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寶哥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總算成功的將那名女子救下,精神松懈下來,疲勞感如潮水般襲來,渾身上下酸痛無力,此時三人正躲在小區(qū)柵門后面恢復(fù)體力,但偏偏天不遂人愿,小區(qū)門外鬧哄哄的感染者,將小區(qū)內(nèi)游蕩的感染者吸引過來!
我和寶哥踉蹌起身,拖著那兩個大背包,就跑了起來,但腳步虛浮,根本就跑不快,更何況還有那名女子拖累,眼看就要跑不掉了,附近一座樓的防盜門突然打開,探出一個腦袋,沖我們喊:“這邊!”
我們?nèi)齻€想也不想的就跑了過去,總算在被感染者追到之前,成功的躲進了防盜門內(nèi),這才看清救下我們的是一位終年男子,旁邊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兒,應(yīng)該是他的女兒!
然后這位男子,將我們帶去了他住在13樓的家,一進門,我和寶哥全都攤到在地上,再也不想動了!
那位男子忙里忙外的招呼我們,喝了他遞過來的熱茶之后,我才有了重新活過來的感覺,連聲向他道謝,又看到他的女兒,一直皺著眉頭,捂著鼻子躲在一邊偷看我們,我這才想起,我們身上還穿著用來偽裝的衣物,趕緊招呼寶哥和那名女子脫下來,從陽臺上丟了下去!
那位男子看我們渾身血污,砸了吧唧的,就囑咐我們?nèi)ハ匆幌?,看看有沒有受傷!
我們?nèi)酥?,只有我傷的比較嚴(yán)重,但都是被烈火灼傷皮外傷,并無大事,但這是寶哥卻一下子癱軟,面色煞白,汗珠密密麻麻的往下滴落,我急忙奔過去,關(guān)切的詢問寶哥怎么了!
寶哥卻慘然一笑,抬了抬左手掌,說:“中招了!”
我急忙查看寶哥的手掌,在小指下方有一個被咬到的牙印,我大驚失色,這可怎么辦?
而那位男子也注意到了寶哥傷勢,頓時臉色大變,拿起棍子就要砸向?qū)毟绲哪X袋,被我攔住了!
那名男子氣憤的喊著說:“他被咬了,沒救了!”
我又何嘗不知道呢,但那是寶哥,多次救我性命的寶哥,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深厚的感情,我決不允許寶哥在沒有異變前,就被人殺死!
那位男子卻不管這些,依舊不依不饒,說:“等他變成感染者,我們一個也跑不了!”
寶哥也勸我說,那名男子說的對,還是提前殺了他比較好,也可讓他免受痛苦,他只希望在他死后,能把遺體和敏姐放在一起!
我即心痛又無奈,暴躁的怒吼,讓他們都閉嘴!
雖然我知道寶哥說的很有道理,也理解那位男子的做法,畢竟他的女兒也在,但我就是不忍心,不能接受!
就在我煩躁的不知所措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宋北海院士曾說,如果被感染者咬傷,可以立刻切除傷口,有可能會阻止病毒感染!
我頓時眼前一亮,雖然不知寶哥被咬傷了多上時間,但此時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吧,萬一能救下寶哥一命呢!
我二話不說,急忙奔到這家的廚房里,找了一把干凈而又鋒利的刀,打開燃起灶,用大火烤了烤刀刃,快速來到寶哥身邊,抓起他的手掌,說:“忍?。 ?p> 說罷,不等寶哥做好準(zhǔn)備,我就手起刀落將寶哥的傷口削去了,寶哥真是純爺們,雖然疼的渾身抽搐,但始終不吭一聲,我又用力擠壓傷口,直到傷口流出來的全是鮮紅的血液,又沖著那位男子喊:“碘酒!”
那位男子這才恍然回神,連忙去找,但卻拿著一瓶還沒開啟的高度白酒說:“沒有碘酒,用這個成嗎?”
我顧不了那許多,接過白酒,打開后就一股腦的全倒在了傷口上,疼的寶哥連連痛呼,忍不住在地上打滾!
我狠心不去理會,又喊道:“紗布!”
那位男子也沒有找到,卻拿了件還在晾曬的衣服,我立刻撕成碎布條,悉心的為寶哥把傷口包扎好,這才虛脫的攤在地上!但我還是指示那位男子把寶哥綁起來!
我之所以要求把寶哥綁起來,一方面我也不知道這樣做的成功幾率有多大,另一方面也是想讓那位男子安心,畢竟我們還需要借貴寶地修整!
寶哥可能也領(lǐng)會了我意圖,并沒有表現(xiàn)出抗拒,我對寶哥說:“委屈你了!”
寶哥卻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一下子就躺在沙發(fā)上,開始打呼了!我也支撐不住了,眼睛一閉,就那么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近中午了,身上血污已經(jīng)被清理趕緊,傷口也被包扎,衣服也換了,我顧不得思考是誰為我做了這些,我擔(dān)憂寶哥傷勢,急忙從床上爬起來,渾身依舊酸痛,吃力的走出臥室,來到客廳,卻看到寶哥還被捆綁著,躺在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旁邊的飯桌上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那位男子正在廚房忙碌,而我和寶哥救下來的那位女子和這家女兒在陽臺上玩的不亦樂乎!
我這才看清被我救下的那名女子的長相,其顏值不在敏姐之下,此時她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披散著長發(fā),在眼光的映照下,倍顯的青春動人!如果說敏姐帶著一些成熟女人的知性美,那么那名女子就是青春活力美少女的代表!
正在嬉鬧的兩位姑娘,發(fā)現(xiàn)我出來了,被我救下的那名女子立即過來,關(guān)切的問我有沒有事,我搖了搖頭,而這家的女兒,似乎有些怕我,躲在一旁不愿靠近,我沖她笑了笑,卻嚇了她一跳!
這時,那位男子手里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看到我說:“正好,趕緊吃飯吧!”
然后我們就落座準(zhǔn)備開飯,寶哥卻突然翻坐而起,張著大嘴,就朝我們撲了過來,把那兩個姑娘嚇的嗷嗷亂叫,我抬手就是一巴掌,寶哥痛的齜牙咧嘴,抗議吼道:“吳沁,你打我干嘛!”
其實我早就看出寶哥實在惡作劇了,我訓(xùn)斥道:“活該,又拿這個開玩笑的嗎?”
寶哥自知理虧,歉意的笑了笑,嘴上卻不依不饒:“吃飯也不叫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松綁?。 ?p> 我疑惑的看著寶哥,問:“你沒事了?”
寶哥說:“能有什么事?好著呢,不信你看!”
說著寶哥就像一只猴似的,原地蹦跶了兩下,但為了小心起見,我還是解開了包扎寶哥傷口的布條,發(fā)現(xiàn)寶哥的傷口,并沒有出現(xiàn)腐爛的跡象,反而看起來像是正在愈合,我松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來我賭對了!
當(dāng)即給寶哥松了綁,卻踹了一腳,把他趕去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影響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