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堂一眼掃過四人,心滿意足地笑道:“現(xiàn)在瓊?cè)A女團齊全了,終于可以出道了!”
程伶疑惑問道:“出道是什么意思?”
“讓全大明的人都認(rèn)識你們,讓全大明的男人都為你們瘋狂!”程堂口出狂言,四人完全呆住了。
關(guān)翎和寧嬰兩人心事重重,最終還是關(guān)翎站了出來,說道:“我退出瓊?cè)A女團?!?p> “為什么?”程堂疑惑問道。
寧嬰也站了出來,淺笑輕聲道:“我也退出…”
程堂轉(zhuǎn)眼望向?qū)帇?,這兩人是怎么回事?出名還不樂意?
“你們不會是逃婚了吧?”程堂皺眉猜測道。
兩人聞言,紛紛低頭不語,算是默認(rèn)了。這下在場的人都炸開了鍋,她們竟然是逃婚而出?這可是關(guān)乎家族的顏面問題?。?p> 程堂自然知道女方逃婚的下場,語氣平緩地說道:“你們躲得了一天,躲不了一世,這事遲早會暴露?!?p> “你們只要在瓊?cè)A女團出道,到時候京師的年輕才俊、公子王孫任憑你們挑,即便家族要求你們回去,你們也有足夠的理由拒絕?!?p> 眾人紛紛望向程堂,沒想到他竟然還幫助兩人逃婚,這在古代可是不孝之舉。
“若是父親讓我與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也不愿意,我也會離家出逃。我覺得戀愛是件自由的事情,我們應(yīng)該自己決定喜歡的對象,而不是靠門當(dāng)戶對,媒妁之言!”程堂直接說出戀愛觀,驚的眾人合不攏嘴。
張春麗拍掌笑道:“說得好!我們喜歡誰,憑什么要讓父母決定?”
程伶低眉淺笑,原來二少爺并不在乎出生,也就是說自己也有機會嫁入程府…
“我們簽合同,開演唱會的錢,我們按簽約時間進行分成?!背烫门苓M廂房取出四張宣紙,親筆擬寫了四份簡易的合同。
四人掃過合同,姬樂天皺眉問道:“這不就是賣身契嗎?”三人疑惑,望向姬樂天,賣身契?
程堂一拍額頭,頭痛不已,向眾人解釋道:“賣身契有錢拿?這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簽一年,五五分成,簽三年,三七分成,簽五年,二八分成。你們簽的越久,賺的錢越多。”
程伶帶頭簽了合同,簽了五年,反正這輩子跟定二少爺了。姬樂天輕嘆一聲,也簽了五年合同,等賺夠了錢,將父母親接到身邊,好生孝敬他們。
關(guān)翎只簽了一年,明年就要武舉,她是鐵了心要當(dāng)大將軍鎮(zhèn)守邊疆,怎能一輩子窩在瓊?cè)A女團。
寧嬰對程堂的感情是知遇之恩,是他點醒了自己,自己能夠大放光彩,為什么要蜷縮在小小的滄州?同時心里放不下父母親,最終只簽了三年。
程堂收起四份合同,望向立冬,說道:“以后你就當(dāng)關(guān)翎的經(jīng)紀(jì)人?!?p> 立冬疑惑,經(jīng)紀(jì)人是什么東西?立春靠在她耳邊小聲解釋,立冬這才明白,不過仔細(xì)一想,還是隨身丫鬟。
這時,關(guān)翎站了起來,指著張春麗,說道:“我要她當(dāng)我?guī)煾担 ?p> 張春麗聞言,差點沒被口水嗆死,這姑娘指定有什么病,那個二少爺說的什么病來著?好像是中二病,對!就是中二病。
“好!春麗,以后你就教她武功吧!”程堂一口答應(yīng)。
張春麗連連搖頭,正準(zhǔn)備說她資質(zhì)不行,若是收她為徒,簡直有辱師門。
“一天十兩銀子!”程堂開價。
張春麗怔了一下,十兩銀子可以玩三國殺十個時辰,太多了,他給的太多了,這條件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我瞧你面露紅光,天生奇才,不愧是武圣后人,收你為徒,三生有幸啊!”張春麗大笑道。
瓊?cè)A女團正在排練節(jié)目,程堂安心離開翰林齋,慢悠悠地走向騰龍樓。
喬依依坐在攤位旁,疑惑地望向奶茶店,她們怎么還沒來?沒道理??!這樣連煎餅果子都賣不出去了。
“喬老板,今天生意怎么樣?”程堂笑問道。
喬依依皺眉看著程堂,連聲抱怨道:“她們怎么還不來上班?連排隊的人都沒有,我生意都難做了。”
“十天后,我大哥過生日,她們在準(zhǔn)備節(jié)目。”程堂如實告知。
“原來如此,怪不得騰龍樓上上下下都在忙。”喬依依開始收拾攤位,并感嘆道:“大少爺就是好,過個生日都有這么多人陪著。”
“到時候你也要來參加宴會,我特有為你定制了一套衣服?!背烫眯Φ馈?p> 喬依依挎著竹籃,手提板凳,笑意盈盈地說道:“你不說我也會去?!?p> 程堂瞄見喬依依穿著紅色秋褲,這秋褲怎么有點眼熟?不對,這不是絲襪嗎?
“你怎么穿這種褲子?”程堂皺眉問道。
喬依依轉(zhuǎn)了一圈,笑問道:“你不送我,難道我就不能找人做嗎?”
程堂汗顏,這哪里是絲襪,這分明就是老年人牌紅秋褲!見她自我感覺良好,程堂也不好繼續(xù)插嘴。
三人進入騰龍樓,騰龍樓的生意還是如此火爆,特別是賣奶茶的地方,排隊的人比以往更多了。
林廚子抿了一口新飲品,味道酸酸甜甜,還帶有一絲茶的甘苦,味道不錯,看來是成了!
“林爺爺!我回來啦!”喬依依放下攤位,笑顏如花。
林廚子端著新飲品,一路小跑,笑著說道:“依依啊!你快來嘗嘗爺爺新制的飲品?!?p> 喬依依接過竹筒,正巧渴了,喝上一大口,抿了抿嘴唇,這味道還真不錯。
這時,程堂從門口走來,笑問道:“青梅綠茶制作完成了?”
林廚子一見二少爺來了,連忙鞠躬行禮,正要喊二少爺好,卻被喬依依先插了嘴。
“爺爺,以后見他不必行禮,他心里肯定也是這么想的,對吧?”喬依依笑問道。
程堂笑道:“在我心里,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p> “我這就去調(diào)制一杯青梅綠茶,讓二少爺嘗嘗,看看味道對不對?!绷謴N子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欸!這我喝過的啊!”喬依依伸手去奪。
程堂奪過喬依依手中的竹筒,飲上一口,砸了砸嘴,點頭說道:“味道不錯,可以推出!”
程堂將竹筒塞回喬依依的懷里,笑著說道:“人人平等!”
喬依依齜牙咧嘴,高舉拳頭,想給他來一拳,可一看到梅花,只好悻悻收回手,男女有別,懂不懂???
騰龍樓大堂,錢老板正在柜臺算賬,邊算邊傻笑,笑的嘴巴合都不合攏。
錢老板打上最后一顆算珠,一眼掃過算盤,一百萬零七千三百五十二兩白銀,抹掉零頭,按股份制分配,一份便是十萬兩白銀。這才一個月不到,十萬兩白銀啊!這還撈什么油水?十萬兩都夠自己花一輩子了。
“笑的這么開心!賺了很多吧?”程堂靠在柜臺前,笑問道。
錢老板見二少爺來了,連忙舉起算盤,笑道:“一百萬零七千三百五十二兩白銀,這是純利潤。”
由于程堂在講解股份制時,順帶提了一嘴純利潤,錢老板立馬秒懂,賺錢還得看純利潤,這立馬就活學(xué)活用了。
梅花身軀微微一顫,自古以來商賈不是最為卑賤的職業(yè)嗎?怎么能賺這么多錢?
“你暫時先不要透露消息,等到月底再公布。”程堂輕聲說道。
錢老板連連點頭,心里樂開了花。
“最近喬老板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嗎?”程堂忽然問道。
錢老板聞言,想起互相監(jiān)督的制度,想必二少爺已經(jīng)問過喬老板了,幸虧自己沒撈油水,不然這十萬兩白銀就是別人的了!
“她整日在門口擺攤,倒是沒有什么奇怪方舉動,只是她要求親自運送泔水。”
“泔水?剩菜剩飯?”程堂疑惑問道。
錢老板連連點頭,實在猜不透喬依依的心思,貴為騰龍樓的老板之一,每天在騰龍樓門口擺攤也就算了,還要干這種粗活累活臟活,真是搞不懂她。
“大概在什么時辰?”
“酉時左右?!卞X老板如實回答。
程堂點了點頭,心里也十分好奇這喬依依到底在搞什么鬼。
酉時左右,喬依依肩挎竹籃,正在后門指揮幾名大漢搬運泔水。
程堂躲在墻后,悄悄觀察這一幕,果然如錢老板所說,心想喬依依不會黑心到用泔水來賣錢吧?
“給我麻利一點,等會冷了就不好了!”喬依依厲聲催促道。
程堂滿臉嚴(yán)肅,冷了?不會她真有這么黑心吧?
前面大漢拖,后面大漢推,左右各一名大漢輔推,喬依依跟在后面,時不時回頭張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程堂和梅花緊跟其后,好幾次程堂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幸虧梅花手疾眼快,將他及時拉回,這才沒被喬依依發(fā)現(xiàn)。
一路尾隨,來到外城。
流民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大漢們用勺子往木碗里舀泔水,一人一碗,流民們跪地磕頭,高呼女菩薩。
喬依依站在旁側(cè),面無表情地望著流民們。他們面黃肌瘦,他們衣不蔽體,他們甚至連泔水都覺得美味。
有些男流民喝完泔水,目光貪婪地望向婦女和孩子,搶奪必不可免。
喬依依臉色嚴(yán)肅,朝那些男流民們吼道:“別搶!不然永不發(f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