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契子
華國,2310年秋,這是喪尸病毒爆發(fā)后的第十個年頭。
此時一棟被酸雨腐蝕的千瘡百孔的大廈樓頂上,一個渾身臟污,滿臉是血的女人正奮力的扒在陽臺上,而她的身體此刻正懸掛在陽臺外面,離她幾十米的腳下,成千上萬的喪尸正對著她興奮的嘶吼著,有的甚至還順著同類的身體不停的向上爬。
甩了甩已經(jīng)開始眩暈的頭,女人忍不住低頭向下看去,她已經(jīng)快要力竭了。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呢!呵呵!真是諷刺?。 ?p> 正想著,一道極其冷陌且無情的男聲從她的頭頂傳來。
“你現(xiàn)在可想清楚了?要不要把空間交出來?我說過,只要你肯把空間交出來,我就把你救上來,我說話算話!”
“呵!”
看了一眼這個自己相信了近十年的男人,冷顏并未理睬,只用了一個滿懷嘲諷的字回答了他。
男人見狀,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慢慢的站起身,對身后的一個隨從說到:“去把人帶過來吧!”
“是!”
隨著隨從的回答,一個身穿白色的連衣裙,腳踩著一雙同樣顏色的高跟鞋的女生被兩個男的綁了過來。
“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啦!我可告訴你們,我姐姐可是這個基地里最強大的異能者,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我姐姐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果然,女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后,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來。
妹妹,呵呵!
女人其實很想說,她其實根本就不會在乎這個妹妹的死活,對她來說,這個妹妹的存在就是父親背叛她和母親的證據(jù),是她和母親一身的恥辱。
如果不是她父親當年突然悔悟,在她快被喪尸咬到的時候替她擋了一下,估計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去管這個妹妹,現(xiàn)在這個男人居然想用她來威脅自己。
“呵!”女人垂下了眼眸,隱去了眼底的諷刺。
男人看她這樣,以為她受到了影響了,頓時勾起了嘴角,然后一把將那個正在叫喊著的白衣女孩拉了過來,蹲下身子對著女人道:“這是你唯一的妹妹吧!你應(yīng)該也不想她下去喂喪尸吧?怎么樣?用你妹妹的命和你的命來換一個空間,很劃算吧?”
女人抬起頭看著上面那個,滿臉恐懼,卻唯獨對她沒有絲毫擔心的妹妹,冷著眼對男人說道:“你用不著用她來威脅我,沒用!”
男人一聽,頓時怒了,大聲喊到:“怎么?你難道連自己的親妹子的死活都不在乎了嗎?既然如此,那我現(xiàn)在就把她推下去,喂下面的喪尸!”
女孩一聽,頓時嚇的大聲尖叫了起來:“不!不要,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憔染任?,快救我啊!”
“哼!趕緊將空間交出來,不然我現(xiàn)在就將她推下去!”
“不要,不要把我推下去,姐,你把空間給他,趕緊給他啊,我不想喂喪尸,真的不想死?。 ?p> 說著又對旁邊的男人求到:“求求你們,不要把我推下去,你們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們,求你們別把我推下去??!嗚嗚嗚嗚~”
男人聞言,捏著女孩的下巴說到:“這么漂亮的臉蛋,要真的被喪尸咬了,確實是很可惜呢!”
說著,,又低下頭看向一直扒著的女人道:“你說對吧!我的冷顏隊長!”
冷顏并沒有睬他,而是對著那個滿臉淚痕,哭的稀里嘩啦的女孩說到:“妹妹,你會理解我的,對吧!”
女孩一聽,頓時大喊了起來:“不要,我不要理解你,我為什么要理解你,我不想死,你答應(yīng)過爸爸的,說過會好好照顧我的,你不能這樣說話不算話!”
“晚了!”
冷顏說完這句話,就雙手一松向樓下的喪尸群落去。
聽到這話,男人頓時一驚,然后趕緊伸出手要將人拉上來,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喪尸群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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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國,洪景四十三年秋,西北大旱,蝗災(zāi)四起,三省七十六縣,數(shù)百萬傾良田顆粒無收,餓死數(shù)萬人,尸橫遍野,上萬百姓流離失所。
洪景帝大驚,立即連夜召集三宮六部文武大臣商量對策,然后撥錢賑災(zāi),開倉放糧!可終究是杯水車薪鞭長莫及!
是夜,路邊一棵干枯的榕樹洞里,一個身材佝僂,面目猥瑣的男人正對著同伴小聲的訓(xùn)斥,
“趕緊的,別一會兒再等人來了!”
“可,可是,這,這,這還活著啊!我,我下不去手!”同伴顫抖著手小聲的說到。
“什么還活著,你只要對著他的脖子上來一刀,他不就是個死的了嗎!快點,趕緊動手!”
“不,不行啊,我,我不敢!”
同伴連忙搖著頭說道:“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我們兩個大人,總會找到吃的的!”
“吃的?你說的輕巧,我們這一路上都走了半年多了,你看到有一個吃的了嗎?哼!他要不死,該餓死的就是我們兩個了!你也不想像隔壁那兩口子那樣,被觀音土活活的脹死吧!”
“我,我...”
男人見他這個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刀,并且說道:“你既然下不了手,那就我來!”說著便舉起刀向前走去。
畫面一轉(zhuǎn),一個破敗的土墻邊上,一家七八口人正圍在一起商量著什么呢,而他們商量的對象正是躺在不遠處地上,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女孩,這小女孩兒是被人遺棄在這里的,這才被這一家人發(fā)現(xiàn)的。
幾人中,一個滿臉兇相的男人說到:“爹!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我說,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我們自己...”說著還做了一個動手的動作。
坐在中間的老人摸了摸手中早已沒有了煙的旱煙袋子,冷著眼看了男人一眼,直到他回避了不敢正視了才開口:“先看看吧,等真的咽氣了再說!”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自顧自的靠在墻邊假寐。
其他見狀,雖然覺得可惜,卻也只得轉(zhuǎn)身離開,隨便找了個地方睡覺去了。
只有那個男的還不甘心的蹲在這沒走,他看了看假睡的親爹,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女孩,有心想多說幾句,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沒說,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