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么了?”王賢這突然倒下的反應讓陳華娟著實一驚,陷入了慌亂。
王賢身體還在搖晃,想要再撐住,不至于一個人都倒在地上,可惜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支撐了。劇烈的疼痛感撞擊著他身體內(nèi)的每一根經(jīng)脈,就像是中毒一般毒素擴散全身。王賢咬著牙試圖強撐站起身,只是他的雙腿無力的發(fā)軟,不斷的想要站起來,可惜雙腿無力的支撐著,不得不兩只腿都跪倒在了地上。
那種強烈的痛苦,讓陳華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夫君!這可怎么辦???“陳華娟焦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她卻無能為力,做不了什么,只能光著急。就在王賢被折磨到無力的時候,他攥緊了拳頭,劇烈的疼痛讓他朝天大喝了一聲,這一聲響徹了云霄,將體內(nèi)的毒素似乎直沖出了體內(nèi)。隨著王賢的怒吼,他的身體逐漸恢復了知覺。
王賢看著眼前焦急萬分的陳華娟,強擠著笑臉對她笑道:“我剛剛裝的?!?p> 陳華娟適才松了一口氣,氣憤地用拳頭錘了一下王賢的胸口,隨后鋪在他懷里嬌嫩地說道:“你剛剛嚇死我了,以后可不許這樣了。”王賢立刻說道:“以后我不敢了,我也不會了,如果裝著裝著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漂亮的媳婦豈不是要守寡了?“
王賢說罷,輕輕掐了一下陳華娟的臉蛋。
陳華娟不由心中一暖,但是臉上卻故作憤怒地說道:“混蛋,不許這樣說自己,你福大命大,不管怎樣都沒事的?!?p> 王賢笑了笑,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還是有些隱隱作痛。“那今天就到這里吧。先送陳華娟回陳府?!蓖踬t暗忖道。他打算送陳華娟回去之后,一個人去找郎中看看身體有不有恙。
王賢盯著陳華娟深邃的眼眸,目光復雜地看著陳華娟。陳華娟眼中掠過一絲疑惑,她不知道王賢又想干嘛?!拔蚁人湍慊仃惛桑疫€有別的要緊事,不能陪你了。”王賢說道。陳華娟眼眶泛紅,心里很難受。為什么王賢每次都要與他匆匆告別?每次都讓她產(chǎn)生依賴后轉身離開?!昂?。“陳華娟緩慢地點了點頭。
王賢牽著陳華娟那白皙、嬌嫩的小手來到了騰云馬跟前,將她一把抱了上去,便向著陳府揚鞭而去。
此時陳府大門微閉著,黃子鵬也早已不見了蹤影,王賢見陳華娟扶下馬之后,對她道:“等我那時候洗去通緝犯冤屈了,我才能正大光明、明目張膽地來找你,在此之前,你先再等等我,代我先岳父大人告別,娘子,再見!”
王賢說完后,策馬揚鞭離開了陳府,留下了眼神復雜的陳華娟。
王賢在一處醫(yī)館停下了馬,他想找郎中瞧瞧自己有沒有什么未曾發(fā)覺的病,因為自己從小體弱多病,那時候又吃不飽穿不暖,說不定那時就留下了什么疾病。
本來王賢是想去找有醫(yī)術經(jīng)驗的唐欣偉幫自己瞅瞅,也不用去醫(yī)館花冤枉錢,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真有什么不治之癥,唐欣偉肯定會隱瞞自己,這樣還不如讓王賢自己來找郎中瞧瞧,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郎中聽王賢倒敘剛剛發(fā)痛的癥狀,又替王賢把脈,便急忙問道:“你是不是被毒蛇咬過??“王賢點頭道:“我的癥狀是不是很嚴重?“
郎中面色凝重,就像是王賢好像頃刻間就要歸天了一樣,郎中趕忙從腰間取下幾根銀針,又用銀針仔細查看了一番這個情況。郎中檢查完之后,說:“你體內(nèi)毒素已經(jīng)擴散至全身了,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我推斷你被毒蛇咬了有一段時日了,而且這毒蛇不是一般的毒蛇?!巴踬t一臉驚詫,這郎中醫(yī)術果然高明,連他被不同尋常的毒蛇咬了都能看出來。
“那我需要抓些什么藥?”王賢緩緩說道,郎中搖了搖頭,這一搖頭,可把王賢嚇壞了,因為這些大夫郎中只有看到病人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將死時才會搖頭。
郎中從藥柜上取出了一包藥,遞給了王賢道:“我已經(jīng)為你診斷過,你中的乃是冥蟒殞命毒,中了這種毒,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但以我的醫(yī)術,尚無法更治,只能服用此藥暫時壓住毒性。“
王賢感到晴天霹靂,他強壓制住內(nèi)心對病入膏肓的恐懼,急切道:“你要有良藥可以治,但要多少銀兩無大妨?!袄芍腥允菗u著腦袋道:“即便華佗在世,也不能將你體內(nèi)毒素驅出體內(nèi),更別說我這一小小朗中?!巴踬t輕嘆了一口氣,沒想到當初為救唐婷而被毒蟒咬傷會造成對自己這么嚴重的后果,他心中頓感懊惱萬分,他懊惱的不是不顧一切救唐婷,而是沒有在第一時間處理傷口,也沒有在毒素還未擴散全身時來看大夫。
可這也情有可原,對于家貧的他來說,看大夫無異于浪費錢,從小到大,只看過一次大夫,所以也沒有這種防護意識。
王賢還是忍不住顫顫巍巍地說道:“大夫,那我還能活多久?”“雖說此毒已經(jīng)無法更治,但只要你能熬過劇痛,再活十余年不是問題,不過此毒最厲害的不是那劇烈的疼痛,而是憤怒的情緒會讓體內(nèi)毒素快速爆發(fā),而產(chǎn)生劇烈毒性,足以要了你的命,所以你以后不能憤怒?!袄芍姓f道,王賢心里稍有些安慰,因為在這個平均壽命只有三十歲的亂世,快奔二十的自己即便只能再活十年,也算不虧。
王賢將唐婷給他的銀兩給了郎中,戴著面具默默離開了醫(y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