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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瘋批仙尊的小奶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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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瘋批仙尊的小奶蛟 一只肥啾兒 4099 2022-02-12 23:21:50

  被“無情”的小黑蛟“拋棄”在人來人往的熱鬧的萬民街之中的徐霜麟在差點氣死之前勉強的穩(wěn)住了心神,而后又自我說服了大半天,“沖動”一次方才沒有那般強烈著。

  天下第一的徐仙尊在外人所不知道的時候,總是在自我安慰著,也不知在魏十音的事情上,他究竟是說服了自己多少次了。

  而每回自己心對心的說服完了之后,便又會開心抓心撓肺著,覺得自己仿佛是有病纏身,否則怎會如此呢?

  他大可以將那不聽話的小黑蛟關(guān)起來,他可以用無數(shù)種方法去讓她明白何為人之七情六欲,也可以用無數(shù)種方法叫她對他死心塌地,除了他,眼中再無旁人。

  可,他不能這么做。

  徐霜麟一顆心如同凡人般大小,卻還是要將那心分割成無數(shù)等份來用,他自己便是矛盾無比的,又如何能叫別人不矛盾呢?

  于是自我矛盾著的徐仙尊隨地找了個茶攤坐下,就只是一杯一杯的喝著茶,在這樣的嫻靜之中等待著那小沒良心的小黑蛟回來。

  過了不知多久,夜色復(fù)又暗了許多,天上繁星點點,彎月明朗,照亮了不知誰人的回家路。

  彼時的徐霜麟若有所感,而后眉心微微一跳,隱約傳達著某種不詳?shù)念A(yù)感。

  那時的魏十音雙手背在身后,緩步走向跪地痛苦的吳靜勉,她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只是隱約能從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中看見一絲冷漠。

  她走到吳靜勉身側(cè),看向躺在床上因痛苦而不斷發(fā)出痛吟的吳昀,眸色晦暗,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看,他從未將你與你的妻子當(dāng)人看。這么多年苦心經(jīng)營,你最想要的,便是取代他吧?”魏十音看著吳昀,卻是在對吳靜勉說的:“世人只知千境之珠是由我之血所造,其中包含的幻境亦是出自我手,卻不知千境之珠亦可將一個人心中最為罪惡的記憶反射出來?!?p>  “你方才所見,便是如此。至于真實與否,全憑你自己相不相信了。”

  “所以、所以他……吳昀……他真的——”吳靜勉兀自睜大著眼睛,他面目隱約猙獰了起來,那豆大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最后滲入地面,只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來。

  他咬緊了牙關(guān)、雙拳緊握,嗓子里發(fā)出低啞的嘶吼聲來,如同困獸即將沖脫牢籠前,對于捆縛自己之人的恨意。

  方才所見的畫面已然深深的烙刻在他的腦海之中,自見了那一幕開始到現(xiàn)在,他幾乎是無時無刻的都在腦海中重新回想起那一幕。

  而當(dāng)年尋回妻子之際,妻子的慘狀也再度浮現(xiàn)眼前。

  他幾乎要叫那滔天的仇恨奪走所有的神智。

  如今的吳靜勉,全身心里都只剩下一個念頭——殺了吳昀。

  不,不能就這般便宜他……不能讓他這般簡單的就死了!

  “吳……昀……”

  “我方才就說過了會幫你對付吳昀,此事你自然不必擔(dān)心我會食言,我原本的目的便是要叫他生不如死,幫你只是順手罷了?!蔽菏艚K于回過頭來,她側(cè)頭垂眸看著吳靜勉,忽而一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單從表情上來看,她似乎是有些開心的。

  只是那開心來得突然,連魏十音自己都有些驚訝于自己為何會發(fā)出那般的笑容來,但既然已經(jīng)下意識的笑了,想來,她內(nèi)心深處里也是為此感到快樂的吧?

  不然為何會笑呢?

  凡人之喜怒哀樂,本就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是嗎?

  小黑蛟想不明白的問題,經(jīng)常會通過一些別的東西去證明這就是正確的,以此來解釋自己所無法理解的某些事情。

  “當(dāng)然,雖說我只是順手幫你一把,但以幫你折磨吳昀、祝你登上鼎陽宗宗主之位為交換,我要你……”魏十音再度轉(zhuǎn)頭看向吳昀,那邊的吳昀似乎是終于擺脫了噩夢一般,不再痛苦著,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吳靜勉忽而一個猛抬頭!他側(cè)頭死死的盯著吳昀,牙齒咬得太緊以至于發(fā)出了刺耳的摩擦聲來,聽得人都下意識的要感同身受了起來,仿佛自己的牙也在酸了似的。

  “我要你,不擇手段、不管你用何種法子,那都與我無關(guān)。只要你從他那在幽谷禁地的記憶中找出任何一個可以證明當(dāng)時現(xiàn)場確實存在著第三個人的線索來,在那之前,我會讓吳昀永遠被吊著一口氣、清醒著接受你的一切懲罰。”

  “清……醒……著?”吳靜勉復(fù)又猛的抬頭望向魏十音,少女那稍顯稚嫩的面容于燭光映射下一半為明一半匿于黑夜之中,她像一尊正邪同面的魔神,既有悲天憫人的神性、亦有心狠手辣的魔性。

  古書上對于黑蛟的描述大抵也并非人之妄想揣測、空穴來風(fēng)罷。

  彼時的少女一身黑衣,散發(fā)出某種來自萬丈地底的刺骨寒戾,她眼珠子微微轉(zhuǎn)動,側(cè)目看向吳靜勉時,眼睛深沉得有些嚇人,半餉揚唇一笑,吳靜勉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所以才會說,凡人總是認不清自己呢。”魏十音輕抬起左手,她只是打了個響指而已,一股強悍得可怕的颶風(fēng)靈波瞬間以她本身為中心,如同漣漪一般的擴散開來、屋中一切陳設(shè)皆于瞬息間化作齏粉揚灰,唯有這屋子整體框架因著魏十音先行布下防護用的結(jié)界方才免遭此難。

  哦,魏十音也替吳靜勉跟吳昀上了一層結(jié)界,這兩人不能就這么簡單的死去,尤其是吳昀。

  吳昀大抵也算是替罪羊,魏十音雖堅信十一年前吳昀的那一刀并非他本人能力可以做到、當(dāng)時必然存在著第三個人,那個人的能力或許在她之上亦或者低她一等,但一定是他助吳昀刺出那一刀。

  魏十音暫時找不到那第三個人,便只能叫吳昀先做這個罪魁禍首,叫他償罪。

  反正他本來也是那罪魁禍首了,倒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這、這是……”吳靜勉忽的睜大了眼睛,連悲傷都暫時忘記了——他有些怔愣的看著眼前那一具幾乎看不出異樣的“人”,那是與吳昀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亦或者是說……這根本不是人!

  正如有一定修為的修者可以憑借自身靈力去憑空“捏造”出一只靈蝶之類的東西,修為強悍一些的人也可利用此法造出一些以假亂真的東西來。

  其中自然不乏有與真人無異的“人”。

  只是大部分時候這樣的“人”都是他們那些強者用于做替代品的存在,那么……

  “嗯,如你所見,“造靈”?!蔽菏襞牧伺氖稚洗蟾挪⒉淮嬖诘幕覊m,笑眼盈盈的轉(zhuǎn)頭看向吳靜勉,又微微俯身的看著他,說:“一切都已安排好了,接下來該怎么做你自己應(yīng)當(dāng)清楚。那么,在我的身份徹底隱藏不住之前,從那段記憶里找出我想要的東西來吧,否則,該償罪的便不只是吳昀一人了?!?p>  “你、你、為什么……要幫我?”她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做這件事,甚至可以做得比他更完美,而且與一個她并不熟悉的人來做這個,還是曾經(jīng)討伐她的人其中之一……她難道就不怕他臨時反水反將她一軍么?

  “幫你?”魏十音嗤笑一聲,她有時候純真得過頭,不是正統(tǒng)意義上的純真,而是那種善得毫無理由也惡得毫無理由的純真,亦正亦邪這個詞幾乎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嗯,你要這樣想倒也的確算得上是幫你的。”魏十音略一歪頭想了想,最后還是點了一下頭贊同道。

  而后她伸出手來摸了兩下吳靜勉的頭,如同一個長輩一般的,連語氣之中似乎也帶上了些許的寵溺,又道:“那么,就希望你好好努力,盡快為我?guī)砗孟??!?p>  “……”也許是魏十音此刻的模樣太過溫和了吧,她身上多了絲慈愛似的東西,少了那些魔性,吳靜勉竟是忽然有些魔怔了,他愣愣的看著魏十音直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正當(dāng)她準備走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說:“關(guān)于十一年前暗地里借吳昀的刀破你金丹殺了你的人,其實……你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猜測的人選了吧?那么,為何不肯去找那個人問清楚呢?”

  魏十音的z正準備開門的動作一頓。

  吳靜勉的眼中有些失焦了起來,像是一時失神,為人所控了去。又說:“你可是黑蛟化身啊……如今這世上,能夠做到那般的毫無聲息、實力又在你之上的人……你其實,一直都很清楚是誰吧?”

  那語氣聽起來有些柔和,倘若是換成個女子的聲音倒也不顯得突兀,只是如今以吳靜勉的聲音說出來,倒顯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像是那深宮大院里的太監(jiān)似的。

  但也莫名的能讓人聽出一絲詭異的溫柔來。

  像是個生錯了樣貌的名門閨秀。

  “嘖?!蔽菏袈勓匝劬ξ⒉[了一下,她依舊是站在門口背對著吳靜勉,而后尚且搭在門上的手手指微動了一下,那邊的吳靜勉忽然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似的猛的提了起來、他雙手攀著脖子處,做出了一個不斷的要掰開掐住他脖子的手的動作,雙腿直蹬,眼中瞬間清明了回來。

  “誰給你的膽子?”魏十音這時方才轉(zhuǎn)身,她只看了一眼吳靜勉,而后便猛的轉(zhuǎn)頭、朝著吳昀的方向抬起右手,她五指成虎爪做出一個“抓”的動作,吳昀忽然一陣痙攣,從他的丹田處緩緩的浮出一枚充盈著黑霧的、約有指甲蓋那么大的珠子,那珠子一露面便被魏十音的靈力吸了過去,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一握拳,那珠子便那樣碎得連灰都不曾留下了。

  “……”魏十音看了一眼掙扎得臉紅脖子粗的吳靜勉,轉(zhuǎn)身便走入了一道自行形成的“門”里,“門”消失的那一瞬間,吳靜勉終于掙脫了束縛,跪伏于地咳得仿佛要將五臟六腑一起咳出來似的。

  不能惹的人……

  那是比徐霜麟都更加不容小覷的人,她如今靈力尚且未完全恢復(fù)、她的真身也依舊下落不明……倘若她得到真身靈力恢復(fù)至全盛時期……

  吳靜勉捂著脖子,復(fù)又低頭猛咳了許久,直至咳出一嗓子的腥味來,方才恢復(fù)了。

  而后他一個恍神,回過神來時才屋中一切陳設(shè)不知何時已然恢復(fù)了原樣,像是從未被毀壞過。

  方才的一切有如幻境,真實得虛假。

  吳靜勉看向那一具魏十音所造出來的“靈體”,又抬頭看向床上躺著的吳昀。

  今晚的一切除了他跟魏十音,便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可十一年前的一切,不管是吳昀動了私心上幽谷禁地造成魏十音走火入魔的事情還是、還是婉兒的事情……都不該沒有第四、第五、乃至更多的人知道。

  此時已是亥時將盡,一日就快要過去了。

  徐霜麟喝完了第三壺茶,他周遭氣場實在是冰寒又強悍,嚇得那茶攤的攤主最后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著,其他的攤販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如今這街上也就剩下那么零散的幾個攤還在,茶攤攤主早已過了收攤的時辰,卻礙于徐霜麟的氣場,而不敢上前去說。

  直至那仿佛大佛似的徐仙尊終于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來,又將一枚能在月光下閃著光芒的金元寶留下,轉(zhuǎn)身離開了茶攤后,那攤主方才松了口氣,迅疾收了金元寶,收攤的速度較之往常快了幾十倍。

  ——

  時間回到大約一個時辰前,彼時的溫若山帶著身心俱疲(心理意義上)的齊昀夜探虛麟閣,在溫若山的帶領(lǐng)下、再加上虛麟閣本就無人看守,所以他們也格外的順暢著繞著虛麟閣走了一圈。

  至于為何是繞著徐霜麟走了一圈么……

  “師師尊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會將那般重要的東西隨意放置著么?我又非師尊那般厲害之人,如何能知道準確位置不是?!睖厝羯绞沁@樣回答齊昀的。

  齊昀早已無奈得不行,溫若山復(fù)又一笑,道:“不知道的事情,自然是要一步一步去探索的,師兄啊,你說對吧?!?p>  齊昀又哪里能說“不對”呢?他人已經(jīng)被迫上了溫若山的賊船,如今再要說不對,也無濟于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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