季周文,會不會連累了她,良久沒開口。
此時在舞池里蹦跶的小伙伴們略略掃了幾眼劉一人,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里一陣大驚,紛紛回到小包間的隔斷里。
“先生,你,怎么來了?”季周文先于其他人上前,慌亂忐忑地問道。
而后就看到其他人紛紛站在了季周文身后,站成一排,耷拉著腦袋,就像一群受了訓的小可憐。
路也看到這個陣仗,自覺今天惹了不該惹的人,頭低的更低了,大氣兒都不敢喘。
“夫人怎么醉成這樣,你們還都跑去跳舞,她被人欺負了怎么辦?”齊朝暮好久沒有的冷厲,季周文一個冷顫,這份冷厲雖不陌生,可也好久沒出現(xiàn)過了,其他人都自知情況不妙。
“對不起,先生,我們下回一定注意,不過有路也照顧夫人,我也時時注意著這邊情況,我保證,夫人旁邊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人?!奔局芪拇_實一直在留意,只是沒想到是身邊人下的手。
“你找的人照顧她,照顧的很好。”齊朝暮咬牙切齒地說完,看了路也一眼,懷抱起劉一人走了,剩下一大堆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