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玄虛子
此時各個擂臺均有戰(zhàn)斗發(fā)生,唯有孟緣的擂臺毫無動靜,沒有一個人上臺打擂。
想來也是,能夠修煉到一流境界的人自然都不是什么蠢人,先不提孟緣的實力。
就算是僥幸贏了他之后,面對的可能就是天下人的口誅筆伐了。
畢竟孟緣做為東道主為大家舉辦了這場盛事,不加感恩就算了,反而不知所謂的去挑戰(zhàn)他,多少有些不智。
孟緣此時坐在臺上多少有些無聊,隨即環(huán)顧四周。突然,他眼睛一亮,心中的興趣被提了起來。
只見一名壯漢,正赤裸著上身,一拳一拳的攻向敵人,發(fā)出道道拳風(fēng)。
很快,他的對手便被他一腳踢下了擂臺。
等到他贏了對手之后,隨后大吼一聲。
“還有誰!”
聽到壯漢的話,底下的人卻沒有了動靜,因為剛剛被丟下擂臺的人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了。
這幾個人都沒有在壯漢手里撐過幾回合,要知道這些可不是普通人,都是一流境界的高手。
可想而知,壯漢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勁。
孟緣看了看壯漢,內(nèi)心暗暗贊嘆。
這名壯漢修煉的應(yīng)該是橫練功夫,一身血肉堪比鐵石,一拳之下猶如炮彈一般,難以抵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決賽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孟緣又將目光投向了青玄子,不出意外他的擂臺也是無人光顧的。
畢竟這些年他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前些時日敗給了孟緣,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弱。
要知道,曾經(jīng)他可是被譽為益州第一高手的存在。
在孟緣看不到的擂臺之上,一名老道正手持拂塵,目光平和的看著臺下。
“可還有居士愿意上臺賜教?”
“我來!”
一名手持鬼頭大刀的獨眼壯漢走上了擂臺。
當(dāng)他到了臺上之后,底下的人發(fā)出了一道道的喧嘩。
“這人是不是青州的夏侯淵?”
“夏侯淵?我認(rèn)識他,他是青州最大的山賊頭子,當(dāng)年朝廷圍剿他他,他靠著一把大刀,硬生生的從朝廷軍隊中殺了出來!”
“從此被朝廷用萬金懸賞他的頭顱,想不到竟然會在這里看見他?!?p> “是啊,這老道恐怕不敵??!”
“兄臺,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老道剛剛露的那幾手,就可以看出來他的修為高深??!”
“所有上臺的人,在他的拂塵之下,竟然沒有擋下三回合?!?p> ……
不管臺下怎么喧嘩,此時臺上的老道依舊和善的笑著,隨后朝著夏侯淵就是一個稽首。
“居士,老道道號玄虛子,請賜教!”
夏侯淵提著鬼頭大刀,用一只眼睛冷冷的看著玄虛子。
“夏侯淵!”
兩人至此開始了對峙起來,誰也沒有動作。
忽然,夏侯淵動了!
只見他手持鬼頭大刀,向玄虛子沖了過去。
玄虛子也不驚慌,只見他拂塵一甩,鬼頭大刀便偏轉(zhuǎn)了方向。
夏侯淵神色如常的將刀收回,調(diào)整方向之后再次進(jìn)攻,原來,剛才那一擊只是試探。
他的刀很快,快到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在臺下觀眾的眼中,只有一道白光在四處扭轉(zhuǎn)。
然而玄虛子臉上的表情卻從未改變,依舊掛著和善的笑容。
他的動作不快,但是每一下都能恰當(dāng)好處的擋下夏侯淵的攻擊,看似普通的拂塵卻如同神兵一般。
在與鬼頭大刀碰撞之下,閃出道道火花。
最后夏侯淵的速度開始漸漸的慢了下來,剛才那番猛烈的進(jìn)攻,耗費了他不少體力。
他要改變戰(zhàn)術(shù),否則力竭之后,等待他的只有失?。?p> 然而玄虛子這個時候卻得勢不饒,一手拂塵如同利劍一般直讓人心驚肉跳。
很快,夏侯淵便被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他見狀隨即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將玄虛子暫且逼退,隨后暗自施展秘法。
這道秘法是他早年獲得的神功,可以暫時提高三成的戰(zhàn)力,而代價卻僅僅只是疲憊三天。
他知道,就算他利用秘法贏了,他也堅持不到?jīng)Q賽,但是他可是夏侯淵,怎能輕言放棄!
很快,夏侯淵眼中閃過一絲紅光,速度力量大為增加,這個時候玄虛子臉上終于多了些慎重。
夏侯淵期身而近,故技重施一手亂披風(fēng)刀法如同陣陣寒風(fēng)一般,劈向玄虛子。
玄虛子腳下輕點,躲開了攻擊。若是有人仔細(xì)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挪移的。
如今的夏侯淵勢不可擋,玄虛子也不愿意硬抗其刀法,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夏侯淵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
他知道,秘法的時間到了,這秘法雖然強大,但卻只能維持一百息,如今時間一到,他只有潰敗一途。
夏侯淵無奈,只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老道拱了拱手,便認(rèn)輸下了臺。
老道還了一禮之后,便盤膝開始恢復(fù)氣息,剛才那一戰(zhàn),他也多了幾分消耗。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擂臺,都如同前兩者那么和諧。
一名少年正滿臉鮮血拿著一把匕首瘋狂的插著他的敵人。
血液噴到了他的臉上,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臉上笑得更歡了。
他的眼中充斥著嗜血,仿佛殺人便是他的樂趣所在。
最后,興許是發(fā)泄夠了,這人將手中的尸體拋下了臺,目光審視而下。
臺下的人竟然紛紛避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最后倉皇而逃,很快臺下便空無一人了,除了那具千瘡百孔的尸體。
少年見狀哈哈大笑,臉上露出嘲諷之意。
“真是一群廢物,就這樣就被嚇到了?哈哈哈……”
笑著笑著,少年的眼中出現(xiàn)了淚水,淚水劃過被鮮血沾滿的臉龐,形成一滴滴血淚落在青石板上。
“姐姐,你看到了嗎?我長大了,沒人敢欺負(fù)我們了!”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他仿佛看見了一個溫柔的女子在撫摸他的頭。
時間回到十六年前。
一名小女孩正抱著一名嬰兒在冰天雪地里一家家的扣門,希望有人能夠收留他們,哪怕一夜也好。
然而,她得到的永遠(yuǎn)是冰冷的拒絕。兩人的父親本是邊塞的將士,前不久傳來死訊。
他們的娘親傷心欲絕之下便撒手而去了,留下了僅僅五歲的她,還有三個月大的弟弟。
更讓人可恨的是,他們的親戚居然吃起了絕戶,將他們的一切,全部占為己有。
可憐的她只能一家家的尋求幫助,但卻沒有任何人伸出援手。
小女孩無助的站在橋面上,如今的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死意,正當(dāng)她要一躍而下的時候。
襁褓中的弟弟開始了哭泣,小女孩原本死灰的臉上多了一絲生機,連忙跑過去將嬰兒抱入懷中。
隨后便開始往城外的城隍廟一步步走去,許久未吃東西的她,步履闌珊。
這城隍廟雖然破舊,但勉強可以遮風(fēng)避雨,姐弟倆就在此度過了一晚上。