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夢寐以求的來了。”沈桓看著呂劍一臉的尷尬,幸災(zāi)樂禍道。
“呃,是怎么個服務(wù)法?怎么收費的呢?”呂劍的身子向前挺了挺,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
“我們是按摩服務(wù)喲,收費也不算太高,兩千到一萬不等喲,服務(wù)特別周到的呢?!遍T外的女孩用一種特別膩的腔調(diào)回答。
“兩千到一萬?你們搶錢吶?收費這么高,是正經(jīng)按摩嗎?”呂劍翹起二郎腿,那副賤兮兮的嘴臉看得沈桓直惡心。
門外的女孩愣了一下:“呃,我們算是不正規(guī)的按摩手法,保證讓您很舒服喲?!?p> 呂劍順間就不樂意了,他快步走到門口,給那些女孩打開門,女孩們看見他開門了,一個個的臉上都堆起十分的熱情,好像在搖著手絹說:
“大爺,快來玩呀!”
還沒等女孩們開口,呂劍卻先說話了,他完全沒理會這些漂亮女孩,而是一臉的耿直:
“不是正規(guī)的按摩還敢收費這么貴!給我滾?。?!”
那些女孩一見呂劍這樣,立馬板起個臉來:“干什么呀?都到這地方來了還裝什么正人君子啊?該快活就快活唄,倒底要不要服務(wù),給句準話!”
“小爺我不需要!”呂劍不知怎的,忽然心虛向后看了一眼正坐在床上的沈桓,卻迎來了小姐們鄙夷的眼光。
“咦~我說呢,怎么可能有人到這個地方來不干事情,原來是有特殊癖好啊,可真惡心……”領(lǐng)頭的小姐后撤了幾步,以示遠離。
坐在床上的沈桓瞬間就不淡定了,這誰跟誰呀,特么坐著也能被誤會?
他站起身剛想開口,門口的呂劍就先替他解釋了:
“那個,事情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這位仁兄其實沒什么……”
可那群小姐根本沒怎么想搭理呂劍,她們一個個的都扭著妖艷的腰,晃噠晃噠地走去下一家客人了。
呂劍見她們這樣,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嘆了口氣,然后關(guān)上門,一臉的憂郁。
“呂劍,看不出來啊,平時嘴巴挺嗨的,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不行了?”沈桓對著面前一臉喪氣的呂劍冷嘲熱諷,“難道說是身體太虛了?”
呂劍沒回答這個問題,他坐在沈桓旁邊,還是那副喪氣的模樣。
沈桓用食指戳了戳他:“怎么了?你要是實在覺著惋惜,我可以另開一間房的,然后你們可以在這里盡情云雨。”
“沈桓,你說這些女孩在這里用這種營生賺錢,那她們以后怎么辦?”呂劍忽然開口道,可眼底里有些讓人看不清的東西,感覺酸酸的。
沈桓沒想到呂劍居然會問這個問題,還以為他是在糾結(jié)自己在這個房間里,害得他沒辦成事呢。
“以后?”沈桓苦笑了一下,“那還用說么?等她們賺夠了錢,肯定是回去找個老實人嫁了唄,反正她們長得都不賴,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很有可能被原諒,再者說,指不定還有會對她們更好呢?!?p> 呂劍搞不懂了,他很好奇沈桓為什么知道得這么清楚,難道他經(jīng)歷過?
沈桓沒有停下,他打開了話匣子似的,繼續(xù)說道:
“她們呢,從前是只雞,然后自己脫了皮,撒上香料,一搖一擺地走進狼群里,祈求著狼不要吃了它,狼當(dāng)然沒有留情,吃得只剩骨頭,后來這骨頭被一條老實的狗給撿了去,狗還不舍得吃,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小心翼翼地舔著,最離譜的還是這骨頭居然還嫌狗下賤,不肯讓他舔,你說可笑不可笑?”
沈桓越說越激動,竟然一股腦地撲到床上狂笑起來,完全沒有在意呂劍看他的眼神。
這應(yīng)該是他今晚說得最多的話了。
話說,你是經(jīng)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么?不然怎的會如此痛苦?
呂劍看著沈桓這樣,莫名有些慌張,他搖了搖沈桓:“那個,兄弟你怎么會這么了解?難道說是在這里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么?”
“啥玩意?”一聽呂劍這么說,沈桓一下子就挺起來了,“什么我經(jīng)歷了什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你說得這么詳細,難道不是經(jīng)歷了什么么?”呂劍越來越搞不懂了,如果不是經(jīng)歷了什么,那他怎么會了解得這么透徹?
“放你的屁!那是我上次執(zhí)行刺殺任務(wù)的時候從別人嘴里偷聽來的,我好心提醒你不要著了她們的道,你居然還懷疑我!”沈桓氣不打一處來,他現(xiàn)在真想一巴掌甩在呂劍這個大傻蛋的臉上。
一天天的正經(jīng)事不干,瞎想些什么呢。
“我以為……”呂劍想解釋,又被沈桓給打斷了。
他覺得呂劍這廝徹底沒救了,也許自己和他一起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根本就是個錯誤,這家伙一看見漂亮女孩就容易跑偏。
剛剛居然還想著要同情那些雞,拜托!那些雞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同情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總不是沒道理的。
“我們能聊點正經(jīng)事么?我們來這里是為了完成任務(wù)的,別跑歪了?!鄙蚧富謴?fù)了他的那份淡然,他總覺得自己和呂劍待久了以后就莫名其妙的話多了。
“可是……”呂劍還想說什么,可沈桓卻一把掰過他的臉,正對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
“你是想同情那些雞么?說實話,她們真沒什么好同情的,她們舒舒服服一晚上賺的錢不比你我殺人來得輕松?即使是出事了,那也是她們咎由自取,同情他們?呂劍,別忘了你殺戮者的身份!”
深夜總是那么的靜,會所的隔音墻再好也還是能隱隱約約的聽見隔壁屋所傳來的浪潮,所有人都處在欲的深淵里,根本沒人理會他的同情。
“呂劍,聽見了么?聽見隔壁傳來的怪聲了么?這就是你同情的人?我告訴你!殺戮者,不需要感情!”
沈桓的話像鞭子一樣抽在呂劍的臉上,抽得臉生疼生疼。
是啊,在這么個破地方根本就沒人值得同情,如果同情她們,那自己反而就成了那只舔了骨頭的狗了,她們的眼里就只有錢和欲,對于自己的憐憫,她們根本就不會在乎,甚至還會把它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所謂的感情出現(xiàn)在不合時宜的地方,怎么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