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簡逸掛斷了一個接一個的電話轟炸,只在最后接聽了楊秘書的來電。
“喂,楊叔?”
“小逸啊,今晚這場活動你就當是給楊叔個面子,過來走個過場”楊秘書苦口婆心勸著簡逸。
他雖不喜歡這些個虛偽的職場利益,可他也知道這是自己作為簡氏的一份子必須要做的,況且他也不能拂了楊叔的面子。
“好,楊叔,我現(xiàn)在過去”往A校探了一眼便打車離開了。
......
溫清溪醒來時眼前只有昏暗的燈光和幾名黃發(fā)女生,那個跟蹤他的魁梧的男人此刻正在門口站著,身旁還跟了幾個獐頭鼠目的男子。
溫清溪立刻清醒了過來,她手腳被反綁,由于她是啞巴,也沒有堵住嘴的必要,倒是省了不少事。
“喂,你確定這樣能行?”一名叼著煙的黃發(fā)挑染女生吊兒郎當?shù)膯栔?p> “反正溫語那家伙就是這樣說的,要是她敢糊弄我,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溫語?!溫清溪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但她也想不明白她這樣不張揚的人怎么會被這樣一群人綁架?
劫財?還是劫色?
她不敢往下想。
“給他打,不來就撕票”
應該是綁架匪頭目,說完一旁的女生從溫清溪書包里翻出了她的手機,雖然破舊但是也不妨礙正常通話。
她要打給誰?舅舅?除了他自己也沒有什么親人了。
現(xiàn)在什么情況她都不知道,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同時快速掃視著四周,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的上自己。
......
“簡逸,你終于來了,等你好久了呢”葉簡穿著紅色禮服,見簡逸進來上前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呈撒嬌狀。
簡逸躲開她,雙手滑進口袋。
葉簡并沒有發(fā)脾氣,只是遞給他一杯紅酒。
“簡逸,你這小子越發(fā)是長得帥氣了啊,聽我們小葉說你們在學校也挺能見面的”一位看著德高望重,眼里卻透著一股老謀深算的中年男人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爸,你怎么過來了”葉簡撒嬌的抱著葉總的胳膊。
“小逸啊,在學校多照顧照顧小葉,你們倆從小就認識,關系自然是不一般”簡父也一起跟了過來。
簡逸沒有應和,只是敬了葉總一杯酒。
?!?p> 簡逸的手機恰好在此時響起。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彎腰走開。
“簡大公子?”
簡逸確認了一眼手機號,以為自己存錯了溫清溪的電話。
“你的小女朋友現(xiàn)在在我們這,你要不要考慮拿點積蓄來把你的小女朋友贖回去啊”電話那邊的語氣旁敲側擊的說著,露著一股痞氣。
“你哪位?。渴裁葱∨笥??你有病吧!”簡逸覺得莫名其妙,可這是溫清溪的電話號碼,他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給我讓她出點動靜”那邊不慌不亂的說著。
話落手機那邊便傳出了低沉的呻吟聲,他記得她的聲音,哪怕是她說不出話的氣息。
他臉部肌肉抖動了一下,握著手機的手已經青筋暴起,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進去。
“你他媽要是再敢動她,小爺我弄不死你!”簡逸壓制的怒火已經快要抑不住了。
“別急啊,我們就是請她來做做客而已,簡少爺,等你拿夠錢再來接也不遲啊”話落電話那頭再沒了音訊。
“喂!喂!”簡逸收起電話開始往外跑。
葉簡看著焦急的簡逸,放下手里的酒杯,提起裙子“簡逸!你去哪兒?”
“臭小子!又要去哪?你給我回來!”簡父氣的火冒三丈。
他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她有危險,他要救她。
只有這些。
。
“我就說吧,這啞巴還真是跟溫語說的一樣,有價值!”黃發(fā)女生得意的舔了下上唇。
蹲下勾起癱倒在地的溫清溪的下巴。
上下打量著她。
【小丫頭片子,還挺有能耐】
“等著你的小男朋友來贖你吧”說完便猛的撒手。
溫清溪倒是不后悔自己先前那樣對他,至少現(xiàn)在可以讓他不會為了自己冒險,她不想再因為自己讓別人犯陷。
可現(xiàn)在的她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不到半個小時,簡逸便沖了進來,他按照約定沒有帶任何人,昏暗的房間內少年眉毛深鎖,加上被冷風轍過的臉,沒有一絲表情。
溫清溪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顫抖的男人,但此刻的她沒有了之前那么多的恐懼。
“錢我?guī)砹?,把人給我放了!”簡逸壓低嗓子,本就兇戾的他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別怕,我在”看著溫清溪水潤的眼睛。
黃發(fā)女生強裝淡定,趁其不備示意小弟上前搶先打開箱子。
空的?!
這么點時間他根本沒法悄無聲息的調出這么大一筆錢。
“媽的,居然敢耍我!”話音剛落,簡逸便從后面鎖住了對方的脖子。
場面一度混亂。
角落的溫清溪早已用一旁殘缺的桌角扒開繩子,準備沖向簡逸這邊。
寡不敵眾,下一秒簡逸就被門口魁梧的男人反向壓制住,對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諒他簡逸雖學過幾年散打卻也壓制不住這么些比他壯碩幾倍的男人。
溫清溪趁亂發(fā)送了報警信息。
“呃——”
幾個女生惱羞成怒招呼著男人“給我往死里打!”
簡逸被踹到地上,男人不管輕重的踢著他的腹部,簡逸牙關緊閉,嘴角已經浸染了血跡。
?。ú灰『喴荩。厍逑M力的想再次掙脫開她們,可她被牢牢地禁錮住。
(簡逸!簡逸?。?p> “簡——逸——”伴隨著嘶啞聲一陣柔軟的聲音。
已經接近昏迷的簡逸從耳鳴中驚醒,他從未聽過這么讓人心動的聲音。
也從未聽過她的聲音。
是的,她居然發(fā)出聲音了。
而且叫的還是他的名字。
他笑了,但下一秒便昏睡了過去。
黃發(fā)女生見情況不對,想要跑路,卻被門外收到信息的警察攔了下來。
“簡逸!簡逸!你醒醒啊!對不起!你怎么這么傻啊,你為什么要來!為什么?。 睖厍逑捎趧偦謴瓦^來的嗓子,過度的嘶吼,讓她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ㄡt(yī)院里)
溫亮聽說溫清溪被綁架后,一夜未眠找了一晚上,終于找來了醫(yī)院。
“清溪,你怎么樣?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給舅舅說啊”溫亮急得上下打量著她。
“舅舅,我沒事,讓您擔心了”
溫亮愣住了。
“你能?開口說話了?”溫亮激動的老淚都快流出來了。
溫清溪看著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等溫亮他們走后,溫清溪發(fā)了瘋一樣沖進簡逸的病房。
“你是?”只見一位穿著干練,四十出頭的男人在旁。
“我想來看看簡逸”楊秘書看著同樣穿著病號服的溫清溪,很快便明白了什么。
自覺的走了出去。
......
床上的少年嘴角伴著淤青,想是身上的傷也好不到哪去。
溫清溪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看著他臉上的淤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簡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哭著便把頭深深地埋了進去。
就這樣她守了他的少年一夜。
清晨的陽光不偏不倚的撒在了簡逸的臉上。
看著緊緊握著自己左手的溫清溪,他費力的用另一只手給她梳理了一下頭發(fā)。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離她這么近,近到觸手可及。
不一會兒,溫清溪身體一抖驚醒了過來。
她那本就紅潤的鵝蛋臉,因為勞累的原因略有些發(fā)白,但在晨光的照耀下更像一朵向陽而生的花骨朵。
“簡逸你終于醒了!你可嚇死我了”話落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簡逸用手指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淚。轉身驚訝道“你能說話了?!”
她能說話了。
她是在和自己說話。
溫清溪點頭“大夫說是由于外界的刺激,聲帶被劇烈的牽拉,可能是我不是先天的原因,所以恢復的也快”。
簡逸臉上笑盈盈的。
“那太好了,你沒事就好”他深情的看著她,就像告白那天那樣的深情。
“對不起,我之前那樣對你,你還...還不顧一切來救我”
她想問他為什么?值得嗎?
他那憔悴的臉上依舊掛滿笑容“不管你怎么對我,我都會去找你”。
他說的認真,認真到空氣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溫清溪覺得臉上有點發(fā)燙,便找了個借口逃出去了。
她靠著醫(yī)院門口的墻,摸著自己紅透的臉以及止不住的心跳。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病房內的簡逸輕咳了兩聲,臉上略帶痛苦的表情,對他來說這些傷不算什么,只要他的女孩好好的。
。
“醒了?是為了剛剛進來的那個小姑娘?”楊秘書放下手里的水果。
“楊叔,可不可以別和我爸他們說,你知道的”簡逸安靜的坐著,恢復了嚴肅的樣子。
楊秘書把削好的水果遞給他“知道了,你那次不是這樣”他又想了想“不過為了一個女孩把自己弄成這樣,你還真是第一次”。
簡逸淡淡一笑“我只做我覺得值得的事”。
他只做他值得的事,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
說完便看向窗外。
楊秘書深知他這小子的脾氣,只要認定一個人一件事,就永遠都不會放手。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替你在你爸那打打掩護”。
畢竟昨天跑了出去,把簡父氣的夠嗆。
楊秘書離開后,簡逸累的睡了過去,夢里他的“小太陽”離得他很近很近,近到他快要重新認清她的臉。
......
簡逸受傷的事除了簡父幾人被蒙在鼓里之外,白烈云等人早就轟隆隆的趕了過來。
“兄弟,怎么搞成這樣?!誰干的,我特么弄死他!”白烈云氣的青筋暴起。
“我沒事,那人早被我干了,還用不著你上場”簡逸故作鎮(zhèn)定。
他不想讓自己的好兄弟擔心。
紀晨希拍了拍簡逸的胳膊“有什么事,告訴兄弟”。
“聽見沒,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有我們呢”簡逸看著方珞紀晨希兩人微微一笑。
“小啞巴?你怎么在這兒?!”白烈云看著站在病房門口同樣穿著病服的溫清溪。
剩下的幾人除了簡逸,也都十分疑惑,按理來說兩人不能這么巧吧。進醫(yī)院都一塊兒?
“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溫清溪帶著歉意鞠了一躬。
“道什么歉?彎什么腰?是我樂意去,又不是你逼我的”簡逸不想讓她心里覺得愧疚。
“你是說話了嗎?!”白烈云的嘴從進來就沒合上過。
小啞巴居然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